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先生,阿加莎纔剛剛到這邊不久,他不懂規矩。
這些畫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堂堂卡斯曼德家族,何必和一個小人物過意不去呢?”
面對阿福,法夫納急忙開口,嘗試着,爲阿加莎辯解一下。
但是,發福此刻卻是擺了擺手,說道:
“洛克曼閣下,我相信,阿加莎小姐的言語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畢竟你是我們卡斯曼德忠誠的朋友,我們的友誼還不會因爲這點事情受到破壞。”
聽着阿福的話,法夫納的臉色變得好了些許,但實際上,他的心仍舊提着。
眼前這個將自己打理的一絲不苟的老頭,表面上似乎是在讓自己放心,說卡斯曼德還沒有想要撕破臉皮的打算,但實際上,這是一種威脅。
擡起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阿加上,法夫納臉上的表情又變得難看起來,難得的新寵......可有些時候,必須要學會取捨。
“請多給我一些時間,阿福先生,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回過頭來,法夫納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神色,隨後說道。
“當然,洛克曼閣下,卡斯曼德願意給朋友多一些時間。”
隨後,阿福站了起來,衝着身邊的林克揮了揮手。
“走吧林克,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林克點點頭,跟着阿福一起轉身離去。
法夫納坐在座位上,一直看着離去的二人,直到汽車的引擎聲響起,並逐漸遠去,他這才放鬆的躺下來,靠在椅背上。
這時候,一雙手伸過來,主動爲法夫納揉捏肩膀。
“那,洛克曼閣下,我先走了。”
阿廖沙看了一眼弟弟阿加莎,隨後向法夫納告退。
法夫納沒有阻攔只是點了點頭。
等到阿廖沙離去之後,法夫納擡起手,抓住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阿加莎的手。
“爲什麼要把名額給他們呢?”
阿加莎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沒那麼多爲什麼。”
法夫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語氣稍微有些沉重。
“時間不多了,去房間等我吧。”
“什麼時間不多了,您還要幹什麼去?”
阿加莎問。
“不幹什麼,老實聽話就好。”
法夫納沒有解釋太多。
“好吧。”
阿加莎沒有再問下去,他已經意識到了,在今天,法夫納對他的態度可比以往寬容太多了。
他已經多次越過那條線,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點點頭,他老實的按照法夫納的吩咐,去了那間放滿了玩具的屋子。
自從來到這邊,並被洛克曼家族收留之後,他和法夫納在這間屋子裏面度過了無數的夜晚,他對這裏面的一切都很熟悉。
現在,阿加莎的心情是有些鬱悶的。
受到洛克曼家族的教父,法夫納·洛克曼的青睞,後續又得到了去卡多最有名的劇場演出的機會。
只要拿到這個機會,他很快就可以飛黃騰達,稱爲名噪一時的大明星,畢竟又洛克曼家族在後面做支撐,想不火起來都難。
不過,這些勢力錯綜複雜,具體的他也不太明白。
而此刻,之所以感到惱火,是因爲今天來的這個,自稱是卡斯曼德家族的人,將他的路給截斷了。
他們搶走了自己的登臺演出的機會,結果卻是給一個蛋糕店的窮丫頭。
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很快,阿加莎就自我安慰過來。
法夫納現在仍舊青睞自己,而且急不可耐,這是一個相當好的信息。
他不用急於一時,只要這樣下去,總會有新的機會的。
或許過一陣子,他在洛克曼家族之中的地位,就可以確定下來了。
很快,法夫納打開了房門,找到了阿加莎,將門反鎖之後,兩人擁吻在了一起......
.....
陽光明媚,卡多市的天空一如既往,呈現出一片壓抑的灰色。
法夫納從牀上起來,周圍到處都是散落的玩具,天知道他昨天晚上玩到了幾點。
現在早就已經過了早晨,臨近正午,不過,倒是沒人趕來叫醒他。
昨天他吩咐過,沒有及時不要來找自己,因爲他已經預料到了,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迷迷糊糊的從牀上坐起來,感覺到創有些潮溼,同時鼻腔中涌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旁邊的被子蓋着,似乎矇住了什麼東西。
只是看一眼,法夫納大概就知道,裏面是什麼了,稍微給自己做了一點心理暗示,他這才掀開被子。
在他旁邊的,是大量的血跡,以及碎屍塊。
其中,阿加莎的腦袋完好無損,此刻正仰面朝上,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
法夫納立刻將這些屍塊用被子蒙上。
因爲已經有心理準備,並且預料到這一點的原因,他沒有因此失了方寸,從牀上直接摔下來,以及大喊大叫。
但心中仍然感到驚恐。
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屋子,自己的牀上。
而昨晚,自己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很清楚,這是卡斯曼德家乾的,但能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件事,纔是最讓人驚悚的。
因爲,現在的場面代表着,對方也可以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將自己也幹掉。
這種手段,動手的人大概是林克。
這還是法夫納第一次親身體會到這件事,但是,類似的事情,他已經見過不少回了,在年輕的時候,他曾經和卡爾·卡斯曼德打過交道,在合作的蜜月期,曾經多次見識過卡爾出手的狠辣,以及卡斯曼德家族的龐大勢力。
莫名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法夫納從牀上趴下來,他扶着牀頭櫃站住,看上去十分的疲憊,隨後,他伸出手,拿過水杯,想要喝一口水。
水杯裏面的水裝的不多,倒是沒有灑出來,看着裏面不斷激盪的水波,法夫納彷彿從其中看到了滿面鮮血的自己。
啪!
手上忽然沒了力氣,水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該死的!”
法夫納用力的錘了一下牆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