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東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終於和顧今世達成了一致,每週拿出三天的時間去軍中,單獨給衆將士們說書,作爲交換,顧今世每天讓一隊金甲軍士卒給半日閒維護治安。

    聊完這些。顧今世才心滿意足地闊步走出酒樓,而那些平頭小哥們也都一起站起身,集體列隊離開。留下了滿地的碎碗和四個衣衫襤褸的像叫花子的俠客。

    榮東連忙跑下舞臺,將幾位俠客扶起,客氣地對着他們說:“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本店照顧不周,幾位今天的酒菜我們半日閒全包了!”

    “哼!我們是出不起酒菜錢的人嗎?”一個俠客鼻青臉腫地說:“小二!最好的酒來一壺!”

    “對啊!你看不起我們是吧!”另一個將身上的破布條裹了裹:“小二!來兩壺!”

    “就是!我們行走江湖,這點小傷算什麼!”又一個說話牙齒都漏風的人整理了一下飄飄長髮:“小二!你們店的拿手菜給我全上上來!”

    “……”最後一個面色淡然地坐在桌邊一聲不吭。

    “好人啊!”榮東看見這個巋然不動的人,心裏不禁對這個人有了一絲好感。

    “……”這人坐了一會,突然站起來朝着璐瑤仙子她們問了一句:“小二!能打包嗎?”

    ……

    ……

    金甲軍的平頭小哥們列隊出了半日閒,外面的那些圍觀的羣衆終於放下心中的顧慮,開始成羣結隊地走進酒樓。

    一個明顯就財大氣粗的富豪公子,身着錦繡衣裳直接就到櫃檯處,向着陸曉甩出一袋錢幣,頭昂得高高的說:“掌櫃!辦張你們的喂……喂……喂……”

    旁邊小廝打扮的侍從連忙提醒:“喂愛皮!”

    “對!爲愛劈!”說完,還很有範的一抖衣袖,大喊:“今天全場消費我包了!”

    “……”陸曉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這個公子:“抱歉!這位公子,您這錢只夠辦卡的!您還沒充錢呢!”

    “什麼?”那公子彎下身來:“我這裏面可有一百金啊!”

    “是啊!一百金啊!”侍從跟着說道。

    “你這卡是金子做的嗎?”

    “做的嗎?”

    “你這是黑店啊!”

    “黑店啊!”

    “你他麼別學我說話!”

    “我說話!啊!”

    那錦衣公子受不了了一巴掌將那小廝拍倒在地:“你把錢退我!”

    陸曉理都不理他,將一塊印着no.000011的木牌推到他面前:“此卡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我……”那錦衣公子一隻腳搭在櫃檯上,想要衝進櫃檯揍陸曉。只是那腳剛剛擡起來,後衣領就被一個巡邏的平頭小哥抓住。

    地上的小廝看見主子被抓,立馬跳起來指着平哥小哥大喊:“你快放開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平頭小哥不理會小廝的叫囂,提着錦衣公子就要往酒樓外走去。

    “哎!這位小哥有話好好說!”錦衣公子被抓住衣領,腳尖都觸不到地,一陣手舞足蹈之後突然想起自己拿在手裏的木牌,:“放我下來,我是你們的爲愛劈!”

    平頭小哥也不知是真聽話,還是故意的。錦衣小哥只覺得衣領一鬆,接着屁股上就是一陣劇痛,他抱着尾椎骨在地上一陣打滾。

    那小廝見狀連忙跑過來想要將錦衣公子拉起,一邊拉一邊呵斥:“你幹什麼?摔壞了我家皇……公子你擔待得起嗎?”

    榮東在門口招待賓客進入,剛好看見錦衣公子摔到地上,手中拿着一塊黑木頭塊。心裏瞭然:“這是個凱子,不是,是大客戶!”

    “黃公子,貴客啊!”榮東滿臉堆笑,對着旁邊的平頭小哥就是一頓劈頭蓋臉:“你怎麼辦事的,把我們黃公子的屁股都摔兩半了!”

    “???”那錦衣公子聽到榮東上前的話都懵了,連屁股上都不覺得疼了:“我不姓黃啊?”

    “哎呀!黃公子說笑了,您小廝都叫您了,您還謙虛呢!”榮東拉起錦衣公子一頓奉承:“我知道您這是低調!低調!”

    “我低調你妹啊!”錦衣公子被榮東拉着手走到正中坐下,心裏嘀咕道:“不過看在你這麼會做人的面子上我勉爲其難地原諒你了!”

    “小二!給黃公子上塔子面!凰極酒!”榮東領着錦衣公子坐下後,衝着芳華郡主就喊了一聲。不待芳華郡主反應,又彎下腰去:“黃公子,您看這安排可以嗎?”

    “不錯!不錯!”錦衣公子感受到榮東的熱情,自然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

    “黃公子,您坐好,我這有說書節目,我這就上臺給您說上一段,爲您助助興,也算給您賠個不是!”

    “說書?”錦衣公子明顯沒聽說過說書,立馬來了興趣:“行!你快給我表演個!”

    榮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褂,再度走到臺前,心裏想到:“得虧剛剛只講了兩句,不然我這重新開講,那之前四個人不得跳腳?”

    榮東一拍驚堂木,臺下喧譁忽然一收,一段開場小詩娓娓道來。

    “小桃無主自開花,菸草茫茫帶晚鴉。

    幾處敗垣圍故井,向來一一是人家。”

    “大雪紛紛,偏僻荒涼的牛家村,郭嘯天和楊鐵心倆兄弟對酒談心。”

    “”今天是臘月二十九,六十年前的今日正是抗金名將岳飛風波亭被害之日,兄弟倆言談間是對嶽武穆的滿心敬佩,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像他一樣精忠報國,碰杯摔杯,豪氣盡顯……”

    講到這裏臺下還是一片寂靜,人們都被故事吸引住了,並沒有再出現剛剛那摔碗事件,榮東心裏也是偷偷鬆了一口氣。

    “郭嘯天之妻李萍與楊鐵心之妻包惜弱聽到二人摔杯,趕忙過來收拾,都把活兒往自己身上攬,原來兩位妻子都已經懷有身孕。”

    “遠看一個道士踏雪而來,步伐輕盈,不留足跡,手提一個黑色包裹。”

    聽到這道人踏雪無痕,臺下衆人這纔開始低聲細語起來。

    “這功夫厲害啊!”

    “是啊!這一定是個高手,提着包裹都能在雪上不留痕跡。”

    “我要是有這手功夫多好啊!”

    “呸!你一推車的把式學這功夫不糟蹋了!”

    “……”

    ……

    “楊鐵心二人見道長功夫不錯且雪天獨行,誠心相邀。道長見二人明明身懷功夫,卻甘願隱身此處,懷疑他們居心不良。言語間互相試探,直到道長打開包裹,一個人頭落出,二人誤會道長是胡亂殺人的賊道士,自然是一番打鬥,打鬥間道長髮現對方使的竟是楊家槍法。互相表明身份才知原來道長是全真教丘處機。”

    “全真教是什麼門派啊?”

    “沒聽過啊!”

    “這道士我只聽過青雲宗啊!”

    “還有一個落英觀!”

    “這全真教是哪的教派啊!”

    榮東神祕一笑,只是任其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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