“那小翠人呢？本官有些事要親自問她，把人帶去太守府。”
三人帶着回了太守府，並帶走了第一目擊證人小翠。
這個小翠本是張員外的通房，因爲年輕貌美又得寵，平日裏負責伺候張員外的起居。
那張員外並非想象中的肥頭大耳，大腹便便，聽說原本身高八尺，身姿挺拔，長得也是眉寬眼闊，丰神俊朗。
年近四十，正值盛年。
爲人除了好色之外，在城中風評竟是不錯的，且爲人豪爽，並非斤斤計較之人。
家中妻妾成羣，也時常流連青樓楚館之地。
據小翠說，昨天晚上，張員外偷偷帶回府上一個女子。
原本昨夜張員外是選了她陪寢的，可是等小翠準備好，去敲張員外的房門時，居然被拒之門外了。
且小翠說。
“昨夜我敲門時，好像聽到老爺房中有人，我本以爲老爺又是看上了府上那個新來的丫頭，便沒多想，回房去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我本打算過去伺候，不想……不想見到老爺暴斃在房中，我當時嚇得腿軟就喊了人。”
聽完小翠所說，季風問道。
“你如何得知，昨夜張員外房中是別的女人？可曾親眼所見？”
小翠搖頭，紅着眼道。
“不曾，只是我親耳聽到房裏……有嬉鬧的聲音，老爺平日裏葷素不忌的，最喜這些……”
說罷，小翠整張臉都紅透了，直紅到脖子後。
她並不是個孟浪的，只是這些話，大人問起，她不敢不答，只好儘量小心翼翼地措辭。
季風尷尬地瞥了眼坐在一旁的蘇小小，關於……這麼私密的事，他一個大男人，當着兩個姑娘家的面，委實不好細問。
但小翠說的意思，他是聽懂了。
昨天晚上，張員外本是讓小翠去房裏伺候的，可小翠去的時候，聽到張員外房裏已經有人了，第二天一早，也是她發現張員外暴斃在房裏。
蘇小小斂眸，低低問道。
“你確定，昨晚在張員外屋裏的，就是女人？”
小翠低頭紅着臉道：“也，也許是……直覺吧。”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老爺屋裏是個女人，因爲那種聲音……她熟悉。
“既然如此，你又怎知，那時張員外房裏的，不是其他妻妾？而是懷疑某個丫鬟？”
小翠的話裏，有漏洞。
“那……那是因爲……”
小翠有些閃爍其詞。
季風適時問道：“因爲什麼？如實說來，否則本官要懷疑你做了什麼。”
小翠忙不迭磕頭道：“沒有，沒有，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小翠雙目泛紅，情緒這有激動
任誰都看出她的不對勁。
蘇小小卻說：“她沒有撒謊。”
季風側目看過去。
“蘇姑娘如何得知，小翠沒有撒謊？”明知她情緒不對，多半是撒謊，或是有所隱瞞
蘇小小卻搖頭。
“直覺。”
季風擡眸，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蘇小小。
“我的直覺向來很準，季大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