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個東西是你做的?”

    “你親手做的?!!”

    呂良瞪大了眼,已經瞪到不能再大了,再大就要裂開了。

    “是我做的。”

    “怎麼做的?!!”

    呂良根本無暇理會一旁姜泠瓏得意的話語。

    一把抓起安然的手臂。

    他雖然人笨了些,但是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不僅在神機營當過差,還去過邊軍。

    知道那裏對抗北方遊牧的戰爭是個什麼情況。

    可以說只要邊軍大範圍裝備了此銃,戰爭的形式將會發生劇變。

    那些填溝渠膏鋒鏑的同袍不知道能多活下來多少。

    那些白韃也休想在攻入大齊的任何一座城池。

    “呀!”

    “呂良!”

    “你做什麼?!!”

    “快放開!”

    “給小安子手腕都捏紅了!”

    “快放開!”

    姜泠瓏有些急了,踹了呂良兩腳,這才讓他放開安然的手腕。

    安然揉了揉手腕。

    搖搖頭道。

    “我大概知道呂統領在想些什麼。”

    “不過因爲技術的緣故,此物現在沒有辦法大規模的生產。”

    “所以想要大規模裝備大齊的軍隊也不現實。”

    “不過我和殿下來的時候坐的馬車裏,還有十隻這種銃。”

    “王府侍衛如果有會用的人的話,呂統領可以讓人去搬下來。”

    “真的?!!”

    原本很是失落的呂良臉上浮現憨厚的笑。

    “那真的太好了!”

    “有人!當然有人!”

    “我這就遣人...不,我親自去搬下來!”

    他如蒼蠅搓手一般。

    大笑着,對安然的印象好了不少,這人還怪好的嘞。

    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安總管!先前罵你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對!”

    “別在意哈!”

    他也不多說什麼,轉身就往府門口去了。

    “誒!”

    “可別亂動本宮馬車上的東西!”

    “知道了!殿下!”

    姜泠瓏跺跺腳。

    “小安子!”

    “怎麼就把那些銃給他了?”

    “可是你做了好久才做出來的!”

    “他剛剛還罵你來着!”

    “就這麼便宜他了!”

    她看着安然不忿道。

    “這有什麼?”

    “最近京城形勢不太對。”

    “這些火銃給王府的侍衛也能儘量保證寧王殿下的安全。”

    “哼!”

    “就是太便宜他了!”

    姜泠瓏嘟嘟嘴。

    “好啦,殿下,別生氣了。”

    “我們去前堂吧。”

    “這會寧王殿下應該快下值回來了。”

    “去那邊等他吧。”

    “好吧...”

    安然將手中的銃收好。

    兩人朝着前堂走去。

    “小安子...我都沒想到你做出來的這銃有這麼厲害。”

    “還有之前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長的。”

    “你真厲害。”

    姜泠瓏看向安然的眸光裏異彩連連,竟然隱隱帶着些許崇拜。

    “殿下,您是知道我,我哪裏有那麼厲害?”

    “不都是我那本書冊上面記載了的東西,我再將它們浮現出來罷了。”

    安然搖搖頭。

    “那也很厲害啦。”

    兩人說着話,走到前堂。

    正好遇見一身蟒服下值歸來的寧王。

    他帶着溫和笑意。

    “安先生。”

    “殿下。”

    安然行禮。

    “嗯?皇妹,你怎麼也來了?”

    寧王詫異的看了姜泠瓏一眼。

    今日是他派人去宮裏叫安然出宮一晤,並沒有叫自己這妹妹。

    “怎麼?”

    “我就連見見自己皇兄都不行了嗎?”

    姜泠瓏嘟起嘴,很是不滿。

    自己這皇兄真是太過分了。

    這都還就沒有進宮看望過自己了。

    這次居然叫了小安子,不叫自己。

    恐怕心裏都快沒有自己這個妹妹了吧?

    “那倒不是。皇妹想多了。”

    “父皇病了,有些人就開始不安分了,最近京城不太安全。”

    “皇妹還是待在有禁衛把守的皇宮比較安全。”

    “哼哼!”

    “就算如此,也不是皇兄不見我的理由!”

    “好好好!”

    “是皇兄的錯!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他笑着,對着姜泠瓏拱拱手。

    “哼!這還差不多。”

    “泠瓏呀,皇兄原備下了些點心和小玩意準備去看望你的時候給你帶過去的。”

    “不過這次你既然過來了,不如現在去看看?”

    寧王看了安然一眼,很明顯是想要單獨和安然說話,要將妹妹支開。

    “殿下,不必了。”

    “讓公主殿下也聽聽吧。”

    “出身宮廷,她也逃不過這些事情。”

    “至少也該知道形勢,知道誰說敵人誰是朋友不是?”

    安然卻出言阻止了寧王的舉動。

    寧王遲疑的看了姜泠瓏一眼。

    “殿下,您總是想要保護公主,不讓她接觸這些事情,可是這樣是行不通的,您沒辦法保護她一輩子。”

    “好吧。”

    “那皇妹也留下聽聽吧,不過記着,可不要跟外人說了去。”

    “還有不要插嘴。”

    “好耶!”

    姜泠瓏歡呼。

    三人隨即落座。

    姜泠瓏眸光撲閃撲閃的在,另外兩人身上打轉。

    “殿下,這次喚奴婢過來,所謂何事?”

    “孤在東宮安插的線人來報。”

    “最近太子與一些京營將領的往來忽然增多。”

    “孤懷疑他要狗急跳牆了!”

    寧王換了副面孔,一臉凝重道。

    自古以來,皇子勾結外朝將領都是大忌,無論是太子還是其他皇子都是如此,輕則廢黜,重則身死。

    尤其是半個月前,當今陛下生了場大病,臥牀不起,這等敏感時期,如此行徑,這太子究竟想要做什麼還用問嗎?

    要知道寧王一個區區王爺,都能通過線人得知太子的動向。

    掌控天下的皇帝怎麼可能沒有發現端倪?

    所以太子的下場註定不會好。

    這只不過是被逼急了的狗急跳牆罷了。

    “殿下確定?”

    “確定消息是真實的。”

    “現在太子幾乎不掩飾他的行徑了。”

    “想必馬上就要動手了。”

    “是啊。”

    “父皇那邊大概也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今日宮城那邊禁衛的值守更嚴密了幾分。”

    “太子的企圖不可能達到的。”

    “其實也未必。”

    “嗯?”

    “如今在京城的幾個皇子之中。”

    “唯獨殿下可與太子一爭高下。”

    “若是他來個釜底抽薪,不帶兵攻擊宮城,反而朝着寧王府而來。”

    “殿下又該如何?”

    “他如果是狗急跳牆要造反,必然是活不了的。”

    “可是如果率兵來攻寧王府呢?”

    “他可以破罐子破摔,反正最後也活不了,可是殿下,此事咱們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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