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樓十分熱鬧,客人往來不絕,跑堂的夥計們忙碌個不停,臉上洋溢着笑容,好似名樓終於又開始生意興隆了。

    然而樓上一間豪華的包房裏酒香瀰漫,氣氛卻凝滯而又沉重,壓抑的彷彿讓人喘不過氣來。

    陳遠橋感覺在這麼下去他得被這壓抑的氛圍活活憋死。

    終於,陳遠橋硬着頭皮道:“公子,這酒,這酒,是挺烈的……”

    鄭公子沉聲道:“這酒確實稱的上是大唐第一烈酒,不過雖濃烈卻不醇厚,在我看來不及荔枝酒香醇淡雅。”

    陳遠橋聽了有些無語,荔枝酒確實淡雅,也是難得的佳釀,但是如何能跟這款新酒相提並論?

    雖然和如意酒樓是對手,但是陳遠橋也不得不承認,如意酒樓的新酒實在是太出彩了,甚至可以說完全超過了所有世面上的酒整整一個檔次。

    就如同當初橫空出世的炒菜一般,如意酒樓的貴酒一出,也將所有其他的酒全都壓下去了。

    這酒確實缺了底蘊,少了醇厚,但是它夠味啊!

    它過癮啊!

    但是公子都這麼說了,他還能咋說?

    陳遠橋斟酌道:“公子說的是,這酒確實不及荔枝酒淡雅,只是世人多粗俗,未必有公子這麼高的品味。如意酒樓的新酒如此濃烈,喝着過癮,應該會吸引很多人去。”

    鄭公子冷哼道:“本公子當然知道,這酒一定會受到那些凡夫俗子的追捧,如意酒樓肯定會更加火爆!你可有什麼對策?”

    陳遠橋沉默了,因爲他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辦法。

    當初爲了弄到炒菜的祕方,費盡了波折才終於從皇宮中得到。

    可是釀酒作坊一邊更加偏遠,被守護的更加嚴密,想要得到釀酒的祕方難上加難。

    酒水不像炒菜,宮裏若是需要酒水直接採購便是,不可能弄來祕方在宮裏釀酒,所以他們也不可能從宮裏得到祕方。

    見到陳遠橋沉默不語,鄭公子不由不滿的哼了一聲。

    “本公子始終不明白,周睿爲什麼執意開放炒菜。他不放開炒菜的祕密,再加上新酒,他能賺到更多的錢,他難道會跟錢過不去?”

    “你去見一見周睿,問問他原因,把利弊分析給他聽聽。”

    陳遠橋聽了不由眼前一亮,恭聲道:“公子大才!老奴這就去找周睿,一定努力說服他。”

    鄭公子點了點頭,沉吟道:“還有,你告訴他,雖然之前有些誤會,但是本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欣賞他。他能改良釀酒的祕方,確實是個人才,本公子可與他合作,將貴酒共同推向天下。”

    陳遠橋聽了不由心中一震,公子竟然放下了一直以來的驕傲,不在想着收服周睿,而是想和周睿合作,可見周睿已經憑藉實力獲得了公子的正視。

    也對,周睿立下了大功,晉封郡公,官至鴻臚寺少卿,雖然算不得顯赫,也不是任由誰都能拿捏的了。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貴酒肯定能火爆暢銷,這已經不是財源滾滾那麼簡單了,這就是一座金山銀山。

    陳遠橋連忙道:“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找周睿,將公子的好意轉達給他。”

    今天的如意酒樓也格外的繁忙,客人們都喝的面紅耳赤,離開的時候都腳步踉蹌,這還是貴酒限量的結果。

    沒辦法,三家如意酒樓生意火爆,還得往宮裏送酒,還有幾大國公府也訂了酒,就盧國公府那一家作坊供應起來着實有些喫力。

    不過,很快李績、李孝恭、尉遲恭他們家的作坊的蒸餾設備安裝好後就可以產酒了,至少供應長安城的銷量沒問題。

    畢竟,貴酒是走高端路線,價格那麼貴,能喝得起的人也不多。

    這份產業可比開酒樓靠譜多了。

    周睿騎着馬溜達溜達的往回走,嘴裏還哼着小曲兒。

    自從來到大唐之後,這小日子是真不錯。

    輕輕鬆鬆就混到了郡公的爵位,還有鴻臚寺少卿這種時不時去打個卡就成的朝廷大臣,最重要的是也有了財源滾滾的產業。

    有人云,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而周睿現在馬上就腰纏十萬貫了,錢財還將會滾雪球一般迅速壯大。

    接下來就可以買地了,買一大片連在一起的土地,建一座很大很大的宅院,做一張很大很大的牀,然後納幾房小妾,養幾千只羊……

    想到這裏,周睿突然又想到了長樂公主。

    差點忘了,長樂公主好像傾心與他,皇帝似乎也有意將長樂公主下嫁給他。

    一想到這裏,周睿頓時又惆悵起來。

    自從接受了娶蘿莉的命運之後,周睿也開始正視長樂公主,這才發現。

    長樂公主長的是真水靈,真饞人。

    那小臉蛋,那小嘴脣,那纖細的腰段,迷人的不要不要的,而且性格脾氣也是真的好,嬌貴又溫柔,俏皮又可愛。

    就是這公主的身份一般人把握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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