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逐漸的能夠下牀走路。
到現在幾乎已經與未受傷之前沒什麼兩樣了。
甚至還因爲姬清月的精心照顧,長胖了不少。
這一日,清晨。
他便早早的起了牀。
爲姬清月做好了早餐。
拿上獵刀和竹矛便準備出門了。
“等等,你這是要去打獵?”
正坐在院內喫着早餐的姬清月卻叫住了他。
安然點點頭。
“對呀,師尊。”
“爲何不遲幾天再去?”
“你的傷可好全了?”
“若是沒有好全,就不要出門去。”
“上次你我都被紅毛怪襲擊的事情,也就說明,此地並非是十分安全的。”
姬清月提醒道。
“放心吧,師尊,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說着,安然還拍拍自己的胸脯,跳動了幾下。
“在家養傷一個月,要是再不出去打獵,家裏的餘糧就快沒有了。”
“總不能讓師尊捱餓吧?”
安然露出爽朗的笑容。
“...”
姬清月點點頭,倒也沒有再出言阻止他。
“行吧。”
“你出門在外千萬小心點,遇到危險莫要逞強,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再談其他。”
“對了,莫要再去那遺蹟附近了,兩次都在那附近遇到紅毛怪,可見它們的老巢就在那附近。”
“去吧,爲師在家等你。”
“嗯嗯,好的。”
安然笑着點點頭。
“師尊就在家等着吧,晚上回來給您帶好喫的回來。”
“不過臨走之前能抱抱師尊嗎?”
姬清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未做任何迴應。
安然搖搖頭也不在意,旋即轉身離開。
等到他徹底離開。
姬清月才收起冷淡的眼神。
看着空蕩蕩的院內。
幽幽嘆了口氣。
這一月以來。
這徒兒似乎又變得不一樣起來。
相比起原先那種時不時的親暱以及眸子偶爾閃過炙熱光芒,現在更多了,多了一股黏糊勁兒。
做個什麼事情都想她陪着,還時不時抱一抱什麼的。
好幾次,她竟然還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機率不捨和遺憾。
就好像自己馬上就要離他而去一般。
她實在想不通,爲何昏迷幾日之後,會產生這些變化。
他們二人陷落於此,幾乎不可能再出去了。
也就是說,她會在此與他相伴一生,直到死亡。
不過想到相伴一生,姬清月卻是心頭一跳,呼吸急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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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月是何心緒暫且不提,卻說另一邊。
安然出了門之後,並未聽從姬清月的話,反而是徑直向着先前遇到紅毛怪的遺蹟附近而去。
上次,一大一小兩隻紅毛怪,被他殺掉一隻小的,因爲一隻大的被他重傷。
此去就一個目的。
殺掉剩下那隻大的紅毛怪。
那一大一小兩隻,極有可能是母子兩隻。
從紅毛怪能夠奪過他的刀兵反過來刺傷他來看。
這種畜生明顯是有智慧的生靈。
殺子傷母。
必然會被這畜生記恨。
要知道此地距離家裏其實也並不遠。
就算是在其他地方打獵也可能會被威脅到。
所以選擇一勞永逸除掉這畜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再者,這才區區一個月過去,他的傷好了,那隻紅毛怪的傷可不一定好了。
此舉也有乘他病要他命的意思。
正在安然前行到逐漸接近目的地的時候。
便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巨大的獸吼。
安然當即精神一震。
他倒是記憶深刻。
這就是那紅毛怪吼聲!而且距離不遠!
“嘿嘿!”
“今天正是巧了!”
他忙彎腰斂息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潛伏而去。
未走出多遠,走到上次他不小心落入遺蹟的位置,便看到一個高大的紅毛身影正在與一頭水牛對峙。
水牛腹部破開一個大口子,烏拉鮮血直流,眼看就活不了了,但是卻依然憑藉着一對尖銳的牛角威懾着紅毛怪。
那紅毛怪狀態卻也並不好。
比起上次見到,瘦了許多,一隻臂膀無力的耷拉在一旁,周圍圍繞着密密麻麻的蒼蠅,背部亦有人頭大小的爛瘡流出膿液。
顯然是野外環境不好,上次被安然重傷之後,傷口潰爛所致。
看其樣子,應該是養傷時餓的受不了了,這纔出來覓食的。
見此,安然也並未着急動手。
眼珠轉了轉,又靠近了些許,然後在一處草叢之中爬了下來。
之後的事情,便沒有任何懸念。
這紅毛畜生畢竟有點智慧,很快便將那隻受傷嚴重的水牛耗死。
正要就地將那水牛大快朵頤的時候。
安然卻忽然站起身來。
“畜生!!!”
大喊一聲。
那紅毛怪一驚,猛地回過身來。
“還記得我嗎?”
“一個月前,就是我把你的同伴一刀刀的捅死的...”
“怎麼?你就不想報仇嗎?”
安然臉上露出挑釁的笑容。
那紅毛怪認出了安然,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卻能感受到他的挑釁之意。
而且再加上重傷它的舊仇。
讓它瞬間雙目赤紅,怒吼一聲。
“吼!!!”
向着安然張牙舞爪向着安然衝來。
可是安然卻一動不動站立在原地,任由那紅毛怪向他攻擊而來。
甚至臉上還露出淡淡的嘲諷。
而就在那紅毛怪離他三五尺的時候。
他卻忽然向後跳了一大步。
而那紅毛怪卻是隻聽見咔嚓一聲。
一腳踩空。
地面出現一個大洞。
整頭獸瞬間消失。
旋即便傳來轟隆一聲落地的聲音。
見此,安然臉上嘲諷更甚。
“哼,畜生就是畜生。”
緩緩向那大洞邊走去。
原來這大洞就是先前他掉到遺蹟裏的那個大洞。
只不過先前被他用些乾草、木枝給掩蓋,做成了一個陷阱。
正面對陣這等野獸,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重傷甚至死亡。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家裏還有師尊呢。
自然需要動用些人類的詭計。
畢竟再有靈智的畜生也終究只是畜生,在智慧上怎麼可能比得上人類?
當然,這方法也並非是臨時想到的,先前在夢境之中,他也是用這種方法智取紅毛怪的。
這般想着,安然緩緩湊到大洞邊,向下看去。
黑不溜秋看不清,但是下面已經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