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發出幾聲笑聲,那笑聲一聽就很噁心。

    三人剛挪進院內,一腳就踩在了一個老鼠夾子上,一聲的尖叫聲響起,驚得樹上的鳥飛了個乾淨。

    然後,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長棍飛舞,打得來人狼哭鬼嚎,又給這個宅子增添了一抹傳奇。

    徐初夏站在門裏口,眼裏冰冷一片,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挑唆的。黑暗中,她並不能看清楚付白蓮的動作,只能聽見那三個人的求饒聲。

    付安南早就等着這一架了,天天這麼等着,心情都變得焦躁了。今天終於讓她等到了,還不打個痛快。

    打得累了,付安南停了下來,看向了徐初夏。

    徐初夏冷冷的聲音響起:“我不管你們是誰指使來的,回去告訴他們,不要命的話就接着來,我陪着你們玩。”

    “不過,我醜話說到前頭,要是下次少只胳膊少條腿,記得找對人要錢,我可是一分錢都不出的。”

    這聲音清清冷冷,聽到那三個小年輕的耳朵裏,卻讓他們覺得比那索命閻王還要恐怖。

    三個人連拖再拽地逃出了老宅子,那樣子像是被鬼追一樣,鞋都跑掉了。

    看着他們的狼狽的模樣,徐初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再看向付安南的時候,滿眼都是笑意。

    “好厲害啊,白蓮,我真是喜歡死你了。”

    付安南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別以爲一句好話就能把這事抵過去,她這個保鏢也不是白當的。

    把長棍豎到牆角,付安南又躺在她的小窩裏,舒服了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就睡了。

    狼崽子見付安南睡了,他也安靜地睡了,兩個明明可以說話,偏偏一句話都不說的主兒,讓徐初夏心裏一噎,恨不得把兩個抓起來一陣胖揍,真是太不可愛了。

    第二天一早,那三個小年輕被打的消息就傳得有鼻子有眼了,問他們是誰打的,三個一個個打死都不說,問在哪裏打的還是不說。

    他們怎麼說,一個丫頭片子打的,還一打三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他們要是不要臉就這麼說出去,保證方圓幾十裏都會知道他們的名聲,到時候他們還有什麼臉在這兒裏混,出門還不讓人笑話死了,因此,三個人不管怎麼問都不會泄露一句。

    倒是老徐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有人倒黴,不是摔跤,就是跌水溝。

    連老付家的付永花也不小心摔進了河裏,還好她水性不錯。

    反正那三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村裏人嚼了幾句舌根後也就不再理會了,反而是大半夜那老宅子裏的鬼哭狼嚎讓人津津樂道。

    “哎呀,哎呀,那老宅子是不能進人了,我們家離那宅子還算近,前兩天我又聽到那裏面有聲音了。”一個婦女小聲道。

    “啥聲音啊,那裏面不是住了徐初夏和傻子嗎?難道是她們喊的。”

    “怎麼可能,我的耳朵又不聾,那聲音叫的就不是一個人聲,太嚇人了,嚇得我一晚上都沒有睡着覺,我當家都嚇得一哆嗦。”

    “怎麼一個哆嗦法啊。”說話的人嘿嘿一笑。

    那婦女瞪了那人一眼,沒好氣地道:“別一天到晚淨想那些有的沒有,敢情白天的活兒太少了讓你閒得啊。”

    “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啊,看來是王大嫂想得太多了,難道王大哥白天累着了,晚上沒努力。”

    “去你nn的,滿嘴噴糞,少管老孃的房裏事,老孃說老宅子的事你瞎說其他的幹做麼。”

    “那宅子有什麼好說的,只有不怕死的纔去那裏。”

    “這叫什麼話,我看徐家那妮子在那兒住的就沒事,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聽到那些聲音了沒有。”

    “這不用說,肯定聽到了。”

    正聊得開心王大嫂擡頭就看到了那邊的三人組,一個漂亮的姑娘帶着兩個傻子,她一臉不甘心地朝着徐初夏招手:“初夏,初夏你過來,大嫂問你些事。”

    徐初夏眼睛微眯,臉上帶着笑就走了過去,“王嬸,問啥事啊。”

    王大嫂四下看了一眼小聲道:“前兩天你們就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徐初夏一片茫然,眨了眨眼睛問:“什麼聲音啊,這幾天我都早早就睡了,一覺睡到天亮,晚上有什麼聲音嗎?”

    她這麼一說,這一羣人都愣了,王大嫂不可置信地問:“你真的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啊,什麼聲音都沒有啊。”徐初夏還是那句話。

    這下,一羣人臉色都有點不好了,那麼大的聲音,有好幾戶人家都聽到了,可住在宅子裏的徐初夏竟然什麼都沒聽到,這是什麼情況。

    上午的陽光依舊很熱,徐初夏嘴角噙着一抹笑,那模樣莫名的就讓人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王大嫂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村裏誰都知道王大嫂的嘴就是一個大喇叭,有了她的傳播,老宅子嚇人的故事又增加了一個,讓那些對老宅子有想法的人退避三舍,保證暑假期間沒有人再來倒亂,畢竟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付安南佩服的看着徐初夏,看看人家隨隨便便就把那些個覬覦她的混蛋給擋在了門外,自己除了打人就沒怎麼動過腦子,她得多向人家學習學習。

    徐初夏在跟家裏鬧翻了之後,她就不再幫着幹活了,付安南更別說了,狼崽子他倒是想幹活,可誰給他讓他幹活呢。、

    總之他們三個人就是村裏的閒散人員,別人忙的時候,他們上山,別人不忙的時候,他們還是上山,誰叫徐初夏的手藝好呢,弄點野菜野味兒什麼的就是好喫。

    山上的樹苗真不少,付安南手癢癢,總想多弄幾棵回去養,可一想到老宅子裏那棵半死不活的樹苗,她就不忍心再下毒手,人家在山上長得好好的,她再弄回去只有死路一條了。

    付安南看着樹苗直搖頭。

    徐初夏也搖了搖頭,“你就別糟蹋茶樹苗了,再讓你弄一棵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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