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任務已完成。】
【宿主可自由選擇在此世界停留半年時間,下一個任務劇情節點將在一年後開始。】
一團藍色光球和一道白色人影漂浮在無人知曉之地。
人影靜靜看着那道跪地哭泣的身影。
沉默了許久。
“唉...沒想到我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最終離去的時候,也就只有安蓉一個人...在意我。”
“...”
【宿主...】
【別傷心了...】
【這個世界這些人不值得你這樣的...尤其是那個阮軟...】
【你總有愛你的人不是嗎?那些人才是你值得付出情感的。】
“是呀,有人還在愛我呢。”
“可是那個人已經偷偷跑掉了,我想追都追不回來。”
“你說是嗎?”
“安瀾。”
【?!!】
【宿主你在說什麼?】
【爲什麼忽然叫你妹妹的名字。】
“我係統小姐,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妹妹的名字了?”
【啊呃...】
【你不是說要救回你妹妹嗎?】
【我想着你姓安...那安瀾這個名字...】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我要救回我妹妹纔來執行主神大人的任務的?”
【哦哦...我忘了,我是系統,主神大人告訴我的...】
【...】
【好吧,哥哥,你是怎麼發現的?】
看着安然的神情,藍色光球隱瞞不下去了。
旋即坦白問道。
“沒有什麼理由,就是自覺。”
“我們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有過交流,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剛剛你安慰的話,讓我一瞬間從直覺上確定了這一點。”
“不過只是直覺,所以特意問出來,詐一詐你。”
【...】
【哥...對不起...】
【我錯了...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傷心。】
【我還以爲你已經開始厭倦我,我已經成了你的拖累...所以才...】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
“我該和你解釋清楚,該給你足夠的安全感的。”
“都是我錯。”
“你看,我這不是來贖罪了嗎?”
【哥...】
安然的眸光重新看向遠處的安蓉。
看着她從桌底下掏出被給他收屍的人遺落在那裏的紅色婚書。
“不過以後的任務都是和這次一樣的嗎?”
【...】
【哥,要不你還是放棄吧。】
【我不需要你爲我的幼稚行爲來贖罪...】
【以後你會很苦的。】
【哪怕僅僅就是這次,我看着你被那個賤女人辜負,都心疼死了。】
“放棄?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你去死?”
“抱歉,我做不到。”
“你難道真的想我一個人回到原來的世界,一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
“永遠有家不能回?”
“就算是挨爸媽批,你也要和我一起承擔纔是。”
安然或許是不想氣氛太過悲傷,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
“所以你告訴我,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有很多次是嗎?”
“告訴我,我好歹還能有個心理準備。”
安瀾沉默了一會。
【嗯,是。】
【哥哥你必須要和以後那些世界的女主深入相處,才能改變她們的既定命運。】
【這個過程當中,你沒有記憶,也必然會付出感情。】
【但是這些女主因爲她們各自的性格、命中註定要去完成的事情,不可能會對你的感情做出迴應,即使是有,也只會存在短暫的時間,她們功成的那一刻,就是對你情感消亡的時候。】
【哥...我不想見到這一切...】
【不過是爲了救回我一個人,你又要付出多少時間?付出多少精力?被辜負多少次感情?】
【而且...而且看着你爲了其他女人付出那麼多...我...我也...】
【如果你覺得回到原來的世界一個人會孤單寂寞的話,我也可以央求主神,就以現在的狀態陪伴在你的身邊。】
“好啦,不要再勸我了。”
“不繼續下去的理由有一萬個。”
“但是繼續下去的理由只有一個,因爲你是我的妹妹,我最愛的人,僅此而已。”
“你是一個活生生有思想的人,怎麼能就以現在這種狀態依附在我的身邊呢?”
“你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際關係。”
“疼定思疼,我不希望你再和以前那樣,世界裏只有我一個人。”
“一旦我離開,或者靠不住了,你也就跟着去了。”
“這樣的關係是不健康的。”
“你已經把話說明白了,我也有了心理準備,這樣就可以了。”
【嗯...】
“好了,再在這個世界多待些時日吧。”
“安蓉這個樣子,我也不放心。”
【嗯。】
安然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在此度過了二十多年的宅院。
想起了那些時光。
幽幽嘆了口氣。
“唉...”
這世間哪裏還有什麼阮軟呀?
現在的阮軟現在只不過被是一個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換了芯兒罷了。
又或許。
當年那個阮軟根本就是虛妄的罷了...
不。
那個阮軟對他的愛是真實的。
只不過她已經逝去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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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宗。
阮軟寢宮內。
阮軟坐在蒲團之上。
靜靜聽着下方長老的彙報。
“總之,現在陰陽魚一族的情況就是這樣,不知仙尊意欲如何?可是派幾名太上長老去處理掉這羣畜生?”
“不必了。”
“它們覬覦我的血脈,傷了我,是因。”
“我去懲戒它們,是果。”
“了卻因果之事,還是我自己去比較好,而且不能濫殺不相干的人,否則就有違了了卻因果的初衷。”
“你們去,難免會多殺些人。”
“可是您現在的修爲不過剛剛大乘,怕是...”
“無妨,我能應付得過來。”
“是。”
忽的,大殿的門被推開了。
夢之遙從門外進來。
迅速走到阮軟身邊。
“仙尊...您本家傳信過來說,那個安然在前幾日死了。”
“死了?”
莫名的,阮軟身子一顫,旋即又恢復正常。
皺起眉頭。
“怎麼死的?”
“可有人爲的痕跡?”
“非人爲,聽說是喝多了,在雪地裏凍死了。”
“本來只是一條無關緊要的消息,但是我覺得可能會影響到您了卻因果的大計,所以特意過來問問您。”
“遣人去查一查,若非他人暗害,就沒有什麼干係。”
“記住,只查,不知拿他的任何東西。”
“是。”
夢之遙退下。
下方那長老又繼續開口。
“仙尊,可是有其他要事?需要我過一段時間再來彙報嗎?”
“無妨。”
阮軟古井不波道。
“是,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