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劍,委屈你了,你主人的夫君目前的修爲還不能發揮出你全部的威力,爲了你主人的安危!我相信你一定願意爲我所用的對吧?”
韓風對着青光劍說着,話音剛落,劍身便散發着淡青色的光芒,似乎在在迴應着他。
此時來了數十頭一階妖獸。
一階妖獸,百年修爲,力量可與人類後天境一重匹敵。
身高均在五尺高,兇猛,凡人無法與之一戰,長相醜陋,紅身獠牙,喜血腥,生肉,腐肉,善於奔跑,無法下水。
韓風早在無字書上將沿途會遇到的妖獸悉數記在心裏,還從書裏瞭解到,一階妖獸未開智。
說白了就是蠢貨一頭,聞着血腥味就發狂的妖獸。
韓風手握青光劍,守護在風凝雪身邊。
青光劍與韓風手臂同樣散發着金色光芒,像是合二爲一一般。
眼前狂奔而來的一羣妖獸,嘴裏流着涎液,韓風看了都覺得噁心:“青光劍,委屈你了!”
說完只見青色劍影穿梭在妖獸身邊,韓風宛若一條龍穿梭其中。
韓風閃身回到陣法前,頃刻間,眼前流着噁心液體的妖獸,身體被分割,像削魚片一般,肢體分解的倒在地上。
不遠處,來了只憨憨來遲的一階小妖獸,看樣子應該是某一位的孩子。
韓風心生一計。
拿出一塊肉乾塗抹上自己的血,像釣魚一般將肉乾掛起來,再製作一個類似馬鞍的座椅,銬在妖獸的腰間。
足足花費了半個時辰,纔將一切東西準備好。
那醜陋的一階妖獸,還在韓風用定身符定在原地一動不動,韓風準備好一切後,輕輕抱起風凝雪,將其扛在肩上,上了妖獸的背。
“這麼小一隻,看在你跑得快的份上,走吧!”韓風輕輕一點,解開了符咒,風凝雪被他抱在前面。
那一階妖獸一路狂奔着,顛簸的行程轉眼就將風凝雪顛醒了。
“唔!”風凝雪哼唧一聲,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什麼動物的背上。
而韓風還在身後環抱着自己,“夫君你···你真的將妖獸擒來當坐騎啊!”
風凝雪頓了頓,含笑問着。
“對呀!娘子還沒騎過這妖獸吧!哈哈哈!”
風凝雪被韓風的幼稚有趣逗笑了:“莫不是你嫌我重,才這般戲弄這妖獸。”
韓風申辯道;“你夫君力達萬斤,你纔多重,嘻嘻~娘子坐穩了,夫君要加速了!”
二人顛簸一路數日,總算到了北國境內。
自從上次風凝雪一招滅了幾百只妖獸後,他們的繁衍速度倒是緩慢了些。
風凝雪坐在妖獸背上,喘着粗氣說道;“想不到這怪物跑了幾日幾夜也不見疲憊,不行了,夫君,我們歇會吧!”
前方風雪飄搖,北風呼嘯襲來,偶有看見一些村落,風凝雪拿出面紗,矇住臉。
韓風吞了下口水說道:“前面有村莊,我們要不要借宿一晚?你已經幾夜沒有閤眼了,我們帶的水已經喝完了。”
韓風再次用定身符將妖獸定住,二人沿路頂着風雪走到一家村頭,敲着門。
叩!叩!
屋裏傳來細語聲:“老頭子,這大冷天,誰呀”
“我去瞅瞅!你別怕!”
聞聲,男人走到屋門口,從木門的縫隙裏觀察着外面,隱約看到一男一女,風塵僕僕的。
“娘子,是過路的。”
男人打開了門,呼嘯的寒風吹進屋子,風凝雪看着屋內簡陋的環境,心頭一緊。
開門的男人看上去五十來歲,清瘦的身板,再看屋內的女人,約莫三十幾歲,保養還算得當,臉色紅潤,但屋內擺設一目瞭然,極其簡陋。
’想我一心求道,將事務交給屬下辦理,他們真的盡心盡力辦事了嗎?爲何我北國子民窮酸至此?‘
風凝雪眉頭緊鎖,自責感涌上心頭。
韓風見一位他們打開了門,恭敬的說道:“老先生有禮!我與娘子進城趕親,如今天色已晚,路途遙遠,能借宿一晚嗎?”
男人看了風凝雪和韓風一眼,手足無措的請他們進屋。
韓風和風凝雪得知,這三十幾歲的婦人是老先生的妻子,二人在逃荒的路上相識相知,纔剛剛結親幾月餘,逃荒來到此處,便紮根在此。
老先生走到小偏房準備着膳食,小麥粉和麪團,製作一些烤餅和清粥。
“我們家中簡陋,這個屋子還是北國武丞相派人來建造的,簡是簡陋了點,但不妨礙過日子。”婦人頷首低語道。
風凝雪聽完後點着頭,迎合着夫人的對話,韓風在屋內坐着有些坐立難安。
婦人瞧了眼一旁的韓風,打趣的說:“看姑娘應該二十有六吧?你夫君看起來蠻年輕的噢!”
“啊?”風凝雪一時間被問住了,整個人頷首低眉,模樣羞羞答答,“他····他的確是比我小。”
風凝雪此時真的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誰能想到她一個一千歲的,要嫁給一個十幾歲的男娃娃。
“那個,姐姐,我夫人她,很少見生人,你莫見怪!”
此時,老先生從小偏房內端出一盤子揉好的餅,還有一個火盆子出來。
只是火盆裏沒有炭火,濃煙四起,放在瓦房裏,嗆得人待不住。
“後生,今夜你與我打地鋪,她們婦人家睡牀。”
韓風道:“老先生,在下娘子夜裏怕黑,我們打地鋪便好,您們能收留我夫妻二人已是感激不盡。”
韓風說完,風凝雪在心中鬆了口氣。
“好,那不強迫你們,婦人,把我們家的厚被子給他們。”
“不!無事,在下練武在身,厚被褥你們用便好。”
風凝雪第一次感受到淳樸的百姓是怎樣的,而她修煉無情道的心也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