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用到宮中的那些宮女和太監們的身上,大太監還有的休息,可憐的就是宮的那些不太監,守夜班,經常徹底不得休息。
還有宮裏的那些值夜班的侍衛,還有宮裏的那些娘娘們,大周朝因爲天氣熱,所以特別愛招蚊蟲,就有這個,那些蚊蟲就退而遠之了。
目前大周朝用來薰蚊的是,煙燻,每次煙燻完之後人窗緊閉,纔可以入睡。
大周朝的蚊蟲簡直不分季節的出現。
(心寶:蚊蟲還可以傳染疾病呢。)
就是不知道那東西研製起來麻不麻煩,應該沒有比心寶拿出來的針筒,酒精之類的麻煩吧。
顧淮北聞過那東西,聞的時候能聞到其中有股薄荷的味道,所以裏面應該有薄荷草。
至於其他的東西,顧淮北不是學醫的就聞不出來了。
三爺爺應該能聞出來。
“不要,救救他們。”
突然心寶瘋狂的喊道。
顧淮北三步並兩步走到牀前,趕緊把心寶抱起來,輕輕的拍打着她。
慢慢的心寶的情緒平靜下來了。
等心寶穩定了,顧淮北才輕聲的叫道心寶的名字:“心寶。”
“小哥哥。”
心寶慢慢的睜開眼。
顧淮北看到心寶的眼裏有着一絲害怕,而更多的是恐懼。
“是不是做噩夢了?”
心寶點了點頭。
她剛纔睡着的時候又做夢了。
自從上次五哥事情發生,心寶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做夢了。
夢裏,有一個男人坐在十六人擡的大轎子裏面,四周被垂下的簾子擋住了,簾子上面掛着各種各樣的寶石。
因爲隔着簾子,所以心寶只能看到裏面是個男人,卻是無法看清轎子裏面男人的面容。
而在他的對面,有一道被木柵。
木柵外面是拿着矛刀的官兵。
而裏面傳出各種救命的聲音。
不時的有老人,男人,女人,孩子,從裏面跑了出來。
又被那些官兵用矛刀給逼進去了。
那些人哭天喊地的,想要求那些官兵放過他們,可是那些官兵始終不爲所動。
最後火越來越大,直到裏面的人都被活活的燒死了。
可是圍在外面的木柵卻一點事都沒有。
而夢裏的心寶只能眼睜睜看着卻無能爲力。那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因爲畫畫太過於殘忍,
心寶承受不住突然就醒來了。
“心寶,你剛纔夢到什麼?”
“五叔。”
“心寶是夢到五叔了嗎?”
乍然聽到五叔的名字,本來已經平靜的心寶突然像瘋了一般的喊道:“五叔,五叔。”
後面顧淮北不管怎麼哄,怎麼拍打都不無濟於事。
“速去把魏大誠請來。”
外面一陣風吹過。
魏家,魏老五正在挑燈夜讀,而這時門被人從外面突然打開了。
蒙面黑衣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抓住魏老五走到房間外,一個躍步就帶着魏大誠上了牆頭。
魏大誠原本有些着急,想要問蒙面黑衣人是誰派來的,可是看到蒙面黑衣人帶他去的是顧府的方向,便沉默不說話了。
到了顧府顧淮北的院子裏。
黑衣人把魏大誠一放,便立刻消失不見了。
見顧淮北的房間門開着,裏面還傳來心寶叫一直不停的叫五叔的聲音,魏大誠一着急直接就進去了。
“是不是心寶出事了?”
魏大誠邊走邊問。
“五叔,五叔。”
魏大誠看到心寶雖然睜的眼睛,但是整個人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
魏大誠把心寶抱起來放在懷裏,輕輕的拍打的。
“五叔,沒用的,剛纔我已經試過了。”
顧淮北提醒道。
結果。
奇蹟發生了。
或許是因爲被夢魘纏住的心寶感受到五叔懷裏的溫度,於是在魏大誠的拍打下,漸漸的平靜下來,也不再瘋狂喊叫了。
魏大誠看着心寶,心疼的要命。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心寶應該是又做預言的夢了,可是這次又是家裏的誰要出事了呢。
老天何其殘忍,讓一個只有一歲多的孩童,時不時面對這樣的血淋淋的場景,一個大人面對那樣的情景,都要崩潰,何況是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呢。
魏大誠聽過在洪洞縣幾年前發生過一起屠全家的事情,當時其他人都死了,最後衙門在院子裏的水缸裏面找到一個和魏大誠差不多年齡的孩童,可能聽了一晚上親人的喊叫聲,他已經瘋了。
魏大誠就這樣抱着心寶,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心寶慢慢的睜開眼睛。
清楚的喊道:“五叔。”
“心寶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心寶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多人,被燒死了。”
心寶說完,便覺得奇怪,她竟然能說出來了。
剛纔做夢之後,害怕和以前一樣說不出來,所以纔想要找五叔。
魏大誠也覺得奇怪,難道這次的夢與魏家人無關。
“心寶,其他的你還記得嗎?”
“有一個男人。”
心寶慢慢的說道。
“還有呢?”
“四周紗簾的轎子。”
“那還有其他人嗎?”
“官兵,拿着茅刀。”
“看得清男人的臉嗎?”
心寶搖了搖頭。
“你看到那些官兵穿着什麼衣服了嗎?”
“看到了。”
“那你能指出來嗎?”
顧淮北突然插嘴問道。
心寶點點頭。
顧淮北從書架上取出一踏畫像。
這踏畫像是大周朝所有官兵的服飾圖。
顧淮北展開一副放在心寶面前。
心寶搖了搖頭。
就這樣一個拿一個認。
直到最後一副畫像都看完,都不是。
顧淮北搬來凳子又從書架的最高處,拿出了另一踏畫像。
這些畫像常年放在頂上,早已經落上灰了。
這裏面是他爹給他寄來的大周朝外面欺了國家的風土人情,裏面畫的什麼都有。
雜亂無章的。
顧淮北把那些畫像一一展開放在心寶的面前。
讓心寶慢慢的看。
突然,心寶用手指着一個畫像說道:“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