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錦江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跟個沒事人一樣,走過去把盆放下,紅着一張臉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不覺得有什麼。”

    “阿眠不會因此討厭我麼?”

    錦江眠連連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會不會,你這是自行解決,既可以緩解自己,也可以讓我放鬆,兩全其美,我怎麼會討厭你。”

    “我反而會覺得蛇御你爲我考慮。”

    錦江眠說完,覺得自己掰扯的功力更上一層樓了。

    居然還能這麼說來化解尷尬。

    其實,蛇御能自己解決,他是高興的。他終於可以給自己放假,好好休養了。

    *

    收了稻穀,玉米花生,該輪到土豆了。

    地裏的土豆瑟瑟發抖。

    不管怎麼躲避,還是迎來了這一天。

    土豆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一個被挖了起來,紛紛想喫席。

    可是,萬萬沒想到,地裏一個土豆都沒有幸免,全被挖起來,帶走。

    土豆:早知道,我就應該爛在地裏。

    擺爛的人生,也好過被人薅了強啊。

    “哥,這個玩意,真能做成你說的那個薯條麼?”

    奮力刨土的靈貓,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

    就這長在土地裏,醜不拉幾的玩意,能好喫的到哪裏去。

    “之前炒過的土豆絲,也是用你說的這個玩意做的,你這麼嫌棄,怎麼還喫的津津有味?”錦江眠回答。

    靈貓:……

    它還真不知道,這玩意可以做成那麼好喫的菜。

    果然,土豆不可貌相。

    “不要廢話,趕緊挖。”蛇御突然開口道。

    靈貓一聽,立馬吭哧吭哧的挖了起來。

    同時在心裏腹誹:蛇獸人真兇,哥以後被欺負了怎麼辦?

    中午,錦江眠用籃子裝着土豆去清洗。

    蛇御餵了家裏那些張口喫飯的儲備“糧食”後,過來幫忙。

    他離錦江眠很近,兩人之間相隔的縫隙,一根手指都過不去。

    蛇御在拿土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等着錦江眠拿的時候,他也伸手過去。

    他順理成章的抓了錦江眠的手,一點故意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蛇御,你抓着我了。”

    錦江眠無奈的說道。眼神示意人放開。

    “哦,巧合。”

    蛇御心滿意足的放開了,認真的洗土豆。

    一快把土豆拿回去的時候,蛇御還自然而然的牽住對方的手,一塊同步走。

    錦江眠一開始還愣了一下,看向蛇御,發現他耳朵紅紅的,噗嗤一笑道:“原來剛剛洗土豆那一出,是想牽我手的前奏?”

    蛇御也不扭捏,直接就承認了自己的這點小心思。

    “那爲什麼不直接說?”他疑惑的問。

    蛇御淡淡道:“我羞於表達。”

    錦江眠:……

    他還會因爲羞,不表達嘛?

    那爲什麼行動上沒有一點的收斂。

    也沒見蛇御羞了就不牽手,或者不幹其他事情了呀。

    嘴上無法表達,行動上多多表現是吧?

    錦江眠在內心一陣腹誹。

    到了竈臺前,錦江眠主動縮回自己的手。

    他拿着鋒利的骨刀,把籃子裏的土豆拿了出來,開始嚯嚯向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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