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

    趙文君臉色蒼白的出現在餐廳。

    桌上早已經擺上了豐盛的早餐。

    但是卻不見安然人影。

    她皺了皺眉。

    大概也猜到了這男人還在生氣呢。

    雖然給自己做了早餐,但是根本不願見自己了。

    半晌。她便舒緩了眉頭,坐下開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還是昨晚一樣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事情,對那男人的傷害有些大了。

    所以並不過分苛責。

    等到喫完早餐。

    她便起身來到安然的房門前。

    咚咚咚。

    敲門,卻無人迴應。

    “安然...是我。”

    “我要進來了。”

    趙文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樣兒,脾氣還挺大的,不就是一個孩子嗎?

    等不到迴應。

    她便推門而入。

    卻見安然臉色黯淡,滿眼血絲的坐在窗邊。

    呆呆的看着某個方向,目光沒有焦距,眼神茫然。

    有人進了房間都沒有半點反應。

    趙文君笑着走到他的身邊。

    “安然?”

    “我們談談。”

    “...”

    安然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趙文君卻不在意,坐在他的身旁,緊緊挨着他,又牽起他的手。

    她笑着貼近安然面前。

    “還在生氣嗎?”

    “安然,我要和你道個歉。”

    “其實我昨天的反應有點過激了。”

    “前些日子,你雖然依舊對我很是關懷,但是卻沒有以往那般寵溺我了。就像是所作的一切爲了我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一樣...”

    提到孩子,安然的神情終於有了些波動,趙文君爲之一喜,繼續道。

    “於是就讓我的心態有些失衡了。所以我纔會說出那番話...”

    “但是其實我打掉孩子最主要的原因並非是我昨晚說的那麼簡單。”

    “其實是因爲集團事務的緣故。”

    “你大概也知道,我之前生病那段時間,集團內部亂成了一鍋粥,外部還有陳家等一衆敵對勢力蠶食。”

    “現在我好了必定是要重整旗鼓的。”

    “以前的事物終究是太過凌亂,梳理起來是相當廢精力的,可是不巧,我又偏偏懷孕了。”

    “我原想着忍忍差不多也就過去了,但是這纔剛剛三四個月,我就有些精力不濟,若是等到以後六七個月,七八個月,我可能就徹底沒辦法工作了。”

    “所以我才決定打掉孩子的。”

    她此刻語氣也柔和起來。

    但是此乃謊言。此刻的趙氏集團內部已經被她梳理得差不多了,頂多再過一兩個月,那些蠶食過趙氏的人也會將他們吞下的連本帶利全部吐出來。

    她打掉孩子,也完全就是她昨晚所說的原因,看到安然對孩子的關注氣得發狂罷了。

    “之所以沒有提前跟你說,也是知道你不會同意,而且也有你忽視我的一點小氣憤在裏面...”

    “安然,我錯了,不要生氣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

    安然依舊沒有言語,不理會趙文君。

    她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

    “唉...我都這樣跟你道歉了,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原本還想着再過三四個月,我們就舉辦一次婚禮呢...”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嗎?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了哦!”

    “要是以後結婚了,想要孩子,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

    “我給你生還不行嗎?”

    “也不用在意這一個兩個好吧?”

    “...”

    這段話說完,安然眼中終於閃過一抹微光。

    喃喃低語。

    “孩子?”

    “和你結婚?”

    但是那一抹微光頃刻間又消散。

    氣氛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趙文君心中怒火瞬間上涌。

    她都這麼低聲下氣跟這男人道歉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安然!”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都跟你道歉了,作爲補償,我過些日子就嫁給你!給你生孩子!你還要怎麼樣?!!”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孤兒院那些...”

    “好。”

    “我同意...”

    安然驀然擡起頭,輕聲道。

    趙文君不可見的角落,兩隻手卻緊緊握拳。

    “誒,這纔對嘛。”

    “這些日子,可就乖乖的服侍我...不許忤逆我,要寵着我知道嗎?”

    “好的...我知道了。”

    趙文君頃刻間便喜笑顏開。

    也不管安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

    她對自己的魅力很自信。

    即使對自己有點怨懟又能怎麼樣?

    她可以把他牢牢束縛在身邊很久很久。

    她有足夠的時間,化解那些。

    讓這個男人再次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

    而今天她之所以放下傲氣過來說這些話,也是爲了能夠儘快達到這個目標。

    給一棍子,再給根胡蘿蔔,又在前頭吊捆胡蘿蔔,纔是正道,可不能一直苛待人家不是?

    至於下一步嘛...

    自然是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讓他離不開自己。

    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草。

    嗯,是這個理兒。

    轉眼間。

    她嫵媚的丹鳳眼中一抹濃濃的媚意滿溢而出。

    潮紅攀上雪白的臉頰。

    一把摟住安然的腰。

    “安然...你剛剛答應過我的,要乖乖的服侍我喲!”

    她的聲音顫抖着,顯然是這些天憋得有點苦了。

    現在孩子沒了。

    你可沒有任何理由拒絕我了吧?

    正如她所料。

    安然主動攀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對...就是這樣...安然...來愛我...”

    趙文君眼神迷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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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安然房間,

    室內瀰漫着一股女人清香和另一種有點經驗的人聞了都要臉紅的異常氣味。

    安然恍如一具屍體躺在牀上。

    趙文君滿足後,回到自己臥室去了。

    他沒有跟去。

    半晌。

    ‘屍體’終於有了一絲動作。

    “呵呵...孩子...”

    “還要跟我結婚?”

    “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高興壞了吧?”

    “可是現在...”

    他的心已然陷入死寂。

    他拿起一旁的手機。

    撥通了山哥的電話。

    “喂?安然?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你小子不是找了份工作嗎?怎麼?是有什麼困難嗎?”

    “告訴哥哥,需要幫忙的話,只要我能力範圍內的,我一定會幫你的,再不濟,也能幫你參謀參謀。”

    山哥嬉笑的聲音傳來,顯然是並沒有睡覺。至於他說的找了一份工作,是安然隱瞞了自己回到趙文君身邊的藉口。

    “山哥,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不過可能之後,你會有一些麻煩。”

    安然死寂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山哥的耳朵裏。

    他臉色一變,但並未遲疑。

    “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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