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這種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負責維持治安的警察見此,並沒有出面。
他們只是來提防有人搞破壞的,不是來管吵架的。
況且,這些富二代大概率不會給他們面子,所以沒必要湊上去。
再者,富二代們自忖是上流社會,向來是動口不動手,肯定打不起來。
不過,隨着兩人的爭吵越發激烈,話題卻逐漸變歪了。
韓飛雄眼看自己理虧,乾脆使出大招,“你們家連自己的幫派都守不住,被人趕到了我們南區討生活。所以,你守不住自己的女人,這不是很正常嗎?女人都喜歡強者,所以她纔會選擇我,而不是你。”
聽到這話,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關昊氣得身體都在發抖,“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揍你?”
韓飛雄越發得意,一手摟着那女人的腰,“你大可以試試,到時候我讓你們家的幫派在南區待不下去,信不信?”
關昊聞言,眼睛都紅了。
不過,他權衡利弊了一陣之後,還是緊咬着牙齒,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沒再吭聲。
韓飛雄見此,卻沒有見好就收。
他剛纔被對方罵得太狠,好不容易佔了上風,自然要趁此機會找回面子。
示威般地摟着女人上前一步,他這才得意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就是因爲你們家都像你這麼慫,所以纔會被那什麼邪醫給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
錢多多這時候站了出來,“飛雄,夠了。你已經贏了,不如嘴上積點德吧。”
韓飛雄一看,“喲,這不是錢家的少爺嗎?不對,應該說準家主纔對。說起錢家,我怎麼記得你們家的幫派都沒了。那麼多年的心血就這樣沒了,真是慘吶。”
錢多多眉頭微皺,臉上卻依然平靜,“即使如此,我們錢家也不是你韓家能比的。”
韓飛雄此時已經上頭了,“是嗎?別忘了,我們韓家可是南區的,而你錢家,是西區的。光是這一點,我們就已經勝過你了。”
雖然大家都清楚這一點,但是大家平時可不會說出來。
所謂打人不打臉,他說出這句話,顯然就是在打錢多多,打錢家的臉。
另外,他這話也等於在說,西區的家族都比不上南區的。
而之前圍觀的人羣裏,便有不少西區的人。
所以,他們頓時一臉不滿地瞪着韓飛雄。
韓飛雄被衆人看得有點發毛,但嘴上依然不服輸,“這樣瞪着我幹什麼?我說錯了嗎?你們西區的確比不過我們南區啊。要是你們真的有本事的話,就不會被邪醫給收拾成這樣了。”
錢多多攔住了衆人,“你那麼厲害,去找邪醫比比?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我們更慘。”
韓飛雄自然知道邪醫的厲害,更不願意平白樹敵,於是沒有迴應,而是轉身準備離開。
關昊當即朝着西區衆人使了個眼色,於是衆人紛紛喝起倒彩。
“牛皮吹得震天響,原來只有一張嘴而已。”
“依我看啊,邪醫也就是沒選在南區動手,不然怕是某個家族會被收拾得更慘。”
“也不一定,說不定他們會第一時間選擇向邪醫投降呢?”
“那倒是,我都沒想到這點。”
“哎,剛纔誰說我們西區比不上南區的來着?現在看來,南區也不過如此嘛。姓韓的不敢上就算了,其他人也不敢吭聲?”
關昊也上前煽風點火,“剛纔有人說我慫,現在看來,他比我還要慫。”
錢多多卻站出來阻止了衆人,“好了,別說了,再說下去就真的變成我們西區和南區的戰爭,到時候只會讓另外兩區看我們的笑話。”
西區衆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紛紛轉身,一臉失望地準備離開。
而南區的人則是一臉不忿,不少人更是不滿地看着韓飛雄這個挑起事端的傢伙。
要不是他,他們也不會被牽連捱罵了。
韓飛雄面子上掛不住,冷哼一聲,“姓關的,弄了半天,原來你是想逼我對邪醫動手。我告訴你,你這激將法對我沒用。”
關昊並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一臉平靜,“哦。”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韓飛雄卻又說道,“等會,我不會對邪醫動手,因爲我不想讓你如願。不過,我會用我的方式將他趕出去,證明我不慫。”
關昊皺起了眉頭,隨即應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把邪醫趕走。”
韓飛雄冷哼一聲,大步朝着蕭爻走了過去。
關昊則是悄悄地看向錢多多,見對方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於是他很乾脆地跟上了韓飛雄。
其他人見有熱鬧看,也趕緊跟了上去。
趙英看着衆人浩浩蕩蕩地走來,加上早就從耳機裏聽到了手下的彙報,於是轉頭看向蕭爻,“你的麻煩來了。”
蕭爻將杯中的橙汁一飲而盡,“我都聽到了,本來還想安安分分地過完今晚,奈何總有人喜歡搞事情。”
他在修行的同時,也在使用諦聽,幫助趙英監控全場。
所以,整件事情他比趙英還要清楚。
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那個關昊,但是考慮到對方是西區家族的人,這時候報復自己一點也不奇怪。
思索間,韓飛雄已經帶着衆人來到了蕭爻跟前。
不過,他第一時間卻是看向了鄭雲等人。
眼看着這麼多美女,再看看自己手裏摟着的女人,他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想到這,他更堅定了自己的念頭,不能再讓這傢伙待在這了。
於是,他輕咳一聲,看向蕭爻,“邪醫是吧?我們這個晚會是精英晚會,據我所知,我們並沒有邀請你吧。”
“另外,你也別說是作爲伴侶進來的。因爲伴侶也需要經過審覈,而伴侶的名單上並沒有你。”
他爲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自然是因爲他們韓家作爲南區一霸,是晚會的東道主之一,有權查看晚會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