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二人簡單的梳洗一番,風凝雪拿出在包裹裏放着的步搖,插在髮鬢上。
韓風看到後,內心狂喜,心曠神怡的拿了兩個烤饃後,辭別老先生後,便啓程出發。
春日的北國依舊白雪紛飛,初春的冷空氣侵襲着風凝雪有些孱弱的身子。
韓風抱起眼前的女人,行走了百步找到了昨日被他定住的一階妖獸。
那妖獸兩隻眼睛圓鼓鼓的,眼珠子左右轉動着,又上下轉動着,嘴裏還在流着涎。
這還是風凝雪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着野外妖獸的長相,便湊近了些瞧瞧。
那妖獸像聞到香餑餑一般,舌頭舔了舔,把風凝雪嚇到了,連連後退了幾步。
韓風抱起眼前的女人上了妖獸的後背,二人開始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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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北國城外春意盎然,樹枝上的積雪少了許多,雪下了一夜也終於是停了。
山脈與城外樹林裏,偶爾見到冰雪化開的地面泛起了嫩綠色的小草。
而積雪裏,隱約可見幾株小草快要冒出芽來。
轉眼便到了城門樓下。
城樓上的士兵看了一眼騎在妖獸身上的男人和蒙着面紗的女人。
定睛一看。
“他·····他是那個男妃”說完便踉踉蹌蹌跑下樓梯,親自打開了城門,似乎是把自己格局也打開了一般。
畢恭畢敬的彎腰弓着身子請二位進城,但見到那妖獸被韓風馴得服服帖帖,內心不禁多了幾分敬意。
韓風怕妖獸嚇壞了城內的百姓,跟士兵要來了鐵鎖,將那妖獸的嘴捆住。
“二位慢走!”
士兵一臉高興的看着進城的二人,腦袋似乎反應過來,問道身旁的守城官。
“剛剛那位女子,是不是陛下?”士兵問完後扭頭看向一旁的守城官。
守城官錯愕的迴應道:“呃····俺也不知。”
士兵頓時心情懷揣不安,張口結舌的說道:“笨啊!你也不知,你知道什麼?你守城門不察言觀色,你守個屁啊!能被他那樣抱着的,還一同進城的,除了陛下他敢嗎?”
士兵臉上悔恨不已,想這男寵畢竟是個男寵,陛下才是升官發財的靠山啊!機會就這般被自己眼拙錯過了。
韓風一路駕馭着妖獸,走過城內街道,等一衆繁華之地,最後回皇宮。
街道的行人,孩童,宮裏守門的侍衛,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這纔想起來,他是陪着他們一同種地的韓風,紛紛聚集一塊目送二人進了宮門。
風凝雪坐在前面說道:“想不到你在這北國挺受人待見,朕都比不過你了。”
韓風將抓來的妖獸送往專門關押修士武修者的天牢。
守天牢的將士還是第一次看守除了人類以外的囚犯,又覺害怕又覺新奇。
“這個傢伙,看管住了啊!它的力道可是比人類強幾倍。”
士兵鎖好妖獸後,拱手行禮道:“我等領命,韓先生放心便是!”
而宮中早就傳遍了韓風是陛下男寵的事,婚事也將在今年冬日舉行,宮中倒是尊稱他一聲韓君。
至於是不是尊重他的意思,他韓風也不在乎,但總有一天,會讓北國的人對他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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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都城繁華之地。
明月樓。
明月樓是達官顯貴的子弟前來消遣樂子的場地,明月樓有三層,雖說樓層不高,但佔地面積覆蓋廣,雖比不上丞相府大,但是北國最大的酒樓,沒有之一。
至於爲什麼這個明月樓可以如此僭越,建造繁華不說,還能比朝中大臣的府邸還要大?
原因便是它的稅收,所謂黑喫黑,明月樓背後是墨家撐腰,喫着顯貴的錢,再分一部分給朝廷。
自然是沒人說什麼。
明月樓一層,爲表面光鮮的酒樓格局,其中包括後廚,僕人等居所。
二層,是百姓玩樂之地,二樓的仙女分三等,價錢不一樣,待遇不一樣,活也不同。
三層是官府玩樂之地,共二十四間閣樓,每間房格局大不相同,雅集全都是一等。
但三層有另外一種雅,那便是文雅,只彈琴不玩樂的文官也有,但其他要求,雅妓願意與否,全在她們之意。
武天池已經在明月樓待了數月。
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腳下生風般,徑直走向明月樓三層,小二和婢女都不敢攔。
男人來到武天池廂房外。
叩!
屋內女子的吟聲停止,頭髮半百的男人不耐煩的說道:“何事?”
男子又叩了一下門。
武天池會意,吩咐牀上的女子退下。
身穿官服的男人走進屋,躬身行禮:“丞相,陛下回宮了!”
短短几個字,讓武天池緊逼的薄脣露出了笑意,只一瞬。
“陛下召見本官了?”武天池問,話音裏帶着迫切之意。
男子頭不敢擡,“回丞相話,沒有。”
武天池歪着頭看向男人。
“咚”的一聲。
男人飛出幾米遠。
“沒召見老子你跑了做甚?壞老子好心情!”
男子艱難的起身,恭敬回着話:“是丞相吩咐在下,陛下回宮第一時間前來稟報。”
“砰!”的一聲。
牀榻的位置飛出一個茶盞,撞在牆上。
“滾!陛下不召見別來煩我。”
男人走出屋子,雙手掩上門,屋內傳來一句話;
“喊個姑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