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相信顧淮北這黃口小兒有這樣的東西。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給他喂下去。”
顧淮北波瀾不驚的說道。
並不把何老頭放在眼裏。
侍衛聽從顧淮北的吩咐。
趁着何老頭再次張嘴之時。
直接把手裏的真話丸塞到何老頭的嘴裏。
之後用力在後背一敲。
藥丸就嚥下去了。
連水都不需要。
何老頭想吐也吐不出來。
他們可是見過真話丸的作用的。
“你叫什麼名字？”
“何來。”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顧淮北見時間差不多了張嘴問道。
“主人。”
何老頭簡潔的說道。
“你的主人是大南國的人嗎？”
“是。”
何老頭聽到自己說的話驚恐不已。
這世子還真有真話丸。
他的嘴巴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
“是大南國的誰？”
“不知道。”
“是誰讓你做這個任務的？”
“我爹。”
“你爹？”
“對，我爹死之前，他說他是大南國派來的，等他死之後，讓我繼續幫主人盯着山裏的人，一旦發現有人私自下山，便殺無赦。”
從何老頭的話中，很明顯的聽出，這事已經持續了兩代人了。
甚至有可能更久。
或許何老頭的爺爺也做過一樣的事情。
“爲什麼不讓山裏的男人們下山？”
“不知道。我爹沒說。當初我爹也在在我爺爺死之前接到的命令。”
“那你爹死之後，有人聯繫過你嗎？”
“有。”
“你們是怎麼接頭的？”
“都是他找的我。”
“他是誰？”
“我不知道。每次見面的時候，約的時間都是深夜，他把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有真話丸的作用，顧淮北不懷疑何老頭說的任何話。
“山裏的婦人們你都給下蠱了嗎？”
何老頭點點頭又搖搖頭。
“有的是我下的，有的不知道。”
“你的蠱是從哪裏來的？也是和你接頭的人給你的嗎？”
“是。”
“那蠱呢？”
“在我牀下面的洞裏的罐子裏面。”
顧淮北使了一眼色便有侍衛快速的離開。
心寶知道那侍衛是去找那罐子去了。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不到，侍衛就回來了。
他的手裏捧着一個漆黑的罐子，不知爲何心寶卻看到那漆黑的罐子上面，似乎有着複雜花紋。
“大少爺，罐子拿來了。”
“是這個罐子嗎？”
“是。”
“去把罐子拿給神醫看？”
侍衛端着罐子去屋子找魏正西了。
該問的事情已經問到了，顧淮北便讓人把何老頭押下去了。
暫時就先關在山王廟後面的屋子裏面。
就是當初關瘋子狗旦的地方。
“只送喫的喝的就可以了。別把人給餓死了。”
“屬下遵命。”
等侍衛押着何老頭離開之後。
從屋裏陸陸續續走出來許多人。
正是和越恆一起管着山王廟各項事務的其餘幾個老頭。
“沒想到啊！何老頭竟然就是殺害那些私自下山的人主謀。枉我相信了他這麼多年。”
“何老頭並不是主謀，他剛纔說了，在這山上還有一人和他做着一樣的事情。”
“還有一人？”
“對，”
幾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花老頭。
“看我做什麼？我這樣的性子，能做這樣的事嗎？早被你們發現了。”
花花突然大吼道。
衆人一聽花老頭的話，也覺得不可能。
花老頭性子一向大大烈烈的，這樣隱祕的事情，要讓他做，不可能瞞到現在的。
於是衆人又把目光投到了其他人身上。
“也不是不可能。”
突然顧淮北悠悠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你這娃娃毛都沒有長齊，別在這裏信口雌黃的。老花我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
花老頭急了。
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
顧淮北聽了卻低下頭，身子直往後退。
冒似很害怕的樣子。
“住嘴。”
越恆大聲吼道。
“你看你一把年紀的人了，說出的那樣的話，有個長輩的樣子嗎？”
“勾結大南國的那可是通敵，是死罪，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爲什麼要承認。”
花老頭委屈的說道。
“那你也不能對一個小娃娃這樣子，你看你把孩子給嚇着。要不是他，我們能抓到兇手嗎？”
“我.......”
花老頭說完一個我字，便不說了。
“太外公，不妨事，是我不對，這才把花爺爺惹生氣了。”
顧淮北擡起頭來，一副委屈的樣子。
心寶：小哥哥還會演戲不成。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越恆溫柔的說道。
“太外公，不委屈，我就是想幫幫大家，早點幫大家找出兇手。並不是故意想冤枉花爺爺的。”
“孩子，我們都知道你是想要幫我們，你花爺爺脾氣一向這樣，所以他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越恆耐心的解釋道。
“知道了，太外公。”
“今天已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越恆說道。
老頭們陸續離開了。
越恆也有些傷心，他和何老頭的關心匪淺，他實在想不到，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何老頭竟然是大南國派來的奸細。
現在他都不知道該相信誰的。
就像顧淮北說的，這幾個人誰都有可能。
就連花海也不是不可能。
“太外公。”
心寶突然喊道。
“心寶，怎麼了？”
越恆回過頭來看着心寶。
溫柔的說道。
“不傷心。”
“壞人，不值得。”
心寶吸了一口氣，吐出了兩句話。
在努力的安慰越恆。
“心寶，太外公知道的，只是人非草木，熟能無情。他們都是和太外公從小一起長大的，太外公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
心寶不說話。
她年紀小。
不太懂得太外公說的，人非草木，熟能無情。
在她看來，壞人就是壞人。
不值得同情。
而且誰說草木無情的，書上說過，草木是可以成妖，亦可以成仙的。
好多有關於妖怪的故事，裏面不少是有關草木的呢。
所以草木是有情的。
所以心寶並不認同太外公說的話。
轉頭道：“小哥哥，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