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蘇姑娘的直覺，本官相信。”
只是若小翠沒有嫌疑，那線索便少了且她口中的張員外屋裏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極有可能就是接連犯下人命案的兇手。
蘇小小提議，先將小翠留在太守府，以防萬一。
一來小翠是第一目擊證人，二來昨天晚上，她有可能與兇手擦肩而過，難保兇手不會爲了萬無一失，去殺小翠滅口。
小翠退下後，蘇小小首先說道。
“張員外的房間，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顧寧之季風也這麼覺得。
“有沒有可能，昨夜張員外房裏的女人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帶出去害死，又偷偷送了回去，爲了混亂視聽。”
“如此一來，倒像是人爲了。”
如果是妖精害人，不會如此複雜。
顧寧之點頭同意季風的說法：“是有些複雜，首先要查的，是張員外的第一案發現場，還有，另外兩人也要重新勘察。”
於是，三人又接連去了屠夫和鐵匠家裏，同時確認，這二人被發現死在家中，也並非第一現場。
“鐵匠家裏的窗臺上有手印。”蘇小小發現。
鐵匠應該是很少回家裏住，也不常收拾屋子，因此窗沿上落了灰塵，並且印下了一道手印。
顧寧之接着道：“窗子是從裏面封死的，可能是有人將鐵匠的器皿送回屋子後重新插上的，還有牆壁，有剮蹭的痕跡，我猜是兇手移動屍體時無意蹭到的。”
與張員外家裏不同，屠夫和鐵匠的屋裏並沒有掙扎過的痕跡，所以說……張員外的房間之所以雜亂無章。
三人不約而同醍醐灌頂，同時想到一處。
“快，再去一趟張府！”
……
再次來到張府時，已經是下午，天都快黑的時候了。
張員外的房間，還維持着原狀。
三人仔仔細細又檢查了一遍。
蘇小小貼着上面嗅了嗅。
“有妖氣。”
雖然弱的微乎其微，且之前都沒有發現過，但這次，蘇小小嗅到了。
是一股很淡，很淡的妖氣，夾雜着一股子騷臭味兒。
與房裏殘留的曖昧氣息夾雜，這也是之前蘇小小沒有發現的原因之一。
張員外屋裏，歡愉氣息太重，掩蓋了那股臊味。
現如今氣息變淡了，淡淡的妖氣也暴露無疑。
“是黃皮子的味道。”
黃鼠狼，又稱黃仙。
之前的黃大仙和黃小三就是黃皮子成精。
“黃皮子？”季風皺眉：“蘇姑娘說的，是黃鼠狼？”
蘇小小點頭。
季風咂舌，原來黃鼠狼真的能成精？
“這隻黃皮子，至少也有千年道行，且比黃天化修爲還要高上不少的那種。”
千年黃皮子精，一旦害人，智商絕對碾壓其他精怪不止一截。
難怪，難怪他們會覺得案子越來越複雜，看樣子，對方就是故意爲之，想要擾亂他們的視線。
“叔，今天晚上，咱們再巡一次城。”
顧寧之點頭。
那黃皮子得了甜頭，興許還會繼續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