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淺嘗了一口紅酒,還是那麼苦澀,於是放下酒杯。
他先問道,“你們還記得他臨走之前朝我露出的那個笑嗎?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胡箐箐搖了搖頭,“沒什麼奇怪的啊,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可能覺得抱歉,於是朝你笑了笑,就這麼簡單而已。”
鄭雲皺眉苦思,顯然知道蕭爻這樣問肯定有深意,但是她也想不出什麼來。
唐寧直接放棄,“我不懂面相這玩意,死相我倒會看。”
盛錦頤則是一臉懵逼,這種高端局,她根本玩不來,畢竟她都沒入門。
蕭爻奇怪地看向唐寧,“你們玩屍體的不用看面相的嗎?我記得你們連生辰八字什麼都要看,應該不會漏掉這部分纔對啊。”
唐寧一臉無語,“什麼叫玩屍體的,你這表達也太奇怪了。我們只是控屍和煉屍而已,看生辰八字是因爲施法需要。至於屍體面相怎麼樣,他都死了,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我們倒是會看屍體的體質,畢竟體質差的話,沒有什麼煉的必要。”
盛錦頤本來是坐在唐寧旁邊的,一聽這話直接蹦了起來,“你居然玩屍體?那不是犯法的嗎?”
她看着唐寧,只覺得既噁心又恐怖。
唐寧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異樣的眼光,“我是國家允許,完全合法的。當然,我們一般的對象主要還是深埋地下,然後被挖出來或者自己跑出來的殭屍,很少對普通人的屍體下手。”
盛錦頤聽完人都傻了,“真有殭屍?”
唐寧瞥了她一眼,“等你以後學法,應該就能碰到了。”
盛錦頤當即搖了搖頭,“那我還是不學了。”
就在兩人打岔間,趙英突然開口,“他當時是正面對着何成柳,側面對着我們。他笑的時候,只是轉頭,身體沒動,卻依然能將正面對着你。這轉頭的幅度挺大的,普通人肯定做不來。”
蕭爻讚賞道,“不愧是當警察的,觀察就是仔細,沒錯,就是他的轉頭有問題。”
聽到這話,幾人更加疑惑了,完全不明白這轉頭有什麼問題。
真要說的話,難道是何成楊的頸椎有問題?
可是,這又和麪相有什麼關係呢?
蕭爻端起一杯橙汁喝了一口,嗯,酸酸甜甜的,還是這個符合他的口味。
他舔了舔嘴脣,“說到轉頭,就不得不提一個成語了,鷹視狼顧。鷹視指一個人目光犀利,看人時候如同老鷹在看獵物一樣。”
“鷹眼是眼型的一種,眼如黑漆,微帶金黃,上下雙波,明顯又長,且眼神犀利有光彩,讓人畏懼。至於這種眼型的人如何,就不細說了,畢竟不是重點。”
“狼顧,則是形容狼回頭,身體不動,頭能轉動180°。狼我們一般見不到,但是狗很常見,偶爾也能見到它們回頭,所以這點挺好理解的。而狼顧,正是形容剛纔何成楊的動作。”
“當然,他自己應該也清楚這點,所以動作幅度並不大,一般不會引起別人注意。這也正好符合他虎眼的特徵,心機深沉。”
“另外,鷹視和狼顧,都屬於觀察獵物的方式,所以與這種人交往,會有極大的不適感,如同獵物一般,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中。”
胡箐箐恍然,“所以,那傢伙有着鷹視狼顧之相,不是什麼好人?”
鄭雲搖了搖頭,“他是虎眼,不是鷹眼,所以應該不屬於這種面相。”
蕭爻笑道,“不錯,如果他是鷹視狼顧之人,一早就引起何成柳的懷疑了。更不會如同曹壯所說,在大家眼裏,他就是個好人。”
“正因爲他是虎眼,所以才能一直隱忍到現在,且表現得人畜無害。但是,虎回頭,必噬主。他有大將之才,怎麼可能甘心被人呼來喝去?所以,早晚有一天,他會反咬何成柳一口。”
“至於他剛纔過來找我,也絕不是想要和我聯手,估計是想看看我的實力,以及交好,再利用我幫他達成目的而已。”
趙英奇怪道,“既然他不是什麼好人,那你剛纔還答應和他交流?”
在她看來,這種人就應該敬而遠之。
蕭爻晃了晃杯裏的橙汁,“他想利用我,我又何嘗不是呢?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等到那一天,何成柳發現背叛自己的居然是一直對自己低聲下氣的堂弟,那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無言以對。
此時,在西區會場的一個角落裏,一羣年輕人正聚在一起聊天。
即使身處晚會,他們依然高興不起來,“唉,今年家族企業利潤少了一大半,這日子太難過了。”
“可不是嗎?利潤少了,分紅也就少了,我之前看上的一輛千萬豪車也買不起了。”
“我也是,本來還想買艘遊艇出海玩玩的,現在泡湯了,小紅也不理我了。”
“小紅?我記得之前不是小麗嗎?”
“傑少你又不是不清楚,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
“別提了,我最近一直單身。那些妞一看我沒錢,都不搭理我了。說起來,都怪那個邪醫,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這麼慘呢?”
“就是,我聽說他也來了,而且身邊還有好幾個美女陪着,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不用聽說了,都是真的,我們西區最漂亮的那幾個都在他身邊。”
“要不,我們去揍他一頓吧,反正我們人多,讓保鏢們一起上。”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家裏明確說了,不許再招惹他。而且,就算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這時,一個與錢多多交好的名爲關昊的富二代走了過來,“我倒是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