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一直有病人被送到這裏來,進行治療。
在這過程裏,蕭爻獲得了大量的資料。
他將治病的心得全都寫了下來,並且進行整理,發給了中醫協會。
中醫協會召開緊急會議商討之後,便將蕭爻的治療方法給推廣開來,以供各地的中醫生進行學習和參考。
毫無疑問,中醫是有着門檻的,即使蕭爻已經寫得足夠詳細和明白,但是能看懂的中醫生並不多。
大城市還好一點,小城市可能就只有那麼一兩個中醫生能看懂。
因此,這些醫生面對着龐大的病人羣體,只能進入了滿負荷狀態。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得懂就是看得懂,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如果讓看不懂的醫生強行上的話,那可是會出問題的。
最簡單一點,藥方不能照抄,哪怕藥量使用不恰當,都會出現問題。
現在病人體內正氣本就不足,要是再被醫生折騰一下,那本來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的,說不定立刻就死了。
由於事關重大,所以大家自然慎重許多。
但毫無疑問,有得治就是好事。
而西醫,雖然和顧曉暖一樣,找到了水中致病的生物,但是沒有找到消滅它的方法,更不知道如何消滅人體裏的這些生物,因此什麼都做不了。
另一邊,關於水的問題。
正如蕭爻發現的那樣,自來水廠裏的水被污染了,但是井水以及其它地方的水並沒有問題。
所以,現在人們基本上都是依靠這些地下水來維持生存。
至於檢驗水有沒有問題的方法也很簡單,只需要取來一瓶水,然後往裏滴入鮮血,或者放進去一塊生肉。
如果裏面沒有出現絲藻等東西,那就說明沒有問題,可以放心使用。
官方掌控着不少大型水源,在發現這個方法後,便開始恢復對居民的限量供水,以維持穩定和秩序。
就連邪醫製藥廠,在囤滿了水之後,同樣開始對外送水,免費的。
唐寧照舊和蕭爻通話,“這次多虧了你,這麼短時間裏就找到了治療的方法。現在水的問題也算解決了,可以說是度過了一個大危機。我聽說,現在國外因爲水的問題,已經引發了極大的動亂。尤其是那些本就缺水的國家,甚至鬧出人命來了。”
蕭爻敲了敲桌子,眉宇間有一絲憂愁,“這個方法雖然有效,但是效率太低了,每天能治癒的人數有限。全國十幾億人都喝過自來水,那些人沒有發病,但不代表他們就是健康的。要是他們在同一時間發病,那就麻煩了。”
“至於水的問題,其實也不算徹底解決。先前自來水有不少排放之後,進入了河流、海洋等地方。換句話說,裏面的疫氣一直存在,很可能繼續成長,反過來污染地下水。到時候,還是得完蛋。”
他最後問道,“所以,你們找到何成柳或者疫了嗎?”
只有解決了一切的源頭,這次的事情纔算了結。
唐寧聞言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嘆息一聲,“沒有,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雖然現在攝像頭已經很普及了,但是他不是普通人,想要避開攝像頭簡單得很。何況,之前自來水廠的攝像頭他都能動手腳,所以其它攝像頭被他動手腳也不奇怪。”
“不過,他已經上了全國通緝名單。凡是公職人員,只要看到是他,立刻就會發出信號。現在我們沒別的辦法,只能寄希望於這種廣撒網的方式了。”
蕭爻聞言並不意外,他也曾經卜算過,同樣什麼都沒有發現。
除了疫實力比他強之外,其本身的特殊性也有關係。
畢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連起源都說不清楚,想要以尋常方式占卜就更不可能了。
又聊了幾句,他便掛掉了電話。
但是很快,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顧曉暖打來的。
他接通手機,“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
顧曉暖那邊傳來一陣慌亂且嘈雜的聲音,“快快快,用這個,這個厚一點,對,關進去,小心點。”
蕭爻眉頭一挑,“怎麼了?”
顧曉暖快速地喘了幾口氣,“對,有新發現,你快過來,晚了我怕搞不定。”
蕭爻應了一聲,隨即身影在原地消失。
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實驗室裏。
顧曉暖此時剛放下手機,被突然出現的蕭爻給嚇了一跳,“你倒是吭一聲啊,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蕭爻無語,“我這不是剛出現,還沒來得及吭聲嗎?話說,到底怎麼了?”
顧曉暖指向實驗桌,“我們培育的小白鼠變異了,好不容易纔將它抓住,或許是你之前說的什麼疫獸。”
她剛轉過頭去,卻發現一個黑影朝着自己撲來。
隨後,其他人的驚呼聲才響起。
正當她以爲自己要死的時候,一隻大手牢牢地將那黑影給掐住。
顧曉暖連忙拍了拍胸口,“呼,嚇死我了!”
蕭爻看着她,“要是我來晚一點,你就真的死了。話說,你也不用個結實點的籠子。”
顧曉暖指着實驗桌上的加厚特製鋼化玻璃籠,上面有一個大口子,“這已經是我們實驗室裏最結實的了,誰知道它居然一下子就咬開了。”
蕭爻看了一眼那籠子,又看向手裏散發着疫氣的古怪生物,“你確定這是小白鼠?”
那小白鼠通體變成了黑色,眼睛則是血紅色。
兩顆牙齒變得極長,且看上去就十分鋒利,難怪能將籠子給咬開。
看它這模樣,倒的確和仙界的疫獸挺像的。
但是,它頭頂上此時長了一朵橙色的花。
那花下面就是一根杆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連葉片都沒有。
正是因爲它這麼奇怪,蕭爻纔有此一問。
顧曉暖應道,“當然。之前你不是餵了幾隻小白鼠不同顏色的粉末嗎?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對它們進行觀察,結果其它的陸陸續續都死了,唯獨它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