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腳下似乎有什麼圖案。
又朝後退了兩步,司翎發現在這間屋子的地板上面,用不知名的紅色顏料畫着一個繁雜的陣法……
“這是……”
司翎疑惑的自問自答,但忽然,旁邊一道年幼的聲音接下了他的話茬。
“一個“希望”,蠻惡趣味的設計,簡單說明一下它的具體功效的話,就是緩解或是清除一定程度上的精神污染,這也是規則上說有事來辦公室的原因……”
“惡趣味的設計?什麼意思?”司翎一下便抓住了張尋話語中的重點。
張尋攤了攤手,直接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司翎:
“自己看吧,一條簡單的規則,和一些被藏在背後的祕密。”
司翎接過紙條,看了張尋一眼,他總覺得這孩子身上什麼地方變了,但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想不清楚,那就先把這事放在一邊,司翎很快便收回了發散的思維,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上的紙條中。
你好,死刑犯:
首先要恭喜你,獲得了這一次遊戲中最爲安逸的位置,你甚至可以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安逸到老死。
你被選中成爲驚爆監獄中的監獄長,你的任務是維持平衡,一次來讓驚爆監獄可以運行下去。
哦對了,驚爆監獄分爲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的小遊戲算是給你練手玩的。
請你務必履行你的職責,畢竟,即便此刻科斯莫斯大人不在,我曼山麥·斯豪斯依舊是驚爆監獄的執掌者,而你們這羣死刑犯的用處除了破壞秩序,去死,就只剩下爲我取樂了。
總之,爲了讓你可以更好的扮演監獄長這一角色,讓我先來爲你介紹一下驚爆監獄的一些基本信息吧。
首先,雖然你們都是可憐的死刑犯,但是你們在腳下這座監獄中要被更可憐的分爲三六九等。
首先,最高等的,自然是你,監獄長,你幾乎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而最低等的自然是那些不幸被分配爲犯人的傢伙們了。
他們真是一羣小可憐蟲,完完全全的成爲了可以隨時消耗的材料。
第二點,與你們相對的,有兩個陣營。
首先是一羣沒有長臉的可愛朋友們,他們是我從納特梅爾那裏找來的,對監獄的主人進行壓制和監視小夥伴,不過,它們的報酬要從你們這羣死刑犯那裏面扣除。
不要擔心,更不要把他們認作壞人,因爲你需要付出的報酬只是幾個人的性命而已,但是他們可以保護你們免受監獄主人的侵害。
這是一個相當划算的買賣,另外提醒一句,你不需要去自行進行分配,順其自然就好,我把一切都寫在了規則裏。
好了,現在是第二個陣營,它只有孤身一人,但還請千萬不要小看它,因爲只是它一個就足以要了你們這羣人的小命了。
它便是這座監獄的主人,或者說這座監獄本身,一個喜歡吞噬生命的詭異怪物。
你們只要偶爾餵它喫一些犯人就好了,但是切記不要喂多了,偶爾也要槍殺一些犯人,別讓它喫到,只有這樣它纔會一直安穩的睡下去。
不過,不管是監獄的主人還是無臉的小朋友,他們畢竟都是怪物,所以你們免不了在驚爆監獄裏面收到精神污染,所以我在你的辦公室裏面留下了一個陣法,它可以洗去你們身上的精神污染,爲了我的樂趣,我不得不這麼做,一個理智尚存的傢伙永遠要比一個徹底瘋掉的傢伙有去的多,當然了,我留下這個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監獄長時刻保持清醒,我需要你來維持驚爆監獄的平衡,在遇到突發狀況時可以把一切撥動回正確的軌道。
那麼最後,監獄長,你需要遵守的規則只有一個,維持住遊戲的平衡,不要向外透露或穿搭任何有關驚爆監獄背後的祕密或是破壞驚爆監獄穩定的信息。
……
看完紙條上的東西,司翎算是知道這具男屍爲何有這樣的死法了,就是不知道他在違反了規則之後動手的是誰。
監獄的主人?
不像,紙條上說那傢伙此刻還在睡覺。
那莫非是寫紙條的人,那個什麼斯豪斯?
也不太像,因爲整個副本除了玩家們似乎沒有更多的外來因素,而斯豪斯顯然是一個站在棋盤外的看戲者。
最後,所有的源頭全部都指向了無臉人,或許觸犯規則之後他們會出現某種異變也說不定。
放下紙條,司翎有點頭疼,因爲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與通關副本相關的任務提示出現。
張尋倒是不像司翎這般,在他看來,通關遊戲的方式已經很明瞭了。
既然這個什麼死豪豬字裏行間都在要求遵守規則,那麼他們只要反着來就好了,正如先前愛哭鬼在廣播裏說的,違反規則就好了。
不過,要違反肯定不能是小打小鬧,必須弄個大的……而剛纔那紙條上其實已經把關鍵點說的很明顯了……
這麼想着,張尋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那雙灰色的眸子中閃爍着危險的光。
“說起來,驚爆監獄指的應該不是這座監獄,而是這個副本本身。”
張尋低聲嘀咕了一句,而讓他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自然是他所經歷的第一個副本,那其實是個夢境監獄。
不過夢境監獄當時被自己給毀了,把納特梅爾和觸手大眼怪都氣得夠嗆,現在的話,驚悚遊戲中已經無法再生成那個副本了吧。
仔細想想,印象中好像那些遭遇過大規模改變和影響的副本都沒有再出現過,重複出現的都是隻有苟活到結局的玩家出現過的副本……
算了,現在想這些又沒什麼用……
放空了一下思想,張尋看到了角落裏的愛哭鬼。
“說起來,如果不是所有人都是死刑犯的話,你這種捨生取義的行爲還挺英雄的……以後不叫你愛哭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