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來,一雙嫵媚上挑的丹鳳眼看向安然。
其中閃過一抹思索。
自己將這個男人帶回來是想讓他幹什麼來着?
可不就是因爲他的樣貌與那人相似。
她可不願看到這個男人頂着這張臉再和別的女人苟且。
尤其是在他的樣貌如此出色,而且急需用錢的情況下,難保不會發生之前區區纔出了十萬塊就得到了他的身體的事情。
以前有沒有和別的女人那啥,她管不了,但是現在既然她遇到了,自然是要管管的。
可是...
這樣的理由...
她想要將對方帶回來的理由真的有這麼單純嗎?難道就沒有夾帶其他情緒?
趙文君驀然想起那一幕。
那一夜,自己起起伏伏,居高臨下,與那燦若星辰的眸子對視。
那劍眉,那挺拔的鼻樑,那蘊藏與眸光中春風徐來一般的光景。
這個男人雖然低賤,但也真的是好看極了。
趙文君緊緊盯着安然的面容,面若桃李,眼中水光暈開,陷入迷離。
“趙小姐?”
“趙小姐,怎麼了?”
安然見對方眼神迷離,呼喚了幾聲。
趙文君微微一怔,清醒過來。
她在想什麼呢?
她早就有心儀之人了。
怎麼能對眼前的這個低賤的男人...
嗯。
一定是因爲兩者樣貌過於相似,所以她纔將一部分情感轉移到他的身上了。
她可從來沒想過要讓對方侍寢什麼的。
這樣想着,趙文君逐漸平靜了心湖,臉色也正常起來。
“咳!”
“安然,我之前就說的更清楚了,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是不要亂跑,不要和其他任何女人交往,需要外出時跟我報備,其他的,都不需要你來做。”
趙文君微微皺起好看的眉毛,似乎在責備安然怎麼會詢問這個她已經交代過的問題。
“...”
安然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他本來以爲之前那些已經說過的,都是些基本的要求,來到這裏後,還會給自己分配更加具體的事宜,比如...
“怎麼?難道你還想着前幾天晚上的事情會長期發生?”
趙文君敏銳的察覺到了安然的異樣,嘴角閃過一絲輕蔑。
“呵,也不知道是下賤還是好色...”
“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身體再受污染?”
“當然沒有...”
安然連忙搖搖頭。
“趙小姐,我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你剛剛說的那些?沒有其他的?”
“您以一百萬的價格將我帶到這裏,不會虧嗎?”
“要不您還是給我安排一些事情?不然就算您覺得不虧,我拿這錢也覺得燙手!”
安然再次輕聲道。
這是他的理念,報酬要與自己的付出對等,而僅僅按照趙文君的要求,兩者明顯是不對等的。
另外,不管他的尊嚴是不是在趙文君這裏受到折損,但是對方幫助他拯救了他從小居住的孤兒院,對他有大恩,安然心中還是感激對方的,他也想要爲對方做一些事情,來報答對方。
趙文君詫異的看了安然一眼。
卻並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只猜測對方可能是要討好她?
“呵呵,你如果真的想做些事情的話,那就每天幫助保潔阿姨把家裏的衛生打掃一下好了。”
“好了,不要打攪我了,集團還有些文件沒有批閱呢。”
說完,趙文君擺擺手,低下頭繼續看着手機。
區區一百萬,她不在意的。
既然對方那麼想早點事情做,那就隨便打發了就好。
安然找一旁欲言又止,卻又最終閉嘴不言。
他靜靜的看着對方那精緻的側顏。
心中苦笑。
他真是搞不懂這些富人們的心思。
可能對方真的不在意這一百萬吧。
區區先前的條件再加上打掃衛生就能抵得上一百萬?
但是不管對方再不在意。
安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儘量幫助對方做一些事情。
兩人,一人陷入沉思,一人看着手機,頓時客廳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未過多久。
門開了。
小花提着三人分的餐盒回到別墅中。
安然見狀趕忙上前去,接過餐盒,放到餐桌上。
“小姐,準備用餐了。”
“好,馬上就來。”
趙文君洗過手,來到餐桌上。
三人平靜的喫着晚餐。
以安然以往的經濟條件是沒有喫過西餐的,但是品嚐能力並不差。
自然也是能吃出這西餐的好壞的。
不得不說,做得挺不錯的。
就是少了點,自己還沒有喫飽,他尋常工作,只吃這麼點,自然是難以保證體力的充沛的。
將自己的那份一卷而盡。
安然怔怔的看着已然乾淨的盤子。
心中倒是想起。
“趙小姐一般晚上喜歡喫西餐來着...”
“要是我也能學會...豈不是也算是幫到她?至少不用白白花錢在外面吃了...”
可安然盯着一乾二淨的盤子看的場景落到對面的趙文君眼裏。
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跟的初次進城的土包子似的?”
抿了抿嘴,開口道。
“若是沒有喫飽,你自己可以出門再買一份來,我會給你報銷的,但是以後就不要露出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了,挺丟人的。”
安然微微一怔,立馬便明白是對方誤會了,自己還沒有餓到那種程度。
不過倒也沒有解釋。
而是搖了搖頭。
“不必了,趙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我以後能不能用一用廚房以及冰箱裏的肉和蔬菜?”
他提出要求道,既然是要學習西餐,自然是要練習的。
“無所謂,你想用就用吧。”
趙文君無所謂道,反正家裏冰箱的菜都是定期補充的,不用也會丟掉。
“對了,警告你一點。”
“晚上的時候,不準在別墅裏隨意走動。”
“尤其是我臥室所在的二樓!”
“不然後果自負!”
“還有,也不許弄出噪音!”
趙文君放下刀叉,眼中閃爍着寒芒似乎在警告着安然。
安然溫和的點點頭。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