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兩日後，居然峯迴路轉。
“蘇丫頭，你託我打聽的那個華庭，有眉目了。”
“什麼？”蘇小小微微喫驚，這麼快？
“說來聽聽，有什麼眉目？”
厲耕道：“查到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黑市，就在半年前，那個時間，你應該也出現在那裏過。”
黑市？這倒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曾經擦肩而過過。
“確定是他嗎？”
華庭爲何會去黑市，還恰巧在她在黑市的那段時期內，蘇小小初步懷疑對方就是奔着她去的。
甚至有可能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
這也好。
原本她那樣招搖，就是爲了引對方出來，只是華庭太過老謀深算，沒有露出馬腳。
厲耕又繼續道：“華庭此人，的確老謀深算，三十年前離開中原之地後去了何處，並未查到，憑空消失十年，二十年前到了北地，後又消失十年，再後來，憑藉心計得到西周領主的賞識，成了西周軍師，但是五年前，此人再次銷聲匿跡了，直到半年前，出現在黑市，至於他憑空消失的二十五年，到底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無論他怎麼查，就只有一個結果，查無可查。
“這麼神祕？”蘇小小皺眉，看來這個華庭，遠比她想象的還要麻煩。
“那現在，他還是西周的軍師？人也在西周麼？”
厲耕點頭，一個月前他的確回了西周。
“所以，你是打算去西周？”
“只是西周地界不比東陵，更不是東澤，那邊是西周王立臣的天下，萬一你要去，在那邊出了什麼事，恐怕連我也鞭長莫及。”
“我知道，多謝厲舅舅提醒，但是西周，我必須得去。”
就算龍潭虎穴，她也要闖一闖。
單憑他對蘇家做的事，留着他，始終都會是個禍患。
蘇小小和顧寧之兩個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顧寧之攥緊蘇小小的手沉聲道：“我陪你。”
蘇小小笑盈盈道：“好。”
一旁的李現等人雙手環胸，李現吊兒郎當道：“還有我們呢。”
厲耕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
晚上。
蘇小小悄摸摸潛進顧寧之的房裏，躡手躡腳摸到牀邊上。
在靠近牀沿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屏着呼吸偷看揹着身沉睡的叔。
察覺到他故意勻稱，沒有醒來的趨勢，鼓着小臉想要伸手去掀被角。
不料，剛伸出去的手被一把握住，某人根本沒睡，翻過身一臉促狹地睨着她。
“小丫頭，你想做什麼，嗯？”
大晚上的，偷偷摸進他房裏，是又起什麼壞心思了？
被抓到“預謀不軌”的某人尷尬一笑：“那個……外面太黑，我害怕，叔，我能跟你一起睡不？”
自從上次，蘇小小發現她躺在叔身邊睡覺會特別安穩，一夜無夢的那種，就想着多試幾次看看，是不是真的跟他有關。
顧寧之一臉無奈，將人拽進懷裏，裹好被子，北地的晝夜溫差大，穿的這麼單薄，是想着涼？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