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子就好像這汽車隨處可見,甚至還有點看不起他這輛車。
上車的時候,他的未來媳婦都不知道怎麼開車門,小丫頭車門開的叫一個乾脆,剛纔,下車也乾脆。
看樣子,他的小媳婦還在替她隱瞞,這可有點意思了。
付安南可不知道秦佑在想什麼,不過,她也沒打算瞞着,男主那腦袋瓜子可不是長着好看的,那可是高智商的腦袋瓜子,想在他面前耍心眼,蒙誰玩呢!
季淑蘭腳一踩地,差點摔倒,付安南眼疾手快的給她當了柺杖,“奶奶,您慢點。”
“坐車坐的腿不舒服,小丫頭倒是活蹦亂跳。”季淑蘭扶着付安南的肩膀說。
“那是,我可是奶奶的小保鏢,必須機靈厲害。”
“好丫頭,那奶奶就承認你這個小保鏢了。”
付安南咂了咂嘴,怎麼覺得這對話有點不太對勁兒呢!
跟在她身後的徐初夏滿臉嫌棄,別人不知道付白蓮的年紀,她是一個村的怎麼會不知道,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姑娘還在裝小孩,要不要臉。
付安南迴頭正好看到她有這個的表情,恍然大悟,敢情付奶奶是真把她當成小孩了,這就尷尬了。
徐初夏不厚道的低笑出聲。
付安南深吸一口氣,她忍。
看着秦佑關車門就要鎖車,突然想到了她的大罐子還在車上,把人交給徐初夏,轉頭就躥了回去,開車門抱罐子子,關車門,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讓人看的愣神。
小狼崽子比她還利索,像猴一樣上了車頂,抽出上面的長棍跳了下來。
徐初夏扶額,這是兩個什麼品種。
兩位老人但笑不語。
付金生住的房子是一座二層小樓,樓下還有一個小院子,小院裏搭着一個葡萄架,看樣子葡萄樹長得也不怎麼樣。
一進屋,明亮的燈光讓付安南有那麼一絲恍惚,好像回到了原來世界。
她有多長時間沒見過燈光了,好想哭。
回到自己的地盤,季淑蘭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往常坐一會兒車,身體就受不了了,沒想到這次坐了這麼長時間,精神還這麼好,難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快快都進來,奶奶給你們做好喫的。”這一路都沒喫好,湊合着過來的。
秦佑也沒客氣,提着徐初夏的包裹走了進來,付安南抱着她的罐子,狼崽子拿着棍子跟在她的身後也走進來了。
季淑蘭要去做飯,徐初夏跟着進了廚房,客廳裏就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付金生坐了下來,拍了拍後腰,坐的時間太長了,腰有點不太舒服。付安南放下了手裏的罐子,從上面摘了幾朵茉莉花也走進廚房。
沒一會兒她端着一壺茶水走了出來,給付爺爺倒上一杯茶,又給秦佑倒了一杯。付金生端起杯子喝了兩口,輕呼了一口氣,笑着道:“還是我們家白蓮懂事。”
付安南張了張口,能不能不要叫她白蓮啊。
秦佑也喝了一口,感覺這茶的味道不一樣,喝完整個人都精神了,他看了兩眼手裏的茶水,沒發現有什麼特別,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纔開口問:“付爺爺,明天去辦戶口的時候,給他們起什麼樣的名字。”
付安南急忙搖頭,能有一個改名字的機會,打死她都不能錯過,“爺爺,我不想叫付白蓮。”
“噢,那你想叫什麼。”付金生笑着問。
“付安南。”
“付安南,爲什麼想叫這個名字。”
爲什麼,什麼爲什麼呀,她本來就叫這個名字啊,可她能說嗎?不能!
扭扭捏捏地磨蹭了一陣後,她纔想出了一個藉口,“因爲很順口。”
秦佑樂了,這是什麼鬼理由。
“爺爺,我就想叫付安南,好不好?好不好啊!”論人設的崩塌請看付安南,離開那個村子後整個人都變了樣。
剛端着雞蛋掛麪出來的徐初夏,正好聽到她這一聲撒嬌。手裏的碗差一點就摔到了地上,太嚇人了。
付安南沒好氣地撇了她一眼,大驚小怪。
“行,付安南就付安南,那狼崽子,你想叫什麼名字。”付金生轉頭又問他。
狼崽子面無表情。
“爺爺,你幫他起就行。”
付金生看着小崽子,明明是一臉嚴肅,卻讓他覺得非常可愛,禁不住想笑,他付金生也有孫女孫子了。
思索半刻,“就叫付安博吧,這樣別人一聽就知道你們是姐弟了。”
付安南驚呼:“爺爺好厲害,這名字好極了。”她可是在爺爺堆里長大的,馬屁拍起來那叫個順溜。
付金生滿臉得意,起身朝廚房走去,邊走邊喊:“淑蘭,淑蘭,咱們孫女孫女的名字叫安南,安博,你覺得怎麼樣。”
付安南眨巴眨巴眼睛,付爺爺這個反應有點大呀。
徐初夏看着一臉無辜的付安南,覺得這個名字或許纔是她真實名字,“付安南,的確好聽,不過白蓮更好聽。”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哪個名字好聽?”付安南眯着眼睛看她。
徐初夏舉起雙手,“付安南好聽,付安南最好聽。”
“這還差不多。”
“從現在開始,我的名字就叫付安南了,別叫錯了。”付安南強硬的強調。
“安南,付安南,行了吧。”徐初夏無語,擺明了這句話就是說給她聽的。
廚房裏季淑蘭聽着付金生的說話,臉上一直帶着的笑容,家裏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熱鬧了。
“好聽,付安南,付安博,一聽就是一家子。”兩人不愧是夫妻,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想法都差不多。
再次看到季淑蘭如此放鬆的神情,付金生的眼睛有點溼潤了,自從女兒不在了以後,這個家就散了,現在又看到老伴這樣的神情,他比什麼都高興。
“行了,你快出去,這裏油煙這麼大不好聞。”季淑蘭趕人。
付金生笑呵呵的走了出來,看到秦佑還在他家裏,直接道:“小佑啊,天都快亮了,你回去吧,省得你奶奶又來要人。”