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邢恩搬着箱子往旁邊躲避開了邢婭伸出來的手。
而邢婭伸出來的手僵在半空中,緋紅的臉上閃過絲尷尬,過了會她吐出口酒氣,很抱歉地捂住地自己的嘴巴,後退兩步後拉開跟邢恩的距離,一開口語氣摻雜着委屈,“好,我不碰她的東西,我……我沒想打擾你們的。”
不愧是邢婭,她真的是很有本事輕輕鬆鬆攪亂了邢恩的心緒。如果此時他手裏不是搬着嫂子的東西,估計剋制不住要失態。
一次深呼吸不行就多來幾次,他儘量不去看邢婭那邊,擡頭對嫂子說:“嫂子,我搬着東西把你送上去吧。”
聞言溫芸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耷拉下腦袋垂頭喪氣的邢婭,她沒有跟邢恩多言,只是指着自己的錶盤示意他看時間。即便是這個小區的安保做的很優秀,但邢婭一個女生等在這邊到底是有點不安全的,尤其是醉酒的狀態。
邢婭沒清楚邢恩對溫芸的稱呼,她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多餘了,用力絞着自己的雙手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腦袋暈暈沉沉,她的步子不穩但已經很努力在走直線。
邢恩以爲自己已經在心裏跟邢婭劃分清楚了楚漢之界,既然她只想當他的姑姑,他成全便是了。可爲什麼,她要喝醉酒跑到這邊來讓自己碰上,還露出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還是說邢婭料到了他邢恩是那種輕易就心軟的人,所以肆意招惹?
剛堅定了想法沒多久,在看到邢婭用自己的左腳絆倒右腳要往前摔的時候,邢恩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放下箱子就衝過去將人穩穩地擁在了懷裏。
他低頭看着下巴擱在自己身上的邢婭迷濛地眨了眨眼睛,她在喊自己的名字,還真是難得能聽到幾次。
說句心裏話,邢恩已經無可抑制心裏角落的那點東西又要冒出來。
“邢婭,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邢恩扶着她的肩膀讓人站好,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這人就是如此,每次喝酒就上臉,要過段時間才能消。他還能從邢婭臉紅的程度判斷地出她真的喝了太多,否則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對自己流露出留戀的情緒。
是啊,清醒的邢婭是不會的,她就只記得爺爺的教導在自己面前擺譜當長輩。
在得知邢婭要訂婚且是自己無法阻止的時候,邢恩真的是費了好的心力才把自己的心收回來的,哪怕同樣是在邢家,自己就躲着她點,當好所謂的“侄子”。
可爲什麼她要以如此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完全狠不下心來拒絕。
耳蝸裏落下邢恩對自己責備的聲音,邢婭鼻子一酸差點落下來淚來,她拍掉了他的手轉身盯着溫芸看,話還能說地很清楚。
非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