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很清楚自己此時的立場,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傻態十足,“沒有,鐵哥,我絕對沒有。就是、就是之前左七小姐不是說過,這東西不能輕易用的。”

    輕笑了聲的宋鐵腳下加快速度,打着自己的算盤,“現在這東西就能派上用場。”

    現在言慧的骨灰在顧廷之手中,肯定會跟自己談條件的。如果他真的在意溫芸,估計會用骨灰換這個女人。到時候他會答應,等藥效發揮作用溫芸死了,顧廷之估計會暴躁如雷,怒到發狂。

    之後,宋鐵會再拿關於顧修冬的視頻威脅,或許趁機能要顧廷之的命,自己贏得徹底。

    若是顧廷之更在乎顧修冬的那些視頻,言慧的骨灰換回來,宋鐵豁出去也沒要他的命,就退而求其次拉着溫芸陪葬,也不算自己輸的太慘。

    房間裏,被矇住腦袋的溫芸聽到門被推開發出的聲響,她警惕地動了動,然後就聽到宋鐵的聲音,“你也是活該,攤上顧廷之那樣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他是顧修冬的種,能不能父子一脈無情無義。”

    感覺到宋鐵的靠近,溫芸往旁邊躲了躲,但很快就按住了肩膀,意識到危險立馬拼出全身的力氣掙扎。

    可她做什麼都是徒勞的,胳膊被紮了下,有點痛。

    心底的恐懼蔓延,溫芸用力在地面上蹬着自己的腳,默默禱告上天,有沒有人來救自己。

    針拔了,藥物注射完,宋鐵隨意把東西扔到地上,隔着黑布袋罩捏住溫芸的下巴,磨了磨牙齒,語氣裏含着輕蔑的笑,一字字說地清楚,“一路好走。”

    聞言,溫芸的心彷彿在瞬間墜入冰窟,呼吸一滯,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僵住。

    宋鐵率先走出去,木瓜還站在那裏,複雜地盯着陷入平靜的溫芸看了會,走過去把地上的注射器撿起來放好,才低頭小跑出去。

    等門關上,木瓜將自己傻乎乎的性格發揮到極致,一本正經地嘟囔着,“鐵哥,咱這樣做不對。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那女人到底是無辜的。”

    他的話剛說完,宋鐵不客氣地一巴掌打過去,面上陰雲密佈,警告道:“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木瓜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臉,知道自己激怒了鐵哥,大氣都不敢出。等人離開後,耷拉下肩膀,心中覺得對不起鐵哥的心思消無。爲人處世,有些時候自私些沒有錯。

    他把注射器扔到旁邊的鐵桶裏,正要往前走的時候又退回來,隔着窗往裏面看,那個女人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應該是絕望地哭了吧。

    過了會,路哥發現木瓜捂着臉有意避開自己,眼神飄忽不定,一看就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把人攔住,強硬地拉下木瓜的手來看,“你這是怎麼回事?”

    “路、路哥你還是別管了!”木瓜連連後退好幾步,他還想說身前,裏面出來鐵哥的聲音,讓自己滾進去。

    片刻都不耽誤,木瓜在路哥伸手握住自己小臂時觸電般地甩開,低着頭就往裏面衝,小聲嘟囔了句,“路哥,你還是跟我保持距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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