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裏面只有阿成一人。
他看到蕭爻出現,當即想到了什麼,眼中出現一絲慌亂。
但是當他看到攝像頭正對着自己的時候,又強裝鎮定了下來,“不知道幾位前來,有何貴幹?”
蕭爻直接走上前去,“你應該認識我吧?不認識也沒關係,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邪醫,邪醫館的邪醫。我這個人呢?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
阿成硬擠出一個笑容,“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蕭爻回以微笑,“不懂沒關係,簡單地說,我是來找你切磋的。”
阿成謹慎地看着蕭爻,“切磋?切磋什麼?你平白無故找上門來,就說要切磋,我才懶得理你。”
上次那些小混混的手脫臼,他事後專門瞭解過,正是蕭爻乾的。
而且,鄧昊說過,蕭爻的實力很強。
他自問自己不是蕭爻對手,自然不可能傻到和蕭爻切磋了。
蕭爻微微一笑,“我想有一件事你沒搞清楚,那就是切磋的決定權不在你手上。如果你同意切磋的話,那我就廢你一條手,不然我可以把你整個人都廢掉。你要不要試試?”
大壯轉頭看向胡箐箐,“還要拍嗎?”
胡箐箐低聲道,“先拍了再說,實在不行待會再刪掉。”
說完,她又興奮地看向蕭爻。
鄭雲倒是十分地平靜,像是認爲蕭爻一定會贏一樣。
阿成見蕭爻這樣說,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於是只能硬着頭皮道,“好,切磋就切磋。不過,既然是切磋,當然是有來有往。現在是你上門找我切磋,那我先來。”
蕭爻攤了攤手,“好啊。”
阿成當即衝向蕭爻,然後兩手抓住蕭爻的手臂往外一拉。
結果,沒能拉動。
他繼續用力,但是蕭爻的手臂紋絲不動。
最後,他甚至連喫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還是不行。
蕭爻笑着看向對方,“你拆了半天,都沒能把我的手臂給拆下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阿成一聽便知不妙,趕緊撒手想要跑。
不過,已經晚了。
蕭爻反手如閃電般抓住阿成的手,先天之炁瞬間用出。
一陣“咔嚓”聲響起。
只見阿成的手如同倒下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從手指的指節到手臂,一節節地癱軟了下去。
到了最後,他的左手無力地垂在那裏,顯然已經脫臼。
蕭爻收手回來,“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以後想要害人,先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惹得起對方。”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正骨門。
鄭雲跟着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
胡箐箐幸災樂禍地看了阿成一眼,然後高呼一聲,“師傅好帥!”也走了。
大壯則是對阿成來了個特寫,這才扛着攝像機離開。
等回到邪醫館,胡箐箐興奮地看着蕭爻,“師傅,你剛剛那一手是什麼名堂啊?能不能教我?”
蕭爻瞥了她一眼,“以後再說吧。”
胡箐箐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師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大壯正在擺弄攝影機,回放剛纔蕭爻出手的畫面,聞言嘀咕道,“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啊?”
胡箐箐顫聲看向蕭爻,“蕭爻?你以前是不是讀的臨江市中醫藥大學?”
蕭爻沉默了一陣,點了點頭。
胡箐箐當即更加興奮了,“你是我的偶像啊,你知道嗎?我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就聽到了你的傳說,都說你長得帥,學習好,連那些老師都對你稱讚有加,說你以後必成大器。可惜,我一直沒見到你真人,因爲那時候你正好大四實習。”
“對了,後來你去哪了?怎麼再也沒聽過你的消息?你又是怎麼成爲邪醫的?還有上一屆的校花方怡呢?以前都說你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來着。我記得還有個誰來着,何什麼?你們合稱我們醫大的三劍客。”
興奮的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蕭爻沉下來的臉。
大壯感受到蕭爻身上一股寒氣散發,打了個哆嗦,默默地走遠了一點。
鄭雲趕緊扯了扯胡箐箐的衣服,“別說了。”
胡箐箐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能低眉順眼地向鄭雲求助。
鄭雲哪裏敢吭聲,只是搖了搖頭。
過了一陣,蕭爻才平靜了下來,冷聲道,“我要修行,沒事別打擾我。”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
大壯感受到冰寒消散,這才走了回來。
胡箐箐心裏好奇得很,悄悄地看了蕭爻一眼,然後又用眼神示意鄭雲。
鄭雲直接拿起筆,“抄書吧。”
然後,邪醫館便安靜了下來。
正骨門裏。
蕭爻離開之後,阿成癱坐在椅子上,冷汗直流。
一半是疼的,還有一半是嚇的。
他絲毫不懷疑剛纔蕭爻說的話,也不懷疑蕭爻的能力,對方是真的可以廢掉他,現在只是一根手臂,已經算很幸運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垂落的左手,“而且,我自己就會正骨,大不了接回去就是。”
說完,他的右手在左手臂和肩膀關節處摸索了一陣,然後往上一提。
“咔嚓”一聲,同時還有一聲慘叫。
他驚恐地看向自己的左手,“怎麼會?明明我剛纔接上去的位置是對的,怎麼最後反而歪了?”
如果一直都這樣的話,那說明他這手接不回來了,也就是左手以後都廢了。
恰好這時,鄧昊走了進來,“我在外面就聽到你的叫聲,怎麼了?”
下一秒,他看到阿成的左手,快步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他又摸索了一陣,“是我們拆骨門的手法,對方的拆骨術已經達到登峯造極的境界。你忍着點,我試試能不能給你接回去。”
說完,他兩手握着阿成的手臂,一會提,一會拉,一會拔,一會推。
幾分鐘之後,“咔嚓”一聲響起,他才鬆了手,“你試試看?”
阿成的頭上已經全是冷汗,他虛弱地擡了一下左手,“可以了,謝謝師傅。”
鄧昊看着阿成依然癱軟的左手,“才接回一個關節而已,你那些手指全部都被拆了。到底怎麼回事?對方怎麼會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