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柯跟劉巖不是一個圈子裏人,平日裏也只能在長輩們舉辦的宴會上見到,勉勉強強的點頭之交而已。當白、明兩家的婚訊傳出的時候,覺得這兩人不合適的人不在少數。白鴿本來就是清冷的性子,而明柯更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拒人於千里之外。還有人開玩笑,他們結婚後家裏都需用製冷的東西,兩個冰塊在一起比比誰更冷就是了。

    可現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幕,劉巖暗自翻了個白眼,傳言不可信。

    不過他更多的注意力並沒有在白鴿和明柯身上,而是在想到底父親派了誰過來才讓白鴿有如此舉措的。

    結果三分鐘後他看到被人推出來的身影幾步就衝過去,眉心緊皺着扶住對方,火冒三丈,“伯父,我父親竟然安排你過來了?”

    被劉巖稱爲伯父的人彎了彎腰有意避開他的視線,身體在顫抖。

    “白鴿,你動我伯父了?”劉巖把人小心翼翼地扶到客廳那邊,他還想開口說點什麼被身邊人制止。

    “小巖,白小姐清楚我的身體狀況沒有讓人刻意爲難,你、你……哎,這件事是伯父沒有處理好,你千萬要記住,絕對不能讓悠然知道我私自出院了。”

    伯父握緊了劉巖的手,他是看着眼前的孩子長大的,再清楚不過他是善良的。至於劉巖的父親,不提也罷。

    還有件事,伯父有必要解釋清楚,“來執行這次的任務是我自作主張,你父親並不知道,所以你到時候回去千萬別說漏了嘴。”

    如果劉巖七八歲可能就信了,但他太清楚父親的脾氣秉性,知道伯父在撒謊刻意隱瞞。攥緊了拳頭的他到底沒有拆穿,穩了穩心神後看向白鴿,語氣裏帶了幾分請求,“其他人我不管,白鴿,我必須帶走伯父。”

    “如果我不同意呢?”白鴿冷眸看向了劉巖,她從來都不是和顏悅色的人。

    劉巖跟她對視了會,有意往前站將伯父護在身後,“如果你想故意刁難就不會特意讓你未婚夫把我請過來,白鴿,這件事當是我欠你的人情,之後你有用得着的地方儘管吩咐。”

    其實他清楚人家白鴿用不着自己什麼承諾,可她的確沒有動伯父已然是給足了自己面子。

    白鴿深深看了會劉巖,扭頭看向明柯,伸手握上他的胳膊兩人一塊起身,“我已經讓人把劉正寬的人送回去,已經很晚了,先上去休息會吧。”

    看着兩人往樓上走去的劉巖驀然鬆了口氣,轉過身去扶着伯父往門口的方向走。在外面有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將他們攔住,態度還算是恭敬,“劉先生,我們大小姐讓我送你們,這位先生的身體需要住院。”

    劉巖回頭看了眼裏面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是的,伯父的身體在幾年前就已經靠藥物支撐着,一直住在醫院裏養病,這次來執行任務能支撐到現在已然是不易。

    白鴿站在房間的窗邊看着劉巖扶着那人離開,身後明柯走近問她,“你真的是看在劉巖的面子上才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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