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箐箐一臉懵逼地看着他,“你拿着那麼多銀針想幹嘛?”
針刺不都是捏着一根銀針對着穴位慢慢扎進去的嗎?
完了再拿第二根。
拿着這麼大一把,就算當飛鏢扔出去也沒辦法全部命中啊。
而扎不中穴位,那根本就沒用。
她話還沒說完,蕭爻的手在中年女人的腿上方一掃而過。
等他收手的時候,銀針已經全部穩穩地紮在對應的穴位上了。
中年女人驚喜道,“之前就聽說邪醫你扎針一點都不疼,原來是真的,剛纔可嚇死我了。唉,要是醫院那些打針的護士有你這手法就好了,我之前最怕去醫院打針了,每次都是折磨。”
胡箐箐仔細地看着每一根銀針,甚至還掏出手機,查了穴位圖來進行對照,結果發現無一錯漏。
她轉頭看向大壯,“剛纔那一幕你拍下來了嗎?”
大壯驚訝得張開的嘴巴合攏,看了一遍回放,然後應道,“拍下來了,可問題是,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下針的過程。”
胡箐箐只能看向蕭爻,“你剛纔用的真是透天涼?透天涼不是分天地人三部,深淺不同,而且進針之後,得氣了,才能捻轉提拉嗎?你剛纔一瞬間,只是進針而已吧?”
她現在是真的懷疑蕭爻不懂裝懂了,這和她瞭解到的透天涼完全不一樣。
蕭爻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看向中年女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中年女人當即應道,“感覺我的腿很涼爽,就像是有一塊冰貼在皮膚上一樣,尤其是關節那裏,更是冷冰冰的,很舒服。”
說着,她長舒了一口氣,“太舒服了,以前都是發熱,像是火燒火燎一樣,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了。”
胡箐箐疑惑道,“這麼快?而且效果這麼明顯?”
她當即伸手摸向了中年女人的腿,然後驚訝地看向攝像頭,“真的好冰涼,遠低於室溫,太奇怪了。”
她不信邪,又摸了摸對方的手,“這裏的皮膚溫度倒是很正常,同一個人的身體居然出現了兩種不同的溫度,這應該是透天涼無疑。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由得看向了蕭爻。
蕭爻拿着毛巾擦了擦手,“你剛纔不就說了透天涼是大瀉之法嗎?既然是大瀉,那當然是立刻見效,不然怎麼能快速清熱解毒?”
胡箐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於是她問道,“那你能不能再演示一遍?慢動作,要是有解說,那就更好了。”
蕭爻當即說道,“不能。”
胡箐箐乾脆道,“只要你配合我們拍下來,價錢你開。”
蕭爻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價錢我開?我可是很貴的。”
胡箐箐咬了咬牙,“千八百萬我還是拿得出來的,演示一遍加解說,我也沒辦法學會你的透天涼,這價格可以了吧?”
那中年女人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
大壯更是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是認真的吧?”
胡箐箐看向蕭爻,“我就是認真的,怎麼樣?”
胡箐箐上前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蕭爻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中年女人,“現在感覺怎麼樣?”
中年女人遲疑了一下,“現在感覺腿有點冷了。”
蕭爻點了點頭,“過猶不及,要是瀉多了,反而會傷到根本,現在時間剛剛好。”
說完,他的手一揮,瞬間將所有的針都拔了出來。
中年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膝蓋,“消腫了,而且也不疼了。”
說着她站了起來,“走路也沒那種又麻又疼的感覺,好多了,真是太謝謝你了,邪醫。”
蕭爻一邊清洗銀針,一邊應道,“不用客氣,對了,現在只是瀉掉你身體的一部分熱氣而已,明後兩天你過來,我再給你針刺兩次,就能徹底痊癒了。”
中年女人連忙應道,“好,對了,診費加這針刺的費用,一共多少錢?”
蕭爻應道,“5萬就行了。”
中年女人當即麻利地轉賬,又道謝了一番才離開。
隨後,等在門外那些人見今天沒有額外的治病名額,於是也紛紛離開。
蕭爻收拾好東西,然後看向胡箐箐兩人,“哎,你們怎麼還在這?”
胡箐箐應道,“我還沒拍到透天涼,當然不會輕易離開了。”
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既然你會透天涼,那你是不是也會燒山火?是不是透天涼的手法反過來,就是燒山火了?”
有大瀉,自然有大補,而燒山火正是那大補之法。
蕭爻嗤笑一聲,“瀉和補雖然是對立的,但是具體到手法上自然不會那麼簡單。還反過來就是燒山火,你真是中醫藥大學畢業的?”
胡箐箐尷尬得紅了臉,乾脆道,“既然你說不是,那你倒是演示一下啊。”
蕭爻直接坐下,“沒興趣,我要修行了。剛纔你們在這拍攝,我都沒阻止你們,現在你們拍完,也該回去了。”
胡箐箐跟着坐下,“不行,不拍到我是不會走的。”
蕭爻閉上眼睛,“那隨便你。”
鄭雲嘆了一聲,然後開始抄書。
兩人都和往常一樣做着自己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已經習慣了。
胡箐箐一開始的時候還能沉得住氣,不過一個小時後她就坐不住了。
於是,她看向蕭爻,“哎,邪醫,我做自媒體的目的之一就是想找一個厲害的中醫拜師,我拜你爲師好不好?”
蕭爻被逗笑了,“然後你再從我這裏學燒山火和透天涼?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嗎?”
胡箐箐悄悄地看向他,“你的本事不教給徒弟,那不就失傳了?”
鄭雲當即說道,“不會啊,這不還有我嗎?師傅傳給我,我可以再傳給我的徒弟。”
現在的競爭已經夠激烈了,她可不能再讓別的女人靠近蕭爻。
胡箐箐嘟着嘴,看向鄭雲,“鄭雲姐,我爺爺和鄭爺爺是好朋友,你就行行好,讓我也拜邪醫爲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