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邢婭,她今晚本來就有應酬喝了不少,後來在大橋上遇到有人告白,看着浪漫的一幕幕受了點刺激,去附近找了家酒吧又灌了自己許多的酒。趁着還清醒的時候從那邊離開剛好就看到從對面的寵物醫院走出來的邢恩,鬼使神差地跟了過來,就看到他幫別人搬東西,體貼又細心。

    以前邢恩也有過好幾任女友,或許就是女人的直覺吧,邢婭一眼便看出邢恩對眼前人不同。

    酒精作祟,她站在角落裏等了會聽到這人似乎很甜蜜地跟其他人聯繫,邢恩被別人當成“備胎”的想法冒出來,自己咽不下這口氣就走出來。

    於是,便有了邢婭跟溫芸對峙的場景。準確地說是邢婭想要找麻煩,溫芸都沒反應過來她是誰。

    在對面的人又要往前走的時候溫芸緊張地攥緊了身前的包袋,她有心留意着周圍的環境,如果情況不對在對方也是個女孩子的情況下還是能儘快脫身的。跟喝醉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至少她不想浪費口舌。

    尚有幾分理智的邢婭看穿了溫芸的意圖,她自嘲地笑了笑停在原地伸出手指在自己和溫芸之間比劃着,“怎麼,你還擔心我會對你做點、做點什麼嗎?有一句話你聽沒聽說過,人在做天在看,你……就是你,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他的話就不要隨隨便便的、隨隨便便的招惹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完了狠話,邢婭卻擡起胳膊捂住了自己的有點溼潤的眼睛,自我諷刺,“我配嗎?”

    明明是她抵不住邢家的壓力選擇無視邢恩的感情,也是自己跟別人訂婚甚至在來年春天就要舉辦婚禮。從她打算壓抑自己的感情時就註定了只能是邢恩的姑姑。

    嗯,看得出來是個爲情所困的女孩子,溫芸見她似乎自我情緒失控,趁此機會趕緊彎腰將自己的東西往旁邊拽了拽,在猶豫要不要先進樓棟去。

    在她拿定主意把比較輕的箱子搬起來的時候,邢恩剛好闊步走出來,“別動,我來就……”

    餘光不經意往那邊瞥,他渾身僵住,腳上彷彿灌了鉛般無法挪動。

    是的,只一眼,邢恩就認出了那邊的人是邢婭。

    而就是他如此的反應落在溫芸的眼中,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能輕易牽動邢恩情緒的應該就是他那位名義上的姑姑,再聯想到那個人方纔說的話裏暗含着質問,暗自嘆了口氣,或許他們之間真的就是緣淺情深吧。

    邢婭在對上邢恩目光的瞬間鼻子一酸,她雙臂垂在身前大氣都不敢出。直接從車上下來的,她穿地有點少,冷風吹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她才小聲喊了他的名字。

    深呼吸,邢恩逼着自己把視線從邢婭身上挪開徑直走到嫂子那邊,剩下的東西他一趟就能搬了。

    在邢恩彎腰剛碰到箱子的時候溫芸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臂,壓低嗓音提醒道:“她喝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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