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芸的身體控制不住在顫抖,緊緊抿着的脣失去了一片紅潤。如果當時她在現場,必定會立刻反擊。
可是自己卻對此無能爲力,只能聽事後蒼白的言論。
“她將我的尊嚴肆無忌憚踩踏在塵埃裏,一遍一遍凌辱。”
淚水浸溼眼眶,雙眼微微泛紅,顧多多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彷彿溫暖的被窩也無法給她安全感。
顧多多猛然擡頭:“從頭到尾所說的每一件事,至始至終都離不開一個話題,那便是我根本配不上肖桑之。”
肆無忌憚的凌辱和諷刺,踩踏着她的身世。每一句話瞬間化爲鋒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刺激着她的心臟。
當時的她看上去毫不在意,似乎冰封了自己感情。可是隻有自己內心才知道所謂的不在意不過是掩蓋真相的虛假情緒。
面對大段大段的話,她被擊破,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淚水一滴又一滴跌落,順着軌跡落在被褥上,逐漸侵蝕了一大片。
房間內的氣氛瀰漫着一股悲傷和委屈,顧多多低聲哭泣。
顧多多真的沒辦法不去在意所謂的言語。
倘若網絡上的話還能夠就此忽略,可肖桑之母親說的言語卻不得不聽。
她經歷着一遍又一遍的傷害,而心口最深的刀傷來自肖桑之的親人。
沒有辦法不去在意,也沒有辦法忽視,所以纔會走到江邊。
那個時候的顧多多腦海中已經被所有的諷刺聲充滿,絲毫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漫無目地的在街上四處遊蕩。
溫芸的手緊緊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質問
當顧多多的言語說完,房間內陷入了一片安靜,片刻之後,溫芸憤怒開口。
氣憤的情緒鬱結在內心,不僅僅怒火好友所受到的委屈更是在替她感到憤怒。
難不成兩個人相愛就必須在乎所謂的家事?所謂的門當戶對嗎?
真摯的感情往往不會被他人接受,反而會遭受長輩的打擊。
“她憑什麼對你這般羞辱?”溫芸咬牙切齒,浮躁的神態出現在眉眼,此時此刻,恨不得立刻前去尋找肖桑之的母親和對方理論一番。
房間內的躁動氣息越發增多,溫芸的拳頭猛然落在病牀上:“這樣的人也配稱之爲母親嗎?”
拳頭和鐵板觸碰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可這也不足以讓溫芸發泄自己堆積的情緒。
可就在這時,房間門卻猛然被推開,打斷了她現在的思緒。
“嘖。”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面前,高傲的姿態和壓迫的氣勢赫然便是肖桑之的母親。
“這就是你接近肖桑之的下場!”
進房間門的第一句話便猖狂的諷刺。
肖桑之的母親特意找到醫院,便是想要給顧多多當面警告,提醒着她所經歷的一切。
看着躺在病牀上一臉虛弱的顧多多,眉眼處是清晰可見的憂愁,雙眼微微泛紅,彷彿經歷了一場劇烈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