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誠聽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樣的男人最不願意聽的三個字就是,你不行。
大大咧咧的魏大民壓根沒有注意到五弟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繼續在上面狂撒鹽。
“我可是聽說,那秀才考試可是要連續考幾天時間,你這樣的身子骨,我都怕你撐不到考試結束,就病倒了。”
本來是一番關心的話,可是從魏大民的嘴裏說出來,卻聽起來有點嘲諷的意味。
魏大誠:“……”
突然有種打人的衝動怎麼辦?
魏大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不停的暗示自己,親的,親的,這是自己的親三哥。
不能動手。
好不容易把那股想要打人的衝動給壓了下去了。
心寶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看着三叔一直在五叔的底線上蹦躂。如果三叔再這樣繼續說下去,五叔真的會忍不住揍他了。
算了,還是她以後辛苦一些,趁着考試前的這段時間給五叔種點藥材補補吧。
但是補什麼好呢。
記得花花說她種一天藥材相當於一年的藥效。
離考試還有段時間。
不如就種花花說的蘑菇吧。
於是心寶用意識呼喚,“花花,花花,你今天晚上去山上弄一些你說的那些小蘑菇。我要種給五叔喫。”
花花在屋外玩兔子呢,現在它不但已經不怕兔子了,反而是兔子見到花花就瑟瑟發抖。
正玩的高興呢,花花就聽到主人呼喚它。
主人說什麼,還要它今天晚上山給採蘑菇,那是蘑菇嗎?那明明的靈芝好嘛,靈芝有那麼好採的嗎?
如果靈芝那麼好採,大河村的人早就發了。
每天就上山採靈芝就好了。
哎,這世上最可憐的就是它這隻老虎了。
見不到主人被餓成皮包骨頭。
見到主人還要不停的幹這幹那。
被主人威脅支使的團團轉。
花花擡起自己的爪子看了一眼。
鬱悶極了。
就這樣的爪子能採靈芝就見了鬼了。
但是主人說的話,花花不能不聽。
於是不情不願的喵了一聲。
算是迴應了。
心寶聽到花花的叫聲,就知道這小傢伙肯定不願意去。
現在她已經能通過不同的貓叫聲,分辨花花的情緒了。
可是,現在家裏都不允許她單獨上山了。
哼,如果她能上山還用着的花花去。
她的鼻子可是很靈的。
哪裏有好東西聞一聞就知道了。
(花花:就你長着狗鼻子。)
“心寶,心寶。”
魏大誠看到心寶託着腦袋在發呆,於是喊道:“五叔?”
“你剛纔說的是不是竹篾?”
“不...知道。”
心寶搖了搖頭。
她只記得是竹子做的。
哪裏還記得叫什麼?
“五弟,你知道?”
魏大民好奇的問道。
魏大誠略微思索了一會才說道:“三哥,說起這竹篾,我以前在一本遊記上面看到過。”
魏大誠看的書比較雜。
幾乎幾位夫人那裏包括書院的書,魏大誠都看過了。
“那遊記裏面怎麼說的?”
那是他從一本古籍上面看到的,覺得方便,就自己做來用了。背起來特別的輕巧省事。”
“那五弟,遊記上有沒有說那竹篾長什麼樣子?你給三哥簡單的描述一下,三哥看能不能做出來。”
魏大誠搖了搖頭。
那遊記只說有此物的名字。
並未說,此物長何樣。
“那就只能辛苦心寶了。心寶你想辦法給三叔描述一下,那東西長啥樣子?”
家裏的人都已經習慣了。
心寶時不時就會讓三叔做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
所以都不會問心寶爲什麼知道。
反正問心寶,心寶只會說夢裏。
和沒說一樣。
心寶伸出小手手來。
魏大誠趕緊給她穿好鞋子,又把她從牀上抱下來。
心寶便邁着自己的小短腿在屋子的角落裏拿了一根木棍。
那是魏大民專門給心寶做的。
這樣方便心寶時不時畫些東西。
心寶跑到院子裏面。
就在地上畫了起來。
(古代房子不是水泥地,而是土填的。)
家裏的很多東西,比方餐桌椅什麼的,都是心寶這樣畫出來的。
魏大誠和魏大民跟在後面。
看到心寶在地上畫了一個沒有蓋的東西。
然後又在旁邊畫了一個東西。
繼續在旁邊兩根帶子。
“這看起來像個箱子?”
魏大誠說道。
“恩,我也覺得像,這邊應該是箱體,這邊應該畫的是蓋子。這兩個應該可以組合在一起。”
魏大誠用手量了量,發現箱子並不大,也就和考試籃子那麼大。
(進考場的時候,爲了方便檢查,都拿着考試籃子,而且穿的都是單衣。不許在裏面有夾層。)
還挺方便攜帶的。
“不過,這根帶子做什麼?”
(心寶,笨啊,那是手提的。)
心寶爲了方便,畫的東西,都是1:1的。
她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比例的問題。
關鍵是她也說不出來啊。
心寶畫完了,把木棍一扔。
至於幾樣東西怎麼連接起來。
那就是五叔和三叔要考慮的事情了。
心寶跑到她娘身邊。
張口喊道:“娘,喝水。”
趙氏趕緊去廚房倒了一碗糖水端了過來。
心寶拿着碗,對着嘴,咕嚕咕嚕就喝了起來。
趙氏看着心疼極了。
這閨女到底是有多渴。
硬撐到現在。
喝完糖水,心寶才覺得自己活了下來。
上次也是做完夢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好像說了很多話一樣。
而且肚子還會餓。
可不,心寶剛想的肚子餓,肚子就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心寶,肚子餓了。”
“恩。”
能不餓嗎?
她今天就喫一碗蒸雞蛋羹,然後就做夢了。
她感覺現在能喫掉好多好多的食物。
“心寶,娘給你弄香香的蛋炒飯好不好?”
蛋炒飯也是心寶和趙氏說的。
想到香噴噴的蛋炒飯,心寶感覺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