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宋鐵從顧家離開後,他剛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看着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心底涌上股煩躁的情緒。

    不過,他還是接了電話。準確的說,他不能不接。

    “有什麼事?”

    宋鐵的語氣有些不好,前面副駕駛座上的人扭頭看過來,眼神中流露出警告。

    等那邊說完後,他扭頭看向窗外,搭在腿上的手握緊又鬆開,“還沒結束,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其實宋鐵從未跟旁人說過自己跟顧廷之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仇怨,此時那邊的人也追問了,但他三言兩語敷衍過去,擺明了有意迴避。

    至少現在,他不能失去左家人的幫助。

    晚上回到深巷裏的旅館,宋鐵讓老闆娘給他送兩箱酒,又叮囑不許任何人打擾。

    在他進門之前,站在左邊戴着白色帽子的男人伸出手臂稍稍擋了下,在他看過去的時候說了句,“你記得給七小姐回電話。”

    宋鐵眸光驟縮,身形動了一拳落在那人臉上,語氣惡劣,“用不着你教我做事。”

    那人也沒有還手,踉蹌幾步站穩後還是那句話,“請你給七小姐回電話。”

    跟在宋鐵身邊的好幾人都是從左家出來的,準確的說是左家那位頗爲受寵的七小姐不放心特意給他安排的人。而這幾人,在宋鐵和戴着白帽子的人比起來,他們更願意相信後者。

    所以有人看到白帽子捱了打就要站出來,但被他擋住,任由宋鐵推門進了房間。

    門合上,脾氣容易炸的一人氣的捶牆,看着白帽子怒道:“路哥,如果不是因爲七小姐,誰會聽他差遣。要我說,你不如直接跟七小姐……”

    “閉嘴!”被人稱作路哥的男人擡起了臉,眼底盛着濃濃的冷意,“收回你的那些心思。”

    那人鬱悶至極,他明明是爲了路哥考慮,“路哥,姓宋幾次對你動手,在家裏的時候……唔唔唔,放開我,你們、你們兩個……”

    他左邊的人不客氣的踹了他腳,斥責道:“你少哪壺不開提哪壺。”

    路哥深深看了眼關上的門,他的手機響起,是專屬的鈴聲,立馬接通,規規矩矩的,“七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是,宋先生已經回來,請您放心,我們會照看好他的。”

    左家於路哥所言不僅僅是效命,更有感恩。當年若不是七小姐的父親將他從火災現場救出來,自己可能早就是孤魂野鬼。何況從小到大,七小姐一直待她不錯,她的命令自己自然要沒有任何怨言的執行。

    老闆娘端着酒上來的時候,路哥剛好掛斷電話,他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最後定在她那張笑靨如花的臉上,冷漠道:“你有什麼事?”

    “裏面那位先生要的酒啊。”老闆娘覺得路哥也不錯,如果她今晚順利把宋鐵拿下後,不介意再多收一個。

    路哥擋住老闆娘繼續上前的路,伸出手去,“把酒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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