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顧家輝幾次欲言又止。
蕭爻見此並沒有主動開口詢問，而是閉目養神。
終於，快到的時候，顧家輝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邪醫，你對腎病的瞭解深嗎？”
蕭爻緩緩睜開眼睛，“還行。”
他所在的監獄裏沒有女囚，所以腎病其實是他治過第二多的病。
畢竟，監獄裏那種環境，做手藝活的人不少。
他依稀記得，還有幾個出獄之後，專門入獄，就爲了找他治腎虛的囚犯來着。
不過，他此時並沒有誇下海口。
因爲從韋老闆那地中海髮型，便能看得出來，怕是這病不好治。
顧家輝一聽，卻興奮了不少，“我託了很多人打聽，纔打聽到他腎有問題。當然，具體問題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這種事太隱私了，我也沒敢深入打聽。”
“總之，韋老闆很有錢，勢力很大。我這次有事情需要他幫忙，所以才特地把他帶去找你的。他那個人脾氣不太好，剛纔說話如果冒犯到你，你多擔待。”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只要你把他的病給治好，那事後我另外給你5萬塊佣金作爲報酬。”
蕭爻看向窗外，“再說吧。”
顧家輝也沒再多說。
很快，車子停下。
蕭爻跟着顧家輝下了車，面前是一個裝修豪華的酒樓。
顧家輝介紹道，“這第一鮮酒樓是我們城西最好的酒樓，韋老闆直接帶你來這，可見他對你的重視。”
蕭爻微微點了點頭，心裏並不在意。
韋老闆下了車，走過來，“來之前我點好菜了，現在進去就能上菜，不用等。”
三人進入酒樓，然後被帶到了一個包廂。
沒閒聊兩句，果然開始上菜了，多是以海鮮爲主。
顧家輝直接介紹了起來，“這是清蒸龍蝦，這龍蝦可真夠大的，起碼得五斤重吧。這是金槍魚刺身，鮮滑爽口，沒得說。還有這個，這是紅燒象拔蚌，是這裏廚師的拿手好菜。這條清蒸老鼠斑，更是沒得說，必須要嘗一嘗。”
“當然，來這裏，最少不了的就是烤生蠔了。這裏的生蠔全部都是野生的，又大又肥美，來這裏不喫上一盤生蠔，那真是白來了。”
蕭爻看了一眼那刺身，再想想得了肺吸蟲的曹壯，頓時就沒興趣了。
韋老闆夾起一個生蠔放到碗裏，“這裏的生蠔是真不錯，我就經常過來喫。”
蕭爻瞥了一眼韋老闆，暗道除了好喫，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當然，他也沒有落後，同樣夾了一個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味道是真的好。
於是，他大快朵頤起來，專門對着生蠔下手。
韋老闆兩人見蕭爻沒有要聊天的意思，於是也跟着埋頭苦喫。
蕭爻在監獄裏習慣了快速喫飯，於是沒多久就停了下來，而餐桌上的菜大半都進入了他的肚子裏。
這還是他沒有用上饕餮，不然這點東西根本不夠他喫的。
過了一會，韋老闆和顧家輝也停了下來。
顧家輝會意，“剛纔有人找我，我出去看看，你們先聊會。”
等顧家輝出去之後，包廂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韋老闆拿出一根菸，又把煙盒遞給蕭爻。
蕭爻擺了擺手，“我不抽菸的，對身體不好。”
韋老闆剛把煙點着，聞言遲疑了一下，吸了一口，然後直接給熄滅了。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白煙，接着看向蕭爻，“不知道邪醫你對腎精怎麼看？”
蕭爻就知道這頓飯不會白喫，他沉默了一陣，“你這話題問得太大了，我不明白你具體指哪方面，是先天之精，還是後天之精？”
這下輪到韋老闆沉默了，好一會他纔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沉聲說道，“先天之精，也就是生殖之精。”
蕭爻驚訝，“你還懂這個？”
韋老闆苦笑一聲，“久病成醫，所以懂一點。不過也只是知道點理論皮毛，實際上我並不會治病。”
蕭爻點了點頭，“先天之精來源於父母，主生育繁衍。如果腎精虧虛，那就會出現x能力減退，以及精少不育的症狀。至於造成腎精虧虛的原因很多，可能是先天稟賦不足，發育不良。也可能是後天調攝失宜，房事過度，或者是大病久病傷腎。”
韋老闆緊張地問道，“能治嗎？”
蕭爻看了對方一眼，“這個，要給你診斷完才能知道。畢竟，沒經過詳細的診斷，我也不知道你的病情如何。”
韋老闆當即把手伸了出去，“那麻煩邪醫了。”
蕭爻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現在下班了，我不看病。況且，你這病已經那麼長時間了，也不急於這一時，明天一早到邪醫館找我吧。”
韋老闆失落地把手抽了回去。
蕭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問道，“冒昧問一句，你是想治x能力減退呢，還是想治精少不育？”
韋老闆古怪地看向蕭爻，“這兩個不是都有腎精不足引起的嗎？有什麼區別？”
蕭爻解釋道，“區別就是，精少不育更難治一點。而且，這種事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最好帶上你老婆一起去，我給你們兩個都診斷一下。到時候，該治的治，該調理的調理。”
“而如果只是x能力減退的話，這個就容易治很多。不過，我得事先說明，我只是治病，可不是賣偉哥的。所以，最多幫你恢復正常水平，再多就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
韋老闆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蕭爻繼續悠哉地喝茶。
過了一會，包廂的門被打開。
顧家輝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邪醫，出事了，有人暈倒了。救護車一時半會來不了，酒樓正到各個包廂找人，看有沒有醫生，能幫忙急救一下。”
韋老闆聞言一愣，看向蕭爻。
蕭爻緩緩放下茶杯，冷漠道，“哦，不過我下班了，不治病。”
這話一出，兩人都驚了。
他們本以爲蕭爻之前是在擺架子，合着是真的下班不看病啊。
這時，蕭爻起身往外走去，“當然，去看看熱鬧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