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外面有人敲門,劉巖一個箭步就衝過去將包廂的門打開,在看到顧廷之的那一刻懸着的心終於落地,“謝天謝地,你來了。”

    顧廷之沒想到包廂裏還有其他人在,跟着劉巖走進去,等那人轉身看過來的時候就把邁出去的腳收回,擰眉,神色不悅。

    顧先生,我們能談談嗎?

    白鴿沒錯過顧廷之的情緒起伏,知道他不待見自己,可因爲溫芸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保持該有的禮貌,“顧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男人很快就把視線從白鴿身上挪開,他朝劉巖看過去,後者尷尬地笑了兩聲。

    他問,“你們認識?”

    劉巖幾次想伸手把顧廷之拽到那邊坐下,因爲好友的眸子里布了層寒霜不敢造次,看了眼白鴿,悻悻地解釋道:“嗯,認識但是不熟。”

    好一句“不熟”,如果顧廷之沒有記錯劉巖喊自己過來是因爲溫芸的事情,此時白鴿出現在這邊,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你舅舅喜歡的人跟她有什麼關係?”他輕鬆地抓住了重點。

    真的是帶着誠意過來談事情的,白鴿做出“請”的姿勢,清楚顧廷之的“軟肋”是溫芸,“你我心知肚明是爲了溫芸纔有這次見面的,如果顧先生想知道真相的話,不妨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

    顧廷之沒有動,視線還是緊鎖在劉巖身上,語氣比方纔冷硬許多隻重複,“你舅舅喜歡的人跟她有什麼關係?”

    包廂靜地滴水可聞,劉巖甚至刻意放輕了自己的呼吸,面上勉強維持的笑容已經十分僵硬,他紋絲不動,只盼着這次的見面真的能解決問題。

    白鴿往前走了兩步,雙手放在口袋裏,她並不會因爲顧廷之的強大氣場犯怵。方纔自己已經把話說地夠清楚,自己約他見面是因爲溫芸,而他肯過來還是因爲跟溫芸有關。

    “我來告訴你,劉巖的舅舅喜歡的人是我敬重的一位阿姨,她已經去世很多年。”她有意停頓了片刻,在顧廷之看過來的時候繼續說下去,“想必劉巖已經跟你坦白過,溫芸跟我這位阿姨長地有點像。更準確地說,溫芸像地是我阿姨的母親。”

    她側身把路讓出來,再次做出“請”的姿勢,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耐心,“顧先生,我們能談談了嗎?”

    顧廷之擡腳走過去,劉巖趕緊跟上他暗自鬆了口氣。

    男人剛準備要坐下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是許醫生打來的,溫芸跟王萍的親子鑑定已經出來,她們的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把手機反扣在桌子上,顧廷之解開外套坐下,在劉巖要挨着自己坐的時候側目看過去,某人識相地鬆開拉椅子的手往旁邊挪了兩步,他已經顧不上可憐自己。

    是想解決問題,白鴿更不想溫芸被牽扯進陸家的事情裏,看得出來顧廷之很在乎她,有些事情說清楚有益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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