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就周文帝連夜召幾個重臣商量對策。
這事情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沒想到前面的那些事,剛有個結果。
天花又來了。
天花可是要人命的事。
按照前朝所書記載,那就是封城,讓城裏的自生自滅。
如果王公貴族得了天花,那就把他們關起來。
只要不再傳染到外面就行了。
可是他可是立志做一代明君的。
那些得了天花的也都是他的子民。
他不能不管他們。
再說還有顧家那小子,榮國公的兒子。
如果不管不顧。
這倆人不得和他拼命。
周文帝也不知道給柳銘那臭小子信鴿是好還是不好了。
不給吧,這些事傳到京城的時候,最快也要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的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到時候不管做什麼撲救措施都晚了。
給了吧,發現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
每天起來的時候,看到龍枕上的掉下來的大把頭髮。
周文帝都得藏起來。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事情,偏偏讓柳銘那小子給遇到了。
“你速去速回。”
“臣遵旨。”
“拿着這個令牌,萬一遇到什麼難解決的事情,朕允許你先斬後奏。”
“謝皇上。”
三更天的時候。
一輛馬車來到城門口。
看守的城門的士兵攔住了馬車。
京中有令,任何人天亮纔可以出城。
只見馬車裏伸出一隻手。
那人手裏拿着一個令牌。
守城的士兵看了瞳孔都放大了。
立馬放行。
馬車駛出京城三十里。
裏面的人從馬車上下來。
正是在府裏裝病的榮國公。
馬伕從馬車上把馬卸下來。
二人騎上馬。
快馬加鞭的往洪桐縣的方向去了。
......
顧府。
赫管家安排的小廝很盡職。
一個時辰便把魏正西喊起來一次。
直到三更天的時候魏正西實在抗不住了。
誰半夜睡的正香的時候,願意被人叫醒。
但還是不情不願的起來。
後來索性不睡了。
就在院子裏面坐着。
看着天上的月亮。
第二天的時候,魏正西便決定把自己的兒子們叫來。
讓他們輪番去記錄。
他怕小廝記錄的不全。
遺漏了什麼重要內容。
反正那幾個小子,讀書雖然不如五弟家的老五。
但是這麼多年也還是認識些字的。
要不怎麼私下偷偷看醫書。
於是魏正西對小廝說道:“麻煩你去我家一趟,把我那幾個不成氣的兒子們給叫來。”
“小的,這就去。”
小廝領命離去。
魏正西的幾個兒子聽老爹找他們。
問都沒有問一句就跟着一起來了。
昨天晚上,爹一晚上沒有回來,他們擔心死了。
他們可聽說了,小七小八得的那可是天花。
爹可是和他們接觸過的。
萬一被傳染了,那可是要人命的。
他們都懷疑是不是爹已經感染了天花,被顧府給強行關起來了。
(魏正西:我要得了天花,難道不應該關到縣裏嗎?)
所以啊,關心則亂。
這一晚上沒有一個人睡好的。
他們一路上想了各種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半柱香的時間不到。
這時候,魏正西正坐在赫管家讓人準備好的搖椅上。
一邊搖一邊閉上眼睛。
身邊還有一個人給打着蒲扇。
隔一會,還有小廝給他喂茶。
別提有多愜意了。
幾個兒子看到這樣的情景,這才知道他們這晚上白擔心了。
爹這樣子和地主一樣,能有什麼事。
“爹,你找我們?”
大兒子魏文元問道。
“你們這麼快就來了?”
赫管家也是第二天才得知,魏大夫因爲要去看牛,這一夜都沒怎麼睡,於是又派了兩個小廝過來伺候。
“爹,你這一晚上沒回去,我們和娘都擔心死了,還以爲你感染天花了呢。”
最小的兒子魏南星說道。
“你才感染天花了呢,有你這樣咒你爹的嗎?”
“那是你不知道,昨天顧府的人來家裏就說,爹這段時間要住在顧府,我們能不亂想嗎?”
魏正西心想也是。
是他要求不讓他們告訴自己的家人,他在做做什麼的事情的。
也怪不得家裏人會胡思亂想了。
“我找你們來有事?”
“爹,啥事,”
“從現在開始,你們幾個人輪流分工,每一個時辰,不對,每半個時辰去後院觀察一下牛有沒有症狀。一個人負責一頭。”
“知道了,爹。”
魏文元,魏文竹,魏蘇木,魏川柏,魏南星齊聲說道。
他們也沒有問魏正西要他們做什麼。
在魏家的人心裏。
爹怎麼說就怎麼做。
因爲三爺爺後面都沒睡着了。
所以顧淮北也沒有機會給三爺爺打針。
心寶和顧淮北迴了一趟魏家。
“魏爺爺魏奶奶,我有事想要和你們說。”
顧淮北恭敬的說道。
“那屋裏說。”
顧淮北進屋,便把來意告訴了魏老爺子魏老太太。
本來他是想悄悄的給魏家人打針的。
但是男的還好說,女的他就不好下手了。
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和魏爺爺說一聲。
“你說啥,你說心寶有預防天花的辦法?”
魏老頭說道。
說完,魏老頭還扶了一把快要暈倒的魏老太太。
“老婆子,別暈。”
(魏老太太,我也不想暈了,可這事太嚇人了!)
“魏爺爺,你也知道心寶的不同之處,不過心寶那裏的東西並不多,所以這事不能宣揚。”
“那現在怎麼辦?”
“我需要一個人,和我一起給魏家的人打針。這個人必須爲這事保密。”
“那就趙氏吧,趙氏是心寶的娘,她是不會說出去的。”
魏老頭走到門外喊了一聲:“老大媳婦,你來一下。”
趙氏放下手裏的活計。
趕緊進屋。
“爹,你叫我?”
“魏嬸嬸,是我找你,想要你幫個忙?”
“我能幫什麼忙,顧大少爺你儘管說就是了。”
“魏嬸子,一會你跟着我,我怎麼做,你怎麼做,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說出來。”
趙氏看了一旁玩手指頭的閨女,不知道爲何有種感覺,這事肯定和閨女有關係。
“行,我跟着你。你咋做我就咋做。”
“心寶,可以拿出來的。”
心寶從小包包裏面掏出來,兩根針筒。兩瓶透明的小瓶子。
趙氏內心十分驚訝,閨女的包包裏面,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東西了。
(趙氏,沒怎麼見過心寶從包包裏面掏出不屬於這裏的東西。所以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