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了一陣,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不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只見,光頭老大一臉猙獰地站在她面前,手中的砍刀早已揮下。
只是,他的手腕上正被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所以砍刀懸在了半空中,沒能落下。
她扭頭一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心臟也瞬間落地了。
她抽了下鼻子,“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救我幹嘛?”
蕭爻嘆了一聲,“我確實想走,不過剛想起霞姨和你的關係挺好來着。要是我見死不救的事情讓她知道了,那不好交代。於是,我只能冒着生命危險回來了。”
趙英聞言輕哼一聲,抿了抿嘴脣,“你之前連狙王都能搞定,這種小場面哪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光頭老大想砍,砍不下去,想收手,卻又收不回來。
他氣極了,只能朝着小弟們招呼,“你們還在看什麼?給我上啊,砍他!”
小弟們對視一眼,硬着頭皮衝了過來,揮舞着武器朝蕭爻砍去。
刀疤臉老大眼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了繼續的心思,朝着小弟們一揮手,“我們走!”
趙英看着蕭爻,還是忍不住喊道,“小心!”
蕭爻手一抖,將光頭老大給推了出去。
然後,他的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那些小混混們已經躺了一地,包括想要逃跑的刀疤臉他們都是如此。
蕭爻無視了他們,緩步從他們身邊穿過,走了回來。
他朝趙英伸出一隻手,“我看你在地上坐了半天了,起來吧。”
趙英紅着臉,伸手握住蕭爻的手。
那手掌,好大,好寬厚,好溫暖。
只是,還不等她細細感受,手上傳來一股大力,直接把她拉了起來。
見蕭爻還看着自己,她趕緊撣了下身上的灰塵,然後又拿出紙巾擦了擦。
而就在這期間,那些小混混們悄悄地爬了起來,竄進巷子裏,直接跑掉了。
趙英見狀,還想去追,被蕭爻給攔了下來,“別追了。”
她氣憤道,“讓這些人跑了,還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你剛纔爲什麼不直接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以你的本事,應該不難做到吧?”
蕭爻直接朝前走去,“確實不難,可是我和他們無仇無怨,爲什麼要那樣做呢?這些都是混幫派的,關係錯綜複雜,我可不想招惹他們。還有,就算我把他們全打趴下,你一個人能看得住這麼多人嗎?”
趙英追了上來,沉默着。
她話說出口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不對,而且她也沒理由責怪蕭爻。
抿了抿嘴脣,她低聲道,“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他們跑掉,然後繼續危害社會,所以激動了點。還有,剛纔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蕭爻點了點頭,繼續朝前走去。
就在這時,外面才傳來一陣警笛聲。
蕭爻不由感嘆道,“你們出警的效率可真低,真等他們來,估計只能給你收屍了。”
趙英聞言有點尷尬,卻又不好反駁,畢竟蕭爻剛救了她一命,而且所說的也是事實。
蕭爻揮了揮手,“再見,我得去喫飯了。對了,讓你的同事不用費力氣去追了,他們很快會到警察局自首的。而且一個都不會少,我說的。”
趙英還想再問,結果蕭爻跑得特別快,幾步就消失在視野中。
她嘀咕道,“都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那些傢伙連警察都敢砍,會乖乖地自首?”
隨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弄髒的衣服,“算了,還是回去吧。這家新飯店,只能下次再來了。”
而另一邊,那些小混混正在奪命狂奔。
他們對這些窄巷十分地熟悉,在各種岔道中穿行,沒一會便不知道跑出去多遠。
光頭老大跑了一陣,終於忍不住停了下來,“不行,跑不動了,剛纔那人沒有追來吧?”
小弟們跟着停下,往後看了一眼,“沒有,老大。”
光頭老大喘着粗氣,拍了拍腦袋,“真是見鬼了,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一下子就把我們全放倒了,還好他沒下重手,不然我們全栽了。”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黃毛小弟臉色突變,“老大,糟了。”
光頭老大怒道,“糟什麼糟?老子好着呢。這幾天避避風頭,過一段時間,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那黃毛小弟哭喪着臉,“不是啊老大,我想起來剛纔那人是誰了。”
光頭老大皺起眉頭,“是誰?”
黃毛小弟應道,“他就是邪醫,我以前在監獄見過,現在剛想起來。而且,他好像在附近開了個邪醫館來着。”
其他人也紛紛反應了過來。
“他就是邪醫啊。”
“邪醫館是他開的?我聽說那些有錢人都排着隊找他看病,給他送錢花呢。”
“沒錯,據說他一次的診金可是5萬塊,真是比搶錢還來得輕鬆。”
“要不是他太能打,去他那裏收保護費,肯定能收到不少。”
“找他收保護費?我看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沒看他剛纔怎麼收拾我們的嗎?那玩意,簡直和玩似的。”
光頭老大聞言也是後怕不已,強自鎮定道,“是他又怎麼樣?我們現在都跑掉了,還怕他不成?”
黃毛小弟連連搖頭,“不是啊,老大。你不知道,邪醫之所以邪,便是因爲猜不透他的想法。而且,他這人向來有仇必報,剛纔那種情況,他不應該放我們走纔對。”
光頭老大摸着自己的光頭,“我們又沒有仇,他放我們走很正常啊。”
黃毛小弟思索了一陣,“老大,邪醫有一門功夫,拍一下就能把人拍骨折。之前我聽說,武哥他們就是那樣被邪醫給收拾的,只是後來又接回去了。你說?”
話落,其中一個小弟手裏的刀“咣噹”一下掉在了地上。
光頭老大怒道,“沒用的東西,這就被嚇到了?”
接着,一連串武器落地的聲音響起。
先前那小弟哭喪着臉道,“老大,不關我事啊,是這手,突然就使不出力來,好像骨折了。”
其他人同樣一臉驚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而這一幕,同樣發生在刀疤臉那一夥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