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芸知道這一切必然是顧廷之的手筆,想要從輿論入手,儘可能不讓自己暴露在衆人面前,受到他們的攻擊。
這種被寵溺的情緒圍繞在她身體周圍,空氣中隱隱約約出現甜蜜的氣息。
太陽緩緩的爬上了最高處,顧多多迷迷糊糊睜開了朦朧的眼睛,瞧見潔白的天花板。
剛剛從昏迷中清醒,一時間還沒弄明白眼前的是非,腦袋裏空空蕩蕩。片刻之後顧多多才恍惚看向了周圍,昨日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
她受到輿論的壓力,被周圍人羣指指點點並且譴責,一時想不開,來到了江邊……
“醒了?”好友的關懷聲在耳畔響起,一回頭便瞧見溫芸端了一杯水坐在牀邊。
後者的神色略微不悅,開口便是指責:“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竟然要去跳江?難道生命在你的眼中就這般沒意思嗎!”
只要腦海中回想着之前所看見的畫面,一陣滔天怒火瞬間在心中涌起。溫芸不顧顧多多此時才清醒一陣責罵聲驟然在房間內響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當我看見你的那一瞬間?心中有多麼惶恐不安!”
就算事情已經過去,可惴惴不安的情緒依然存在於心間。
“你到底有多麼想不開?爲什麼要將那些閒言碎語放在心上?”溫芸有些恨鐵不成鋼,指着顧多多的腦袋詢問。
顧多多癟了癟嘴,神色間瀰漫出一股委屈。
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從眼角滴落,顧多多十分委屈開口:“可我也不想去在意。”
“我一遍又一遍提醒着自己不要將那些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總有一些話順着耳朵傳入腦海內。”
“網上的言論還不至於將我徹底打敗,肖桑之的母親來找過我。”這纔是她備受委屈的真正原因,這纔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言語有多麼冰冷,每一句言語都在諷刺着我。”腦海中回想起經歷的一切,委屈的情緒再一次浮現。
顧多多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充滿了哽咽:“她譏笑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白領,拿着最微薄的工資,長着一副姿色平平的容貌,卻試圖勾搭上肖桑之。”
“所謂的目光上下打量,彷彿是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她說我是山溝的野雞,根本配不上枝頭的鳳凰。”
顧多多的身體在顫抖,所有言語彷彿被按下了單曲循環,一遍又一遍在耳畔迴響。她沒辦法控制住腦海中的崩潰情緒,沒辦法不去在意這些言語。
最惡毒的事情莫過於此,提醒着她與肖桑之之間的差距。
溫芸咬牙切齒,雖然未曾親眼看見這件事情,可是單單聽着對方所說的言語腦海中彷彿出現了那日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