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你想做什麼?”木瓜心底萌生出不祥的預感。

    “我想做什麼,還需要你的配合。”路哥要想玩一招偷樑換柱,還需要木瓜裝傻充愣,“我不妨提醒你,這東西是從左家出來的,但哪怕是七小姐的身份都不能隨意使用。現如今,宋鐵倚仗的無非是左家,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東窗事發,倒黴的會是誰?”

    難得木瓜腦袋轉的快些,指着自己,有點難以置信,“是我?”

    路哥是故意的,僅憑收買是沒有用的。一旦木瓜在宋鐵面前說漏嘴,恐怕溫芸的死期只會更近。人性在某些事情面前是自私的,木瓜應該不會傻乎乎到讓自己當替罪羔羊。

    況且,宋鐵身邊雖然有人,但他從未付出過真心實意,更不可能會得到所謂的“人心”。

    木瓜緊張地握緊拳頭,視線死死盯着小藥瓶,“路哥,你可不要危言聳聽,我可是會害怕的。”

    “辦法我來想,你只需要把東西拿給宋鐵就好。放心,這藥一時半會不會起作用,等他發現……”

    剩下的話路哥沒有說完,他有預感,唯爺和溫芸的男人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找過來。自己縱使知道了七小姐那般“絕情”的選擇,但還是會按照她的吩咐把宋鐵護住。

    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命活着回左家,他會主動跟老先生提出不再當七小姐的保鏢,算是放過自己吧。

    木瓜還是有點擔心,看着路哥把藥瓶打開將裏面的藍色液體隨意地倒在了牆角,然後摸出口袋裏的銀色酒壺把酒倒了進去,“路哥,這樣能行嗎?”

    路哥答應了唯爺會看好溫芸,在宋鐵刁難羞辱她的時候施以援手,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他暫時不會站到宋鐵的對立面,原因很簡單,把人保護好是七小姐的命令,不得不從。

    這也是爲何他明知道宋鐵對溫芸動了殺機,不是直接把人送走,而是暗中操作周旋。說他是死板過於原則化也好,說他善惡不分也罷,至少現在他還是七小姐的保鏢,必須完成自己的任務。

    “賭一把,宋鐵應該沒見過這種東西。”

    木瓜結果小藥瓶,掌心已經冒出一層薄汗,吞嚥着口水,“可萬一鐵哥聯繫了七小姐,我們豈不是都遭了呀。”

    路哥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上前拍了拍木瓜的肩膀,“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好,其他的不是你該擔心的。記住,木瓜,這就是七小姐交給宋鐵的小藥瓶。”

    木瓜也擔心自己會穿幫,深呼吸,舉着小藥瓶心裏建設一番,重複了許多次才把東西拿給鐵哥。

    宋鐵沒有片刻的猶豫,拿出準備好的注射器出門去找溫芸。

    跟在他身後的木瓜太陽穴突突地疼,再三猶豫過還是開口,“鐵哥,這玩意、這玩意是要命的,裏面的女人……”

    宋鐵清楚木瓜的脾氣秉性,正是衝着他這份實誠纔會把東西放在他手裏,“怎麼,你還想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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