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嘟囔道。
“聒噪。”
顧淮北一個眼神給柳銘的侍衛丟過去。
那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顧,顧大少爺,我這就帶我們少爺離開。”
那侍衛磕磕巴巴的說道。
“堵住他的嘴,別讓他再發出一句聲音來。”
顧淮北話剛說完。
那侍衛就拿着柳銘手裏的帕子,直接塞到他家少爺嘴裏了。
面對自己的少爺和顧家大少爺。
那侍衛果斷的選擇了站在顧大少爺這邊。
沒看到,他們少爺也聽顧大少爺的話嗎?
別看顧淮北平時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是他們這些在京裏做侍衛的都知道。
惹誰都不能惹顧家的大少爺。
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加了薄荷味的手帕,別提有多酸爽了。
風油精的沖鼻的味道,直往柳銘的腦門上竄。
涼嗖嗖的。
柳銘頓時打了一個激顫。
一時也忘了,自己把手帕從嘴裏拿出來。
心寶看着柳銘這樣子。
心裏直想笑。
這柳銘的智商不行啊。
在漂亮的小哥哥面前,簡直是碾壓。
但是想了想風油精那沖鼻的味道。
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柳銘面前說道:“低頭。”
柳銘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聽心寶的話把頭低下來。
心寶把沾了風油精的帕子從柳銘的懷裏拿出來。
趁着他剛要開口的時候。
又給他嘴裏塞了一塊乾淨的帕子。
做完這一切。
心寶對侍衛揮揮了手。
“帶下去吧。”
柳銘的侍衛這才帶着他們家少爺離開了。
“終於清靜了。”
花花說道。
“主人,你說那人真的會來嗎?”
“肯定會來的,如果不來,瘋子哥哥很快就會把他做過的事情說出來的。”
心寶剛說完。
就聽到越家的院子裏突然跳進來一道人影。
不過離開的太遠,看不清那人影的樣子。
就見那人影往旁邊的一間房間走去。
那裏正是瘋子哥哥住的地方。
顧淮北這時候擡起手打了一個手勢。
院子裏藏起來的暗衛和侍衛瞬間就把那人影給圍住了。
雙方打了起來。
那人影的速度很快。
但是也架不住院子裏的人多。
最終連十個回合都沒有。
那人影就敗落了。
顧淮北抱着心寶到了院子裏面。
就看到何老頭單膝跪地,被顧淮北侍衛的劍壓着脖子。一動都不敢動。
“是誰派你來這裏的?”
顧淮北的手下問道。
“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其他的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何老頭梗着脖子說道。
那樣子就和英勇就義的英雄一樣。
“何伯伯,你爲什麼要害我?”
這時。
一陣腳步聲從屋裏跑了出來。
由遠至近。
是瘋子狗旦,他質問道。
“狗旦。”
“何伯伯,我記得我小時候是正常的,就是因爲我看到了你給我娘碗裏下藥,你怕我說出去,所以才讓我成爲了瘋子嗎?”
“我......”
何老頭艱難的說出一個字。
便沒有了下文。
“何伯伯,我爹孃和你的關係一直很好,而且我是你看的長大的,你怎麼忍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狗旦,我也是聽令行事。”
面對狗旦如血泣一般的問題。
過了許久,何老頭才說道。
“聽令行事,你一直藏在山裏,只要有下山的人,你就把他給殺了。這也是聽令行事?”
“你,你都看到了?”
何老頭驚訝的問道。
“對,是我看到的,何伯伯,你沒想到吧,你殺的時候,我正好親眼目睹,可是我回到山上和人說,卻沒有人相信,他們都說我瘋了,最後,我只能裝瘋。”
“原來你這麼多年,一直在裝瘋,辛苦你了。”
何老頭平靜的說道。
“何伯伯,收手吧,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誰主使的,難道你想看到山王村的人都死掉嗎?”
“還有我娘,山上的那麼多的嬸嬸,你到底給他們吃了什麼東西,導致他們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面對狗旦的問題,何老頭閉上眼睛。
而且不管瘋子狗旦再怎麼逼問也不會開口說一個字。
“那不是藥,應該是蠱吧!”
顧淮北突然說道。
何老頭聽了顧淮北。
閉合的眼皮子動了一下。
很快又恢復如初。
可這細微的舉動,絲毫沒有逃過顧淮北和心寶的眼睛。
他們一直盯着何老頭的一舉一動。
看來真的是蠱。
雖然三爺爺已經確認過了。
而且也有解決的辦法。
“既然是蠱,蠱是母子蠱,子蠱既然在別人的身體裏,而你又不是馭蠱術,那麼母蠱應該就種在你的身體內吧。”
顧淮北緩緩的說道。
“是又如何?如果取出蠱來,他們必死無疑,就算你們殺了我,子母蠱相連,他們也一樣會死的。所以,這蠱是無解的,左右都是死,用我一條命換這山裏所有女人的性命也算值得的。”
何老頭被刺激的終於開口說話了。
“是麼?你怎麼知道沒有解呢?”
“是那些人告訴你的。”
“所以,他們是大南國的人。”
“你是大南國派來的,你們來這裏有什麼目的,是爲了山王廟下埋葬的東西嗎?”
“這山上除了你,還有誰和你一夥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會只教給你一個人,萬一你叛變了呢。”
顧淮北的問題像是大石頭一樣砸在何老頭的身上。
別看只有十歲的娃娃,說出來話,卻聽起來感覺那麼的邪惡。
何老頭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小心翼翼在山王村裏做事,卻最終栽倒在一個小娃娃的身上。
心裏多少有些不甘。
“你死心吧,我不會說的。”
“你以爲你不想說就不說嗎?把這顆真話丸給他服下去。”
顧淮北遞給侍衛一顆藥丸。
“真話丸,那是什麼東西?”
“讓你說真話的。”
“呵呵,老夫活了幾十年,還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