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內心，我特麼的我。
背後說人壞話卻被人聽到了，誰能體會到他現在的心情。
不過他是準，他可是顧大將軍。
於是顧燁擡頭瞥了一眼柳宗元問道：“你怎麼來了？”
其實榮國公比顧燁早來顧府半天，來了之後就偷摸的去看他兒子柳銘了。
他在沒見顧淮北那小子之前先要先弄明白，混賬小子着急的把他喊來有什麼事情。
還有那小子有沒有得天花。
這是顧府。
雖然顧淮北還沒有見到榮國公。
但是榮國公來府裏的消息早已經有暗衛通知他了。
剛纔他爹說榮國公的壞話的時候，顧淮北剛好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而且還好心的沒有提醒他爹。
“怎麼？你這是金窩銀窩，許你來就不許來，再說了我來是找你兒子，又不是找你，你管着嗎？顧王八。”
榮國公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說道。
“你你你......”
“你什麼你，你是不是怕我啊，見了我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顧燁一時半會被氣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只好瞪着眼睛看着柳宗元，想要把他瞪穿。
“瞪什麼瞪，你以爲我怕你，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
平時顧將軍只要一瞪眼，那下面的兵立馬就怕了，哪像現在，被榮國公吊打着罵。
“有本事和老子打一架，別淨耍嘴皮子。”
“笑話，我手無縛鳥之力，我纔不和你打呢。”
“爹，是縛雞。”
柳銘在身後小聲的糾正道。
榮國公：這兔崽子，胳膊朝那拐呢。
“顧王八，枉我覺得你是大周朝有名的大將軍，沒想到你在背地裏就是隨意編排他人的小人。”
“真該讓京城的那些老頑固們看看，他們大將軍私底下真實的樣子。”
榮國公的話一句接一句。
氣的顧燁面紅耳赤的。
但是就是不知道拿什麼話反駁。
“怎麼，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我記得當初你還是狀元郎呢，就這水平，你那狀元是划水得來的吧。”
榮國公的意思很明確，顧將軍的狀元位置是皇上放水得來的。
那可就冤枉顧將軍了，學而不思則亡，思而不學則殆，天天打仗，哪有那時間看那些勞什子的東西。
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睡一覺呢。
再說軍中還有軍師，有他出謀劃策。
顧燁只管打就行了。
“真是豈有此理。”
顧燁半天就憋出來一句話。
“就是，豈有此理。”
榮國公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皇帝封的榮國公，我家可是世襲的，你呢只是大周朝的大將軍，按大周朝的律法，我可是比你的等級上還要高。而你呢，見了本公爵還不行禮，反對出言不訓，真是豈有此理。”
在大周朝，世襲公爵還真比大將軍高那麼一丟丟。也就那麼一丟丟，還要看這公爵受不受皇帝的喜歡，遇上那種不喜歡的，完全可以無視。
“榮伯伯，你就彆氣我爹了。”
顧淮北笑着插開話題說道。
“你爹這個人啊，就是戰功太多了，人就驕傲了，是個人他都看不起，所以啊，就得有我這種人，沒事就得敲打敲打他，搓搓他的威風纔行。”
他總不能說，他也覺得榮國公的話對吧。
那他爹還不得劈了他。
不過他也知道榮國公是好意，歷來都有功高蓋主之說，他也是怕他爹太驕傲了。讓皇帝起了疑心。
上一個王朝的滅亡，不就是因爲皇帝對守護王朝的胞弟起了疑心。
在一幫小人的慫恿下，給胞弟安了一個反賊的名頭。
然後把人殺了。
最後守護王朝的戰神死了，很快這個王朝就滅亡了。
這都是歷史上慘痛的教訓。
顧燁幹瞪着眼睛，恨不得把柳宗元給生吞了。想他堂堂的大將軍，竟然在柳宗元這個不學無術每天只會招貓逗狗的身上栽了跟頭。
“小北，說正事，我剛纔去犬子那裏大概瞭解了一下你的想法，但是你也知道柳銘這孩子腦袋不太好使，很多事情只能說個大概，我聽的稀裏糊塗的，有好多地方都沒有弄明白。
榮國公身後跟來的柳銘一臉便祕的表情：你還是我的親爹嗎？竟然當着外人的面說你兒子腦袋不好使。
“柳伯伯是這樣的......”
顧淮北從善如流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你當真已經有了預防天花和治療天花的方法。”
榮國公聽完喫驚的問道。
“現在還在試驗當中，不過現在第一批牛痘已經生成了。等把這批牛痘接種到牛身上，看看後面的反應，基本就可以確定這種方法可行不可行了。”
“但那是在牛身上做的試驗，並不是人，牛和人可不一樣。”
榮國公有些懷疑的說道。
“所以，等第二批痘生出來之後，我準備找些犯人給他們身上接種，看看反應如何。”
“這個就要父親大人幫忙了。”
顧淮北看着他爹說道。
“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我們抓的俘虜好多呢，每天還得管他們喫喝，正好爲我們大周朝做點貢獻了。”
“如果這批人種痘之後，沒問題了，那麼我們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小北，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要從嬰兒出生就要給他們種痘，我估計大部分都不會同意的。”
“所以這纔是我想要求柳伯伯幫忙的地方？”
“如果用官府強制實施的話，宮裏那些大臣們肯定會有反對的。而且這樣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資，但是如果柳伯伯能施以金錢援手，讓大周朝的百姓們心甘情願的接受嬰兒種痘，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榮國公柳宗元，這人沒有別的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賺錢，這大周朝有不少地方都有他的私產。
什麼酒樓，當鋪，首飾鋪，製衣紡等他都有參與。
“這到是一個好辦法。這樣我只要允諾給他們銀子，讓他們給接受給新出生的嬰兒種痘，爲了銀子他們也會同意的。”
榮國公說完，屋裏的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也知道這個辦法不是最佳的。
但是如果那些村民們知道只要給剛出生的嬰兒種痘就可以拿銀子的話。
肯定都高興的合不攏嘴。
沒辦法窮啊！
而越窮的人只要施以小恩小惠就越好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