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看得津津有味,宅子裏的徐初夏也跟着走了出來,看到這情形後,她挑了一下眉,“這是鬧哪出?”

    付安南難得能回她一句:“誰知道呢?”

    “呀,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這個丫頭片子舍的說話了。”

    付安南睨了她一眼。

    徐初夏失笑。

    等到付金生的聲音出現時,付安南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我艹,付永花打得這個主意啊。

    然後,她就聽到了付永花那帶着顫音的哭叫聲:“付爺爺,你救救我吧,我要被我奶給打死了。”說完,她哧溜就跑到了付金生的身後,瘦弱的身體打着顫。

    “老嫂子,有話好好說,打孩子做什麼?”付金生伸手擋住劉春花打過來的笤帚疙瘩。

    “好好說,我好好說個屁。這個白眼狼沒良心,想把我這個親奶奶給扔了,她以爲跟着你回首都就能喫香的喝辣的了,她咋想得那麼美呢,一個從外面領回去的野孩子,還想着享福。”

    “奶奶,你說什麼呢,我哪有那個心思,我有爹有媽爲什麼要跟別人走,奶奶你不分青紅皁白就打我,還不是因爲我是一個女孩兒,你怎麼不打家棟家梁,是他們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哎呀,你還學會跟我頂嘴了,別以爲你天天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就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的心眼多的跟那馬蜂窩似的,幾個家棟家梁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還想把事情推到我的孫子身上。”劉春花越想越氣,伸手就要拉付永花。

    付永花急忙縮了回去。

    “小賤蹄子,既然你這麼想跟人家走,那就走吧,走了就別想再回來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混出一個什麼樣出來?”劉春花是真氣極了,把手裏的笤帚一扔,撂下了狠話。

    這話一出,付永花的眼裏就閃出光彩來,她垂下眼簾,臉上還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她急忙伸手去擦眼淚,她怕她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不容易跑過來的林貴蘭上氣不接下氣的,頭髮都跑亂了,見到付永花後她指着鼻子罵她:“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你竟然敢不給家寶雞蛋,你給我說雞蛋藏到哪裏去了。”

    她這麼一喊,付永花就更委屈了,“娘,我沒有拿什麼雞蛋啊,我怎麼會拿弟弟的雞蛋呢,咱們家一直都是弟弟喫雞蛋的啊。”

    林貴蘭根本就不聽她說,“你是不是眼饞雞蛋了,才把家寶的雞蛋給偷吃了。”

    “我沒有,就算我已經一年都沒有喫過一口雞蛋了,我也不會搶弟弟的雞蛋喫的,娘,你不要冤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笑憋得久了,此時的付永花滿臉通紅,在外人的眼裏那就是被氣的。

    付安南都看呆了,“高級白蓮花啊。”

    “什麼白蓮花?”徐初夏沒聽清楚,轉頭問她。

    “沒什麼?”

    徐初夏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隨着她的眨眼而輕顫,漂亮的眼睛通透而明亮,“白蓮啊,我發現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付安南一臉黑,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叫這個名字。

    她不甘心地轉頭,正好看到了秦佑,看樣子人家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不僅不出手眼裏還露出一抹淡淡地譏諷。

    噢,鑑花達人啊,他這是看出付永花的心思了。

    想想也是,這人雖然不懂農村的騷操作,心思卻很縝密,一個十多歲的丫頭片心思,男主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他怎麼好意思當男主。

    但是付爺爺沒發現啊,這也不能怪他,誰叫他的注意力都在劉春花和林貴蘭的身上呢,這兩個人的戰鬥力太強了。

    “有話好好說,打人算怎麼回事,你們要是再要打下去,這孩子我就帶走了。”付金生一邊說一邊攔着林貴蘭。

    他這句話一出,周圍都安靜下來了,連打人的林貴蘭都呆住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真看上她家二丫頭了。

    正在氣頭上的劉春花立馬接口:“帶走,帶走,誰要這個白眼狼,你們最好把她給帶得遠遠的,省得我看了生氣。”

    這下,付安南的神情真的不好了,雖然她自信不會讓付爺爺把人帶走,可付永花這麼在她眼前這麼蹦躂,還真是很礙眼。

    這是唯一一個能讓她光明正大去京城,一個會有新名字新身份的機會,她不會讓這個機會從手裏溜走。

    別怪她一個成年人欺負一個未成年,而是這個未成年太過於厲害。

    這可是官方女配,如同女主一樣,不會那麼容易下線,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炮灰,在不能動女主利益的情況下,她只能去搶這個女配的機遇。

    既然是官方女配,那麼她就會像書中所寫的那樣,條件再不好,也擋不住她該走的路。

    直到這個時候,村長和支書才走了過來,一看到劉春花這個老太婆,村長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我說老付家的,你就不能清閒兩天是不是,白蓮不在你跟前了,你就逮住另一個孫女磋磨啊。”

    “村長,你這話說的可就太扎心了,我什麼時候磋磨孫女了,哪個我沒讓她喫沒讓她喝啊,怎麼到最後我就成了那個惡人了。”說完她就開始乾嚎了。

    “行了行了,沒人看你表演,你剛纔說的話是氣話還是真話。”

    劉春花眼睛一轉,“真話,誰愛要那個丫頭就帶走,我算是知道了,這不會叫的狗咬人最狠。”

    “林貴蘭,你也是這麼想的,你這個二閨女不要了。”村長轉過頭又問。

    “我聽我婆婆的。”反正她又不當家,再說了,要是她閨女真被領走了,等以後她去首都了,她閨女還真能不管她,別說什麼斷絕關係,那都是扯淡,閨女是她肚子裏生出來的,是能斷就斷的嗎?

    既然人家親媽都說出這話了,村長看了支書一眼,對付金生說:“要不就這個丫頭吧,這付家的女兒也多,少一個也不少。”

    付金生回頭看向那個小姑娘,個子不算矮,長得也算白清,他看了一眼秦佑,發現那小子嘴角勾了勾,他想了想,點頭道:“丫頭我能帶走,但是,斷絕書也要寫明。”

    “這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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