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王知府……”紅月把王府的牌子收了起來,看王仁香還兩眼放空的發呆,不禁皺了眉頭。

    “啊……啊?紅月姑娘,但憑吩咐。”

    “趕緊調人去雞鳴山,接手山匪啊,我家郡主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那等你。”紅月心中還是在擔心君子瀾。

    “好,好,我立即帶人去,紅月姑娘,你看我帶多少人去合適?”王仁香立即決定自己親自去,郡主在那,他不去可不行。

    本來,忠誠王府的郡主,這一輩子他也許都沒有見面的機會,現在上天把機會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再抓不住,他就是木頭腦殼。

    “不需要多少人,山匪總共有三十幾人,已經被我們殺了十幾個,還剩下十幾個在山上,我家郡主會能住他們,你們只要帶人去綁人,然後押下山,然後按天盛的法律關入大牢,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好,好,那我帶二十個人去,還有,紅月姑娘,你家郡主就一個人去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王仁香想想又問紅月。

    “所以,我叫你要快點。”紅月有些不耐煩,這人忒囉嗦怎麼回事。

    “好,好。”

    王仁香立即跑走,親自去調人。

    不一會兒,就叫來了府衙裏的二十個年輕強壯,又有經驗的捕頭,帶着他們跟着紅月離開府衙,往雞鳴山奔跑而去。

    雞鳴山上,君子瀾已經到達土匪窩裏,沒費什麼大力氣,山寨中的十幾個土匪全被她用藥給藥得在地上爬不起來,包括帶她來到山上的年輕山匪老二。

    山中的大當家,是個滿臉鬍子的粗糙大漢,同樣被藥藥得靠着牆不能動彈,雖然身子不動,但是嘴可以動啊。

    “老二,你就是個怕死的慫蛋,沒良心的白眼狼,老子當初就應該直接剁了你,不應該你對另眼相看,你說說你,你怕死就把帶到山下的兄弟扔那不管了,你怕死就把人帶到山上來抓我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老子到時候死了,就算到了地府也不會放過你……”

    山匪老大嘴中嗷嗷的罵着,罵得山匪老二的臉一陣白一陣青,耷拉着腦袋不敢看正大罵他的的老大和寨子裏的其他山匪兄弟。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不仁義,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那女人太嚇人了,拎着他在樹上飛,就像拎只小雞仔子一樣,他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也不敢。

    他要是敢耍一點花樣,就她那一把子大力氣,能把他這把小骨頭連着肉一起揉吧揉吧,揉成團團,然後一腳踩進泥心裏,幸運的成爲山中草木不可得的肥料。

    君子瀾坐在山老大日常坐的獸皮椅子上,架着二郎腿,挖了挖耳朵,閉眼小小休息一下,反正閒得無事,也不出語阻止山匪老大罵山匪老二,聽一個糙漢像瘋婆子一樣罵人,還挺有意思的,正好給自己解悶。

    反正等他罵累了,口水罵幹了,他也就停下了。

    一衆山匪看着高坐在獸皮椅上,比平日裏山老大還要拽,還要散漫悠閒的君子瀾,個個心中是五味雜陳,不知道爲啥,他們同時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椅子上那個死女人是他們的老大,他們會不會就不會落到今天這般狼狽的下場?

    或者說,還能跟着她喫香的喝辣的?!

    先前抓他們的時候,那死女人的實力太可怕了,他們別說現在只有十幾個人,就是再同時來十幾個,也不會是她一個人的對手。

    別人有的想法,山匪老大也有,罵山匪老二罵累了的他,舔了舔乾燥嘴脣,“那……那個女少俠,我有事與你商量商量,你看行不行?”

    高坐在皮椅上的君子瀾慢慢的睜開了眼,覷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們已經是是我的手下敗將,還有什麼可以商量的?”

    山匪老大:“……”可是我還是想商量商量啊!

    失敗者難道就失去了爲自己辯護和爭取利益的權利了嗎?

    “那……那個女少俠,這山上的老當我是當不了了,你能不能來當?別把我們交給官府,給兄弟一個活路,以後,我們以你馬首是瞻,全聽你的。”山匪老大看着人糙,但心思卻不少,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同君子瀾商量道。

    就這……

    君子瀾笑了,人也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看向那大漢道:“就你們十幾個人,一個鳥都不拉屎的破寨子,讓我來當你們的老大?你知道我是誰嗎?又知道帶兵經過此地是幹什麼嗎?”

    “知道,知道……”大漢連連點頭,“老二雖然人不仁不義了點,但是耳聰目明,他說他聽到那幫人有人叫你郡主,想我天盛能帶兵出征的郡主,也就只有忠誠王妃那位了,所以草民知道你就是那位心繫百姓,幫天盛打敗大越,併發明水車,風箱造福百姓的明珠郡主,不論是戰神王爺也好,還是明珠郡主你也好,都是我們百姓心中的神,我們願意跟在你們身後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郡主,雖然我們做了山匪,但也是被生活所逼,我們沒有殺過一個人,真的,從來沒有傷過人命。”

    喲嗬,不愧是山匪老大,還真的知道點東西哈!

    君子瀾看山匪老大的眼神終於從鄙視變得正常起來,笑問“”“你們還知道什麼?”

    “郡主,草民還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帶着人去南疆治療瘟疫,這場瘟疫很可怕,已經死了不少人,望月城也已經封了,只許進不許出,城裏死了不少人,這條官道,本就是各地去望月城的路,正因爲望月城瘟疫,導致無人通過,我們實在是太餓了,派老二和那些兄弟下山,他們纔會鋌而走險想搶點你們身上的銀錢或是食物回來,但是那些藥材什麼的,他們肯定不敢動,也不會動。”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不過,你們既然知道,卻還是對我的人動了手,罪不可饒恕,耽誤我去南疆救人的時辰,更是罪不可饒,你又是哪來的勇氣與我談判要跟着我?就你們這種稍稍有點本事和力氣的人,我身邊多得是,隨叫隨到,並不缺。”君子瀾收回了眼神,沒有她想知道的新消息,也失去了興趣,又重新躺回了獸皮椅上等紅月帶官府人來。

    山寨窮得要死,她想搜刮點什麼都沒法下手,當然根本不用下手,窮得叮噹響恨不得要她補貼他們纔行。

    呀,好無趣,好無聊!

    “郡主,我有一個祕密,一個天大的祕密,我用這祕密和你交換,我不要求太多,只求你別把我們交給官府處置,帶着我們一起去南疆,讓我們追隨你,幫你治疫,我們聽你的話,絕無二心,你想要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是幫你們試藥,做藥人都行,我們只是不想窩囊的死在官府那陰暗的牢房裏,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死在疆場上才值!”

    土匪大當家一臉豪氣,其他的人也是一臉期望的看向君子瀾,死命的點頭,表示贊成自家老大的話,他們不是生來就願意做山匪的,他們當初也是被逼的,他們心中也有熱血。

    “什麼天大的祕密?”君子瀾看山匪老大一臉認真的模樣,看着並不似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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