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就算是拯救宗門，拯救天下...”
“可是要付出失去你的代價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這樣的代價我不能接受！”
姬清月聲音大了幾分。
滿眼都是激動。
眼前人也是她的畢生摯愛。
她如何就忍心讓他遍體鱗傷？
“殘忍嗎？”
“師尊。”
“就算是殘忍。”
“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您告訴我，我當時該怎麼辦？”
“我除了那一個選擇，我還能選擇什麼其他道路？”
“難道您讓我自私的將您留在身邊，然後重蹈覆轍般，再次看着您在新婚之夜離我而去？”
“如果我這樣選了，您會恨我嗎？”
“師尊。”
“選擇已經鑄成。”
“沒有辦法改變。”
“您不如看開些。”
“最起碼，我沒有死，還在您的身邊不是嗎？”
“這個結局相對來說已經夠好了吧？”
安然拉住姬清月的手。
想要安慰她。
“嗚嗚嗚...”
“還不夠好...”
“一點都不夠好...”
“我還想要你的心！”
“我要你也愛我！”
“師尊呀...”
“做人怎麼能這麼貪心呢？”
“這世間哪裏有什麼既要又要的道理？”
“我就是貪心！”
“我就是既要又要！”
“我不僅要你愛我！”
“我還想要我們這輩子！”
“下輩子！”
“下下輩子！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想永生永世成爲你的妻子！”
“安然！”
“你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從前命運不讓我們在一起！但是現在！”
“只要你想！”
“這一切都可以實現！”
激情月一把摟住安然的脖子。
一雙泛紅的雙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其中洶涌的愛意好似是要把人生生溺死。
“可是您忘了？師尊。”
“徒兒對您沒有男女之愛。”
“我不想啊，師尊。”
“...”
“那你爲什麼就不能嘗試一下呢？”
“你可以愛我的！”
“不，我很排斥。”
“您是我長輩。”
“讓我對長輩產生那樣的心思，您真的太爲難我了！”
“更何況您也知道，我已經有愛的人了。”
“如何再裝得下您？”
“...”
“沒關係的...”
“你喜歡別的女人也可以！”
“你只要分一點點給我就可以了！”
“師尊不貪心的！”
“你的心裏給師尊留一點點空間都不行嗎？”
姬清月祈求的看着安然。
幾乎是將自己的尊嚴踩在了腳底。
這一刻。
她什麼都不在意！
其他女人？
可以！你可以愛她們！
甚至可以和她們在一起，成親生子。
只求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
“安然...”
“如果你想...你可以娶別的女人當正妻...我當妾...甚至你還是不願的話，當個外室也可以...”
“只求你能愛我一點點...”
聽到師尊的話，安然眸光一瞬間波動的些許。
他緩緩低下頭。
雙手溫柔的給她擦去淚水。
眼中帶着深深的愧疚。
“抱歉...”
“也不是我說愛就能愛的，不愛就是不愛...”
“雖然我很想答應您，但是我不能...”
“師尊萬不可如此輕賤自己...”
“徒兒看不得您這樣。”
姬清月愣愣的看着安然。
神色卻迅速灰敗下來。
一把推開安然。
躺在副駕駛的椅子上。
眸光呆滯。
如同朽木。
“師...師尊...”
“抱歉...”
“不必道歉...”
“你有何錯？”
“不過是我自作自受罷了！”
“嗚嗚嗚...”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呀！”
“嗚嗚嗚...當年你這麼喜歡我，將我視作心中唯一。”
“是我硬生生的把你推開，是我親手把你的愛意磨滅...”
“現在如此下場怪得了誰？！！”
姬清月放聲大哭。
就算當年無情的舉動有命運的編織，可何嘗又不是她自己的意願？
有些東西，就是從她自己手裏丟失的。
只可笑，現在怎麼找也找不回來了。
一旁的安然看着這一幕。
欲言又止。
想安慰，卻又不知該怎麼安慰。
或許他應該讓師尊一個人靜靜，不出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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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呀？”
“晚上還回來嗎？”
雲靈趴在沙發上擡起頭問道。
“公...雲姐姐。”
“哥哥發信息回來說要晚點回來。”
“今天會在家裏喫晚飯。”
“等會我還要去買菜呢。”
閒來無事玩着遊戲的安玫擡起頭來。
神色有些拘謹。
畢竟身邊這位可是當年她老闆的老闆的老闆，龍族的公主。
即使這位對待她的態度還算是平易近人。
向來膽怯的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真羨慕你...”
“小然這麼親近你。”
“我剛剛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理都不理我。”
雲靈癟起嘴。
“殿下喫軟不喫硬...但凡是真心對他好的人，他一定會以同樣的真心回報對方的。”
“只不過明明這麼簡單的一點，好像都很少有人能做到。”
“我也很真心對他呀。”
“我都快把一整顆心都掏給他了。”
“一定是您以前對他太差了。”
“我記得他之前是很喜歡您這個姐姐的。”
安玫擡頭看了雲靈一眼。
“要是有人以前對我很壞，現在又對我很好，我也不會原諒對方。”
“因爲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改變，不是後面的一點好就能修復的。”
“就像是破鏡不能重圓一樣。”
“...”
“誰說不能重圓的？”
啪嗒。
雲靈打碎了一面鏡子，緊接着手一揮，鏡子復原。
“只是類比，現實可以使用法術，但是感情沒有辦法用法術。”
“哼！”
“我說可以就可以。”
雲靈哼哼唧唧，別過頭去不理會安玫了。
安玫鼓鼓腮幫子，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
才起身出門買菜。
雲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眼眸眯了眯。
拿出一根小布丁放在嘴裏。
頓時眼中水光點點，滿面桃紅。
“哼！小丫頭片子也教訓我！”
“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