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箐箐一看有戲,連連點頭,“對啊,我昨天聽到你的名字就覺得熟悉,後來回去一查才發現原來是你。小時候,爺爺還帶我去過你家,就是端午節那次,我們還喫糉子來着,你忘記了嗎?”
鄭雲認真思索了一陣,“哦,那個一口咬在糉子葉上,然後說糉子不好喫的小屁孩就是你。不過,還真沒想到,現在長得這麼漂亮了。”
胡箐箐尷尬地揮了揮手,“以前的事就別提了,你幫幫我吧?你不知道,我雖然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可是在學校幾年,根本學不到多少知識。就算現在讓我治病,最多也就是治一些普通的感冒發燒而已。”
“尤其是中醫本來就難學,以前那些名醫都是跟師學習十幾二十年才能開始治病,然後一步步成爲大師的。所以,這也說明了找到一個好老師的重要性。”
說着,她不斷地瞄向蕭爻。
鄭云爲難道,“師傅不收你,我也沒辦法啊,他老人家向來說一不二的。”
蕭爻聞言嘴角抽了一下,“老人家是什麼鬼?”
鄭雲笑道,“你輩分大嘛,師傅你真不收她?”
蕭爻冷冷應道,“不收。”
鄭雲眼珠一轉,“她爺爺可是衛生局局長。”
大壯驚訝地看向胡箐箐,“你是衛生局局長的孫女?難怪之前你說不怕找不到工作了。”
胡箐箐連忙說道,“那和我爺爺有什麼關係?我是我,他是他,我就算要找工作也是憑我自己的本事。”
她又看向鄭雲,“這事和我爺爺有什麼關係?邪醫認識我爺爺?”
蕭爻睜開了眼睛,“不認識。”
鄭雲附耳對着胡箐箐低聲說了幾句。
胡箐箐反應了過來,趕緊說道,“邪醫,除了我爺爺是衛生局長外,我的交際圈也很廣,基本上在臨江市的上流社會,我都能說得上話。不知道,這樣夠不夠資格成爲你的徒弟?”
蕭爻嘆了一聲,“你不就是想學燒山火和透天涼嗎?拿東西來換就行。至於拜師,不一定非要拜我啊,張神醫怎麼樣?我和他挺熟的。”
看在對方的人脈上,他覺得交個朋友還是可以的。
胡箐箐一聽,“張神醫?那個老頭?不了不了,他太老了,又嚴肅,我們有很深的代溝。”
她接着說道,“我拜師主要是爲了學醫,爲了治病救人,而不是爲了絕技。對了,師傅,你要什麼寶物儘管說,只要家裏有的,我都能給你送過來。”
蕭爻無語,“我還沒答應呢。”
胡箐箐連忙說道,“師傅,你就收我爲徒嘛。我不光交際廣泛,而且會的東西可多了。我會拍視頻,會做飯,而且還長得這麼好看,身輕體柔易推倒,啊不對,是會暖牀。這麼好的徒弟,你去哪裏找嘛。”
蕭爻整個人都呆住了。
鄭雲更是瞪着她,“你再說一遍?”
胡箐箐伸出兩隻手指互戳,委屈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暖牀,我說的是冬天可以幫忙暖好被子再回家,這樣師傅睡起來會暖和很多。”
胡箐箐當即笑道,“好的師傅,徒兒一定會努力的。對了,師傅,還有一個是師兄還是師姐啊?”
鄭雲直接說道,“她你不用管,記住我是大師姐就行。”
胡箐箐一看情形不對,當即吐了吐舌頭,“是,大師姐。”
大壯把攝像機放到一旁,“等會,那你以後不拍視頻了?”
胡箐箐連連搖頭,“我都找到師傅了,不拍了,這個月工資我會給你結的。對了,我師傅的視頻記得剪出來,我要好好宣傳一番邪醫館纔行。”
大壯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向蕭爻,“師傅,你順便把我也收了吧。”
蕭爻沒好氣道,“你當這是收妖啊,還順便?你爺爺要是衛生局長,那我倒可以考慮一下。”
大壯嘆了一聲,“我爺爺要是衛生局長,就不用幫她幹活了。”
他轉而說道,“不收徒也行,那我可以跟着你學習嗎?我也可以暖牀的。”
蕭爻只感到一股惡寒,“暖牀就不用了,你要學習的話,那就跟她們兩個一樣吧。”
大壯連忙應道,“謝謝師傅,不對,謝謝邪醫。”
蕭爻擺了擺手,“沒事,反正教一個是教,教一羣也是教。現在沒事了吧,那我繼續修行了,別再打擾我。”
耽誤了這麼一會,進度都落下了不少。
他剛閉上眼睛,胡箐箐又出聲了,“師傅,等會。”
他有點生氣地看着她,“又怎麼了?”
胡箐箐低聲道,“我剛想起來一件事,我之前對你懷有敵意,完全都是被人誤導了。”
說完,她都沒敢擡頭看蕭爻。
蕭爻沉聲問道,“被人誤導?是誰?”
胡箐箐趕緊答道,“是正骨門的那個阿成,他說你收費高,而且還搞飢餓營銷之類的,完全不顧病人死活。中醫現在的境況本就不好,各種庸醫多不勝數,所以我一聽就生氣了,纔會過來的。”
今天她看下來,飢餓營銷是有的,但是收費高和不顧病人死活這點絕對不是。不然的話,那些病人就不會那麼感激蕭爻,毫無怨言了。
蕭爻奇怪道,“正骨門?我們應該不認識才對。”
拆骨門他倒是聽說過,但是並沒有接觸過,更別提什麼正骨門了。
胡箐箐接着說道,“那家醫館離這裏很近,是專門正骨的。裏面那個鄧醫生的正骨手法很厲害,比醫院的要厲害多了,不用拍片就能正骨。至於阿成,是鄧醫生的徒弟。對了,他還告訴我,你也會正骨,可惜今天沒看到。”
蕭爻當即明白了什麼,直接往外走去,“不,你今天就能看到了。”
鄭雲趕緊跟上。
胡箐箐兩人也跟了上去。
她看了兩手空空的大壯一眼,又喊道,“攝像機,攝像機。”
大壯反應過來,趕忙回頭把攝像機也給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