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河,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劉紅梅慌了。
而一旁的楚天闊此刻卻是開口:“你們二人就別吵了…紅梅,今早的新聞沒看吧?無上宮召開新聞發佈會,公佈了新任虎符將的身份,就是葉秋無疑,而且也爲葉秋往日冤屈平反,恢復了他龍侯的身份,他現在…是當之無愧的大華第一神將了。”
他話音剛落。
門外,楚山川和楚山嶽也出現,聽到這番言語,兩兄弟也是站在門口。
他們也是看了新聞,急急忙忙就來找楚天闊商量,只是看這景象,顯然是劉紅梅眼界又低了,沒能留住葉秋這個金龜婿。
但楚家其他人何嘗不是如此?
更在楚山川身後的兒女此刻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從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不知所云了,此刻小心翼翼的問道:“爸,葉秋真有這麼牛嗎?”
“嗯。”楚山川點點頭。
兒女也是瞬間氣餒後悔,早知道就應該和葉秋搞好關係,現在關係如此僵硬,即便是有楚萱兒這層情分,恐怕也因爲劉紅梅使不上力氣了。
一瞬間,劉紅梅似乎成爲了楚家的罪人。
而此刻,楚山河還要說些什麼卻被楚天闊打斷,老人看的很清楚,吩咐道:“吵鬧也沒用了,快給萱兒打個電話,問問具體情況,若是有機會修補,我楚家就是肝腦塗地,也要與葉秋搭上關係。”
劉紅梅一臉沮喪,癱坐在地上只顧着流淚。
楚山河不理她,拿出手機給楚萱兒撥電話,但楚萱兒這會兒是已經關機了。
“關機了…”
楚山河說道。
楚山嶽聽到後說道:“只怕是她那邊兒也麻煩吧…三弟,你不是有葉秋的電話嗎?你給他打一個,問問情況?”
“啊?”楚山河一愣。
周圍人卻都是催促:“就是,打一個唄,又沒什麼…”
話是這麼說。
但楚山河是一個頭兩個大,前老丈人給前女婿打電話,聽起來就充滿了魔幻色彩,但此刻他身爲當家主人,自然不能怯場。
心一橫,直接給葉秋打去電話。
葉秋的內線電話知道的人不多,即便是楚家,也只有楚萱兒,楚山河知道,而且,他是嚴令說過禁止外傳,若是知道的多了,他便會換手機號,原本的直接就扔掉也不會通知前人。
好在,楚家人也沒人把他當回事,沒有人問過楚山河他的號碼問題。
此刻,這不被人看好的電話號碼,也成了人人垂涎的寶貝。
而葉秋確實是接了。
看到是楚山河的時候,他還以爲楚萱兒出什麼事了,接起電話後問道:“爸,怎麼了?是不是萱兒出什麼事了?”
楚山河一聽就知道有戲,心中緊張消減了大半。
急忙問道:“葉秋啊,你現在跟萱兒怎麼樣了?爸,可是還等着喝你們兩個的復婚喜酒呢…”
“還行吧,只是我現在麻煩比較多,又是新官上任…對了,我恢復龍侯的身份,還得了虎符將的職位,您要是有興趣,可以讓楚家在京都開個公司,我讓人幫楚家運營,保證穩賺不賠。”葉秋說道。
實在是當初在楚家的時候,這位老丈人對他的態度不算差,幾次幫自己說話…只有男人懂男人,楚萱兒現在幫自己做事,這楚家的重擔肯定落在他的肩膀上。
葉秋猜測,這會兒的楚山河只怕是開着免提,對面站着一堆人等着回覆。
幫楚家在京都紮根,對他現在的身份而言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但對於楚山河來說,絕對是又一次在楚家的權重的提升。
而此刻的楚山河確實還是開着免提的。
聽到他這句話,周圍人的臉上立刻揚出狂喜之色。
就連楚天闊在一旁都是着急的對他指手畫腳,老頭子是恨不得蹦起來過去搶手機直接跟葉秋對線。
楚山河也是驚喜。
結結巴巴的半晌沒說完一句話。
“那、那好…”
“我、我、我到時候怎麼、怎麼聯繫你?”
楚山河問道。
“啊?”葉秋一愣:“打這個電話不就行了?你來京都我就讓人去接你。”
“噢、噢…好好,好,那先掛了吧,你剛上任,肯定很忙吧?不打擾你了。”楚山河腦子裏一團漿糊,也說不出更多,此刻他只想趕緊掛斷電話,消化一下這突如其來的幸福。
電話掛斷。
楚家人各個臉上洋溢着極度興奮的笑容。
除了劉紅梅以外,各個都是歡天喜地的,楚山河面對楚天闊,如今也是有了充足的底氣,面對楚家人,也失去了最後一絲軟弱。
這個男人終於可以稱之爲頂天立地。
這個男人也終於不再需要看誰臉色。
不過,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在消化了一陣消息後,他看向自己父親。
“爸,你看葉秋說的辦法可行嗎?”
“可行,當然可行。”楚天闊頻頻點頭,這之後他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這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竟是被我楚家一個贅婿達成了…真是老眼昏花,不中用了。”
他轉過身去,從桌案下拿出一把鑰匙,隨後當着衆人的面兒,打開了房間裏的保險箱,而這一次,他拿出來的是一把鎖。
轉過身,珍而重之的將鎖交到楚山河面前。
當看到這把鎖時,楚家三兄弟的臉色也各有不一。
“這是,楚家的傳家鎖。”
楚家,當年是跟着本地的大官員做糧倉的會計的,後來集體糧倉的削減使得靠着糧倉喫飯的這批人也散了。
這鎖,就是當年老會計鎖糧倉門用的。
如今一代傳接一代。
雖不貴重,卻代表了楚家精神的傳承。
只可惜,在楚天闊這一代楚家的精神其實已經扔的差不多了,只留了一把鎖做念想。
此刻,傳鎖如傳家主位。
宣告着他這位老人家徹底告別家主工作,日後半分家裏的事都不會再參與,不會做垂簾聽政的幕後王。
交權。
交給楚山河。
“山河,接吧。”
楚山嶽開口。
老二是看的最清的,他在這個家就是爲了做中間人,不上不下最符合他的心意,所以沒有楚山川那般失落,也沒有楚山河那般激動。
此刻推了楚山河一把。
楚山河向前半步,看着那鏽跡斑斑的銅鎖,最終是吸了一口氣。
伸手接下。
家族傳承。
就此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