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看的直搖頭,瞧瞧,這戀愛的甜酸味啊,擋都擋不住。

    徐初夏一進屋子,一眼就看到付安南那帶笑的眼睛,她有些氣急敗壞,“付白蓮,你身上的泥是怎麼回事,你又在地上打滾了。”

    付安南一臉黑,她什麼時候在地上打滾了,土是從小狼崽子身上沾上的好不好。

    “我沒······”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徐初夏開口打斷了,“付白蓮,今天你要是不洗澡的話,就別想跟我睡一塊。”一個女娃子能不能講點衛生。

    付安南斜眼看她,她這是遷怒,惹不起她未來的老公,卻來惹她。

    “看什麼看,快去洗。”

    洗個鬼噢,大晚上讓她一個人跑那犄角旮旯的地方洗澡,開什麼國際玩笑,不去。

    她頭一扭,直接就撲到了窩裏,單子一蒙,睡覺。

    “付白蓮,”徐初夏伸手就要去拉她,卻被秦佑拽住了胳膊。

    “你不去村長家,我自然也不會去,這幾天我跟你一起住老宅子。”

    徐初夏要瘋了,這位同志能不能別纏着她啊,他要是真跟她住在老宅子裏,第二天村裏的流言就要滿天飛了。

    “秦同志,秦大哥,我求求你,放過我行不行,你就讓我安安生生的呆到開學好不好。”

    秦佑皺眉,他不太理解徐初夏的意思。

    一個出生在富貴家庭裏的人,是不會了解村裏人的生活,他認爲沒問題的事,在村裏卻是大事。

    一個姑娘跟一個男人沒名沒分住在一起,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給淹死。

    徐初夏在村裏本來就是被人議論的對象,再加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這閒話能從這個村傳到另一個村去,到時候多難聽話都會出現。

    爲了徐初夏的清白,秦佑沒再堅持。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遠去,徐初夏鬆了一口氣。

    村長把幾人安排到了自家的新院子裏,這間新院子是爲了他兒子準備的,什麼都收拾好了,人家跟着未來媳婦去城裏上班去了,這院子就這麼閒子下來。

    村長的嘴可真夠碎的,嘮嘮叨叨就那麼幾句說個沒完沒了,要不是支書把人給拽走了,他還能說一陣。

    終於安靜下來了,季淑蘭嘆了一口氣,眼裏流露出淡淡的悲傷,她太糾結了,一邊想來看看一邊又不敢來,若不是秦佑這孩子自己開車要來這裏,她自己是不會過來的。

    付金生怎麼會看不到她眼中的傷痛,這地方他更不想來,正所謂是養不教,父之過,他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養出這麼任性的女兒是他的不對,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的女兒能爲了那麼個男人拋棄了家裏的一切,來到這麼一個地方。

    “老付,你說我們把那個叫白蓮的孩子帶回去怎麼樣?”

    付金生皺了皺眉頭沒直接拒絕,只是委婉地說道:“今天你太累了,休息休息咱們再說。”

    季淑蘭看了他一眼,溫和地笑了笑應了一聲,“好。”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她都能看明白,他不願意接受白蓮那孩子,那就再看看。

    第二天

    付安南這一覺睡得真的很沉,可能是她穿到書中睡得第一個安穩覺了,這覺睡得舒坦呀,早上徐初夏喊了幾聲都沒喊醒,最後還是狼崽子把一碗香噴噴的大米飯放她鼻子前,她才捨得睜開了眼睛。

    “米飯!!!”

    徐初夏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花一樣年紀的笑容很美,不僅付安南看呆了,秦佑也跟着愣住了,隨後,他的眼裏迸發出火一樣的熱情。

    付安南酸的直倒牙。

    懶得理他們,急忙刷牙洗臉,然後跑過來喫飯,香噴噴的大米飯,油汪汪的雞肉燉土豆,她美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

    沒想到秦同志這麼給力。

    和狼崽子喫飽喝足後,兩個人很識相了出來,溜達到後院就看樹苗。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沒把心臟病給嚇出來。

    那棵只剩下幾片葉子的茶苗苗竟然在一夜之間長得枝葉茂盛了,這是怎麼了,起死回生了。

    她轉身看向狼崽子,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回事。”

    狼崽子搖搖頭。

    付安南真是懵了,繞着茶樹走了幾圈,轉身又看向那邊的茉莉花,依舊還是那幾片葉葉。她有點鬧不明白,這可是在書上沒有出現過的。

    她禁不住打一個冷顫,這老宅子還真是詭異啊,她想早點離開這裏了。

    就在此時,一陣哭喊聲打破了早上的平靜,讓村裏的人都溜溜地跑了出來,有熱鬧不看那就是傻蛋。

    八十年代不像現在娛樂活動這麼多,唯一的娛樂那是聽聽東家長西家短,坐在一起端着一個大海碗侃大山。

    最後把踩死一隻螞蟻的事傳成打死一隻大象。

    哭喊聲一路飛揚,村裏的娘們兒們端着碗就出來了,一看到跑在前面的是付永花,一個個又都想縮回去了,這老付家又鬧什麼呢?這家的熱鬧真是看夠了。

    付二妮兒多聽話啊,活兒幹得多又學習好,在村裏又那麼懂禮貌,她這是怎麼惹到老太婆了,竟然讓她追着跑了整個村。

    “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這麼多年給你喫給你穿,你竟然還存着這樣的心思,別人家的孫女是那麼好當的。”劉春花是越罵越生氣,一想到早上她說的話,就氣得頭暈心口疼。

    “奶奶,你冤枉我了,我什麼都沒說啊。”此時的付永花頭髮也亂了,胳膊上都是血道道,樣子是夠可憐的。

    “你什麼也沒說,你說的還少啊,我看就是打得少了,多打幾回你就老實了。”

    “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沒說啊,我一大早就開始幹活了,跟誰說話啊。”付永花哭得更可憐了。

    她十四五年紀,長得也算清秀,這麼梨花帶雨地哭,讓一些小夥子們都覺得心疼了。

    從老宅子裏走出來的付安南一眼就看到這個場景,媽呀,這哭得夠漂亮的啊,瞧瞧那眼睛,再看看那胳膊,我見猶憐的。

    哭的那麼悽慘了,就沒流點鼻涕什麼的,她自己哭的時候鼻涕泡都出來了,看看人家哭的多吸引人,這個技能得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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