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與這片花海近乎爲一體。”
“甚至說,它便是我的本體。”
安然指着不遠處的一株明顯比其他白花長勢更好的花道。那株花朵是他開始修煉花神祕法的時候,從他身體里長出的種子長成的。
“我因爲之前被邪魔種浸染,無奈之下,修行了上古花神的祕法,不死不滅,也使得我可以藉助祕法產生的龐大生機壓制邪魔種,不被其控制,但我也再也難離開這片區域。”
“我不能爲運用修爲爲此界殺出一個朗朗乾坤,不能再爲我孃親親手報仇了。”
“如此錦繡河山,也再難親眼去看。”
“所以我才說,我現在有修爲沒修爲,都是一個廢物。”
安然神情落寞。
“師兄...”
秦依依此刻也放下了戒備之心,嘴脣蠕動,卻也難以說出一句安慰的話語。
過了半晌。
“你這邪魔種...昔日爲了救那丫頭被種下的?”
“師兄...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並不完全是...其實沒有什麼大礙的。”
“錦繡河山,自然有小丫頭代我去看...以她的體質,也必然能護這方世界一個寧靜,代我報仇...”
安然搖搖頭,一掃先前的頹唐。
“哈哈,師妹無需擔心我,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帶你來這並非僅僅爲了說明這件事...而是繼續探討補全小丫頭體質的辦法...”
安然拉着師妹就地坐下。
“只可惜,我前些年曾經找到過一種確切可行的方法。”
“使用大道花即可恢復小丫頭的體質。”
“但是那般天材地寶,太過難尋了。只有大量高階修士化道之地,纔有可能存在...”
“明面上唯一符合這個條件的卻也只有邊關直擊邪魔之地...但我曾經去信邊關求助過司主大人,他們很是重視,但是尋遍邊關各地,卻也沒有尋到...”
“那樣的地方都沒有,其他地方存在的可能性便太低了要不便是一些極度危險的地帶,尋常人道巔峯進去都有可能喪命...可惜我不能離開長久此地,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再找找...”
“現在也只能尋找其他方法了!”
安然頗爲遺憾道。
“嗯,我還有幾種思路,與你探討探討!”
秦依依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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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師尊?!!”
小丫頭迷迷糊糊睜開了暗紅色的眸子。
卻發現自己眼前被一片紅色遮蓋。
“嗯?這是?”
她伸手掀開眼前的紅色,卻發現是一塊紅色蓋頭。
目光瞟到不遠處桌子上的銅鏡,不由一愣,她發現自己身着一身豔紅的新娘嫁衣。
頭戴鳳冠霞帔。
彎彎的眉毛被眉筆輕挑。
整張臉上抹上了一層薄薄的脂粉,暗紅眸子浸潤着水意。臉頰之上,覆着兩片淡淡腮紅。
小丫頭本就容貌精緻,卻在如此妝容之下,更加美麗。
她本就身材嬌小,渾身散發着春氣息,現在卻又帶有幾分青澀的嫵媚之感。
她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環顧四周,紅豔豔的一片,桌上還放着交杯酒,就連牀鋪上也覆蓋着一層紅棗。
“我怎麼一下子成了新娘子?”
她正滿心疑問之際,
卻聽見嘎吱一聲。
門開了。
卻見一位容貌俊朗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身着新郎官的服飾。
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
渾身草木清香,帶着微微的酒氣。
“師尊?!!”
小丫頭驚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安然愣了愣,眸子中多了幾分情意。
“怎麼了?爲何還要叫我師尊?”
“我們剛剛可是拜過堂了,瑾瑤你現在應該叫我夫君了!”
小丫頭剛想回聲腦海中卻浮現出種種畫面。
“對了,我在奇怪什麼?今日是我與夫君大喜之日...師徒關係已然成爲過去了!他現在是我的了!”
“不過師尊這個稱呼...”
縷縷情愫從她的眸子中投射出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不由喜悅不停流出。
走上前去,挽着那男人的手臂。
輕笑着道。
“師尊!師尊!師尊!我就喜歡喚你師尊...嘻嘻嘻!”
“你這個覬覦徒弟的鬼師...”
她的臉上閃過明顯的媚意,目如春水,美不勝收。
“哪有?明明是你先動念來着...你可不要忘了,當年是誰紅着臉向我表白的!被我拒絕以後還哭鼻子呢!”
安然調笑道。
小丫頭腦海中又閃過一段模糊的記憶,是她經過數十次表白,才終於讓這個曾經是她師尊的男人對她動心。
雖然事實便是如此,但是一股被揭老底的羞惱之意生出。
她撅起櫻脣嬌哼道。
“哼!最後你還是不對我動了心!我不管!就是你這個師尊不尊禮法對我這徒兒起了覬覦之心!”
“對對對!我就是對你起了覬覦之心!”
安然點頭也不反駁,卻反手抱起一身喜慶紅豔的小丫頭。
“呀!”
她驚呼一聲,滿臉紅潮。
她都能感受到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向更深處摸去。
“等等!還沒和交杯酒呢!這不合禮法!”
但是安然哪裏管這些。
抱着丫頭便向着鋪滿紅棗的塌前走去。
“哈哈,乖徒兒...我們本就不合禮法,還在意這些幹嘛?”
小丫頭被丟到塌上,慌亂之間卻對上了安然的眸子。
她瞬間便安靜下來。
那眸子中的炙熱愛意,已然要將她融化。
她面若紅潮,眸帶春水。
在安然驚愕的目光下,雙手一拉,將他亦拉到在她的身上。
小丫頭一翻身,反而騎在了安然身上。
她低下頭,一對閃着晶瑩的紅脣便向着安然的脣印了過去。
與之相對的目光中同樣閃爍着炙熱的情感。
“師尊,愛我!”
良久,脣分,她說。
正當屋內翻起紅浪之時。
屋外,沐瑾瑤怔怔的站在窗前。
緋紅更是滿布這個面頰,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着。
屋內發生的事情,她自然能夠感受道。
她的眸子中閃過一道道羞憤。
“該死...我那時...竟然如此輕浪...會做這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