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以沉默應對,過了會,他自知無趣也就不再“作死”的邊緣試探,實話實說,“路哥還是有點本是的,姓宋身邊的人有不少只聽他的。但是,我也不能保證,畢竟宋鐵是個瘋子。”

    顧廷之結束通話,目視前方,眸底聚起復雜的情緒,緊攥着方向盤,車速加快。

    左唯說地沒錯,宋鐵是個瘋子,準確地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他本就小心謹慎,派出去的兩人一時半會沒取得聯繫就引起他的高度警惕,在自己休息的房間待了會,開門走出來喊站在左邊的人,“過來,你去給我準備點東西。”

    那位聽完宋鐵的吩咐滯了瞬,垂在身側的手握緊褲縫,“宋先生,出來之前左七小姐囑咐過,那東西不能隨便動。若是……”

    “閉嘴,按我說的去做。”宋鐵凶神惡煞,眼前人遲遲沒動,他直接一腳踹過去,片刻都不願再等,“去拿東西。”

    捱了好幾腳,木瓜還是小跑着去準備東西。

    從左家離開之前,左七小姐專門過來給宋鐵鬆了個箱子,是她從自家實驗室偷拿出來的,可能在某些時候會派上用場。但她再三叮囑過,這東西十分危險,使用之前也仔細考慮。

    是特殊的藥物,注射過後能直接毀掉一個人的。

    木瓜把東西小心地揣進懷裏,他走回去的步伐明顯要慢些,內心有小小的掙扎和同情。這東西用在誰身上,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經過關着溫芸的屋子的窗前,木瓜踮起腳往裏面瞧了兩眼,人被綁在凳子上,手磨出來的血已經染紅了繩子。她到底是個無辜可憐的女人,就因爲鐵哥跟她男人有仇,就被生拽進險境裏。

    或許是憐香惜玉了吧,木瓜連着嘆氣了三聲。可他再心軟也不敢違抗鐵哥的命令,到底還是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快到那邊時,從旁邊橫出來一隻有力的手,直接掐住他的喉嚨。

    木瓜的反應已經夠快,但奈何對方的身手遠在自己之上,他最後還是被按在牆上動不得,擰眉對上眼前人眸子,裝傻充愣起來,“路、路哥,你這是做什麼?”

    路哥用右手把人按住,左手伸進口袋要拿東西。

    “不行,路哥,這可是鐵哥吩咐的,你不能動的。”木瓜用力掙扎起來,他又不敢真的跟路哥動手,只好用兩隻手用力死死捂住口袋,決不能讓東西在自己手裏丟掉。

    “放手!”路哥手下有分寸,沒有真的把人傷到。但若是木瓜一意孤行,他可能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

    木瓜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想跟路哥比力氣,可再來四個自己都不是對手,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東西被拿走,腿一軟差點跪下。

    “這是鐵哥要的東西,路哥,你能看看就還給我嗎?”木瓜清楚,若是他沒把東西拿回去,鐵哥肯定會弄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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