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親愛的請入劇 >第九章 我打架很厲害的
    眼看車起步,孟豫霖情不自禁就要追出去,被宰稚一把拉住了。

    “你要幹嘛?”宰稚拽着他不放。

    “我有話跟紀叔說。”他掙了一下,徒勞無功。他忘了宰稚的力氣有多大了……

    “你怎麼解釋你是誰?”宰六的聲音響起,“我們來這裏執行的是觀察命令,只能用旁觀者的身份參與這裏,我都說了,這裏還有一個十年前的你。”

    “你想跟他說什麼?”宰稚問。

    “我想問他,爲什麼選擇跟你們玩這個遊戲,家裏還有嬸子和芸兒呢,他不要她們了嗎?”他想起三年來不知流了多少眼淚的嬸子和芸兒,怎麼也不理解紀叔的選擇。

    “呵!”宰稚笑了,“這個你問我們好了啊!”

    孟豫霖一想,對啊,沒有人比這個故事的始作俑者更清楚了!

    “他應該算我們的第一個顧客。三年前,我們的店剛開業,他站在我們樓頂往下跳……”

    “跳樓?”孟豫霖完全無法相信紀盛會跳樓。爲什麼?家庭幸福,生活平穩,爲什麼要跳樓?

    “對。”宰稚道,“就是跳樓,是我救了他,他掉進我們陽臺裏,沒能死成,就在我們店裏大哭,說如果人生重新來過,他一定不會走上這條路云云,然後我們就告訴他人生真的可以重新來過,就這樣,他和我們達成交易,我們按照他的願望給他寫了新的劇本,送他回到了十年前,從此,他的人生就按照新劇本走了。”

    說到這裏,宰稚的眼睛突然盯着他開始發光。

    “幹……幹什麼?”他莫名瘮得慌。

    “你的這位紀叔!雖然說是我們第一筆生意,但他還沒付錢的!”宰稚原本放開了他的,立馬上手抓他,唯恐他跑了似的。

    孟豫霖無語又無奈,“行了行了,我付,我替他付。”

    宰六就很高興,“太好了!宰稚,以後你不用出去騙……”

    “宰六!”

    宰六:……

    “那我紀叔重新開始人生的訴求是什麼?”孟豫霖無心理會姐弟倆的鬥嘴。

    宰稚笑了,“你們這的人,人生訴求無非兩種,一爲財,三爲情,當然,這個情的含義可以更廣泛一點。”

    “所以……”

    “所以,你紀叔也不例外,爲的當然是財。”

    “所以在這個劇本里,你把他寫得很有錢?”

    “當然!他後面的人生全都是賺錢賺錢賺錢!他有很多很多錢了!”

    “那他妻子和女兒呢?”

    “嗯?沒了。”宰稚揮揮手。

    “沒了是什麼意思?”孟豫霖震驚,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就是沒寫!你紀叔只想要錢,其他的都是阻礙,就沒寫了。”

    孟豫霖想到這個世界爲了紀叔傷心欲絕的母女倆,不太理解紀叔這個選擇,回想往事,也實在想不起紀叔有缺錢的時候,可是他也不能去問紀叔。

    “走吧!回去!”他想,回原世界問問清楚,如果紀叔真的缺錢,他和他哥就幫一把,然後把紀叔拽回來,嬸子和芸兒多可憐啊!

    “就回去了?你不看看你哥哥第一次開董事會威不威風?”宰稚好奇地問。

    “不看了!”還用看嗎?他哥何止威風,簡直大殺四方。

    他其實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就是這一次董事會,有幾個董事仗着年紀大,以爲哥哥年輕不懂事,想在公司項目上打主意,直接被哥哥在這一次董事會就給震懾了,簡直就是給他哥送人頭,從此,他哥順利接掌全局,威嚴一年勝過一年。

    宰稚拍他馬屁的時候說他是天才。

    呵,什麼是天才?

    他哥這種纔是天才!

    ——————————————

    回到“逆時光劇本殺”的孟豫霖腳一落地,還沒站穩,就往外跑。

    “他去哪裏?”宰六眨巴着眼睛問。

    “我怎麼知道?這兒的人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

    孟豫霖急吼吼地回家去了,帶着幾分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

    明知回家要捱揍,還義無反顧往家而去。

    已是晚上,孟家別墅客廳的大落地窗內卻沒有燈光,黑漆漆一片。

    孟豫霖並不覺得意外,熟練地開門進去,開燈,冷冽燈光所及處,是孟家的客廳。

    奢華,寬大。

    只是,空無一人。

    是的,空,是對這個家最好的形容。

    過於寬大的空蕩蕩的客廳,空曠得好像無論多麼昂貴的裝飾和傢俱都填不滿,巨大的水晶燈從高高的天花板垂下來,冷凌凌的,給沙發、古董、綠植、樓梯都鍍上了一層清冷。

    孟豫霖穿過客廳直接去了餐廳。

    餐廳的燈卻是亮着的,超長的十二人大餐桌,視覺上將整個餐廳拉得又空又長,長餐桌的盡頭,坐了一個人,只坐了一個,一身黑衣,遠遠看過去,像這空蕩蕩的世界裏一個不起眼的黑點。

    桌上擺了三碟菜,只佔據他面前小小一塊地方,還剩了百分之九十的空間,空無一物。

    “回來了?”冷幽空曠裏,響起孟豫冬的聲音。

    孟豫霖摸不清這聲音裏的情緒,但熟悉的威壓感烏雲滾滾一樣壓過來,他不由自主就縮了縮脖子,一路趕來急吼吼的腳步也習慣性遲疑下來。

    “哥……”連聲音也變得又小又弱。

    “喫飯沒?”

    “喫……沒……喫……”

    “先坐下喫飯吧。”

    “我……”在他哥面前本能的慌亂和膽怯讓他來時的悲壯之氣飄到了九霄雲外。

    他哥的臉更加陰沉,“喫飯和板子,二選一。”

    “當然選喫飯啦!誰會選板子啊!”

    隨着一個嬌嫩嫩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旋風一般,宰稚站在了孟豫霖身邊,身後還跟着個宰六。

    “你怎麼來了?”孟豫霖小聲說。

    宰稚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怕,而後對孟豫冬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你,沒有權力打他。”

    不怪宰稚這麼認爲,畢竟,在宰六跟她彙報的孟豫霖的光輝歷史裏,孟豫霖除了捱揍還是捱揍,所以一聽見板子,她就先預設了孟豫霖必然捱揍的畫面。

    宰六在她身後拉了拉她的衣服,小聲說,“他有權力的,在這裏,家裏人是可以打小孩的,他是象的哥哥。”

    孟豫冬不動聲色,“是嗎?請問你是誰?你又有什麼權力阻止我打他?”

    “我有什麼權力?”宰稚眼珠一轉,“我當然有權力!他是我的人!”

    說完,又補充一句,“是跟我過夜的人!”

    孟豫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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