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花聽到周玉玲的話,臉一沉,精明的眼睛看向周玉玲,“你說這小賤蹄子中邪了。”

    周玉玲點頭,圓圓的臉上一雙細長的眼睛,皮膚不太黑,臉上乾乾淨淨,在農村她的模樣是很漂亮的了,要知道莊稼人整天在日頭下曬着,再白的人也經不住,能有這樣的膚色在這個家裏那也是一個受寵的人。

    “娘,你想想看,她要不是中邪了,她能打人,要放在平時,她根本就不敢往這邊湊。”

    這麼一說,還真是。

    劉春花眉頭皺得死緊,那張刻薄的臉上露出一絲慌張:“老二媳婦,你別嚇人。”

    “娘,看你說的,你經歷的事情比我多?細想想剛纔發生的事,是不是很邪門,小時候聽我奶奶說,這人要是不小心沾了不乾淨的東西就會變的不一樣。”周玉玲小聲說。

    劉春花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凝重,這可不是小事,老二媳婦不說她還不覺的,這麼說,她心裏咯噔就一下,說不準還真的招邪了。

    “行了,你們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出去找一下人。”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是眼疾手快的把一些好的東西拾了起來,轉身放進自己的屋裏後才走出了院子。

    一出門,就看到那些伸着脖子往裏擠的人,衝着那些個看熱鬧的人破口大罵:“一羣只知道看別人家笑話的玩意,你們怎麼沒被雷劈死啊,喪良心的一羣東西。”

    劉春花的嘴在村裏那是出了名的髒,什麼話都罵,村裏人一般都不想跟她對上,凡是跟她對上的沒有一個能佔了便宜。

    看熱鬧的人也沒理她,小聲嘀咕了幾句就散了,反正笑話都看完了。

    屋裏哭的稀里嘩啦的付安南,終於接受了她回去的事實,也不得不接受她長的不好看又是一個矮冬瓜的事實。

    抽噎了幾下,付安南洗了一把臉,這真是不洗不知道,一洗嚇一跳。

    她這是在洗臉嗎?她這是在洗鍋底灰吧,瞧那盆子裏的水都能寫毛筆字了吧。

    付安南又想哭了,

    往後日子可怎麼過啊!

    傷春悲秋了一陣,肚子發出了抗議,付安南抓起桌子的餅乾就喫,一口餅乾一口水,把剛纔失去的力氣都給補了回來。

    喫飽喝足後,付安南又拎起棍子,仔細觀察了一下,越看越覺得這根長棍不一般,她不是隨手就抽出個什麼寶貝吧!

    對於長棍付安南還是有點研究的,要說原因簡單的很。

    付安南幼兒園的時候,就跟着付老爺子一起生活,誰叫那時候付爸付媽工作忙顧不上管她。

    付老爺子是退休老幹部,也樂意照看這個小孫女,早上去公園晨練的時候也帶着她,然後小安南就認識了付老爺的朋友元老頭。

    小安南從此之後就跟着這位老爺子學習武術棍,元老爺子說過,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

    他怕一個小姑娘家家吃不了那麼多的苦,學個棍子就成了,再者說,要是真遇到點什麼危險了,別的武器不好找,這棍子就好找多了,拖把、樹枝、掃帚都能當武器。

    這麼一練就練到了上大學,直到兩年前付老爺子去世,一年前元老爺子也離世,付安南觸景生情就再沒摸過棍子了。

    元老爺子曾說了,寧惹拳不惹棍,一旦精通了棍法那隨處就都是武器了,橫抽豎挑傷人無數。

    說白了,付安南能棍掃一大片,就因爲她有這個底氣,她不是付白蓮,自然也不怕老付家家的人,只是她剛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總得爲以後做點打算。

    坐在這老式椅子上,付安南想着那本書中的情景,這時候她就恨自己了,爲什麼要囫圇吞棗地看呢,就不能仔仔細細看嗎?

    她記得書中最大的配角應該就是老付家的那個付永花吧。

    付永花好像是被一對老夫妻給領養走了,之後過得風生水起,不僅跟女主搶男主,還搶的喪心病狂,好像還把收養她的那對老夫妻給氣死了。

    付安南就不明白了,那是個男人是萬人迷嗎?竟然爲了那個男人把養她的老夫妻給害死。

    就付永花這樣的人活該被女主收拾,給女主點個贊。

    這麼一想,付安南心裏定了定。

    按理說女主是這本書的運勢,她是一個外來戶,公然跟女主搶運勢只能被拍到沙灘上,但付永花這個炮灰的機遇倒是可以博上一博。

    反正她對男主是半點想法都沒有,有想法也會抱神祕大佬的粗腿,男主還是留給女主吧。

    她記得那對老夫妻是八月底到的村裏,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書中的女主也是這個村裏的人,現在好像在上高中,並不在村裏。

    抱女主大腿可能抱不上,也不知道她什麼回村,還是靠自己的好。

    眼前的問題就很實現,她能把人打退一次,卻不能打退n次,兩個月天天活在被人算計的日子裏,她怕這個小身體再一次嗝屁。

    無奈在屋裏轉悠,真是左三圈右三圈,圈得頭都暈了,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就在這時,傳來了劉春花的聲音:“你快給看看,我這個孫女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把家裏人都給打了,我真是沒辦法了這才把您給請過來。”

    “嗯,你有這個心這事就好辦,我這也是看在村裏人的份上來這裏看看。”迴應的聲音很尖,假的很。

    “我還能不明白你的好心,只要能把那個東西給弄走,什麼事都好說。”

    付安南走到窗口,掀起簾子的一角,正好看到她名義上的奶奶跟着一個眯眯眼的老婆子走到了院裏。

    眯眼老婆子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在院裏子轉了兩圈,突然大叫:“哎呀,真是出問題了,這東西來路不明厲害的很啊!”

    劉春花黑瘦的臉一顫,聲音變了,“那怎麼辦啊,我這一大家子可不能讓這個東西給害了啊。”

    本來劉春花就有點懷疑,現在聽這個神婆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慌了神。

    神婆拍了拍劉春花的肩膀,安慰道:“老妹子,你怕什麼怕,你都把我給請來了,我還能不把事情給你解決了,你就請好吧。”

    聽到神婆這麼說,劉春花懸着的心也算放了下來,要知道她請的可是最有名的神婆,花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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