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叫,曲老闆剛喝到嘴裏的茶險些噴出來,拍案而起,不管不顧地往裏衝,生怕女兒有個閃失。

    白維進去給曲秀萍看病時,曲夫人就在旁邊,曲秀萍已經兩日滴水未進,整個人昏昏沉沉,眼看到了彌留之際。

    賀家二老爺,也就是秀萍的夫君眼下不在滁州,曲秀萍本又是個姨娘,加上賀家家大業大,曲家本就是高攀,所以秀萍病成這般,賀家也只找了幾個大夫來看過,說是藥石無醫,就請了他們兩夫妻過來送秀萍最後一程,其他人生怕佔了晦氣似的,竟一個都不曾露面。

    方纔,凌公子請來的這位神醫,曲夫人也只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只是沒想到,這位白神醫,直接一根銀針紮下去,原本已經昏迷不醒的人,居然低低呻吟一聲。

    曲夫人也是一時情急才脫口驚呼。

    “怎麼了,怎麼回事?夫人,可是秀萍她……”

    曲老闆急匆匆進來,曲夫人擦着眼淚又哭又笑:“不是的,老爺,秀萍好像要醒了,她,她有知覺了!”

    曲老闆聞言,連忙上前去看,牀上的曲秀萍眼瞼微動,是真的要醒了。

    幾個呼吸,曲秀萍喫力地睜開眼。

    “我……”

    聲音沙啞,吐出個字來都甚是費勁,她原以爲自己要死了,怎麼一睜眼,竟看到父親母親站在牀頭。

    驀地,曲秀萍眼角流淚,她怕是迴光返照了吧!

    不止曲秀萍這麼想,曲老闆和曲夫人都是心裏沒底。

    曲老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維。

    “神醫,我女兒她……”

    白維沉聲道:“小事,死不了人,不要打擾我施針,不然出個好歹可怪不着我。”

    曲老闆和曲夫人一聽,渾身一僵,哪還敢再打擾神醫救治女兒,趕緊互相攙扶着轉身往外走。

    “對不住,神醫,我們不打攪你了,您請繼續,繼續。”

    他們女兒的命可捏在人家手裏呢。

    出了裏間後,曲老闆十分熱絡地看向凌晨。

    “凌公子,您請來的神醫當真了得,只紮了一針,我女兒秀萍就醒了,凌公子的恩情,我曲靖江記下了,日後但凡有用得着曲某的,但說無妨。”

    凌晨擺手。

    “哪裏,曲老闆客氣了,實不相瞞,那位白神醫,是我這位妹子帶來的,且她就是畫春風符的人,聽說曲老闆的女兒病了,專程帶了神醫過來。”

    曲老闆微微瞠目,連連朝蘇小小作揖道謝:“哎呀,原來如此,那真是太感謝這位姑娘了,姑娘的符籙極好,效果甚佳,如此,待我兒好些,曲某再預定一千張,另外……不知姑娘可還會畫別的符篆?曲某想與二位做個長久的生意。”

    春風符雖好,每年確實也用得着,但畢竟是個季節性的東西,過了夏季,便用不着了。

    本來曲老闆就在琢磨着,凌晨既然能弄來這符,說不定就認識哪位大師,若還能弄來別的符,他便可以開個專門售賣符籙的鋪子,更好打理一些。

    沒想到,居然被他找着正主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